景佳人已經沒有心力去猜測冷麟天的想法。
他低沉的嗓音傳來:“從今往後,你的眼裡只能有我。”
“……”
“做得到麼?”
他將景佳人轉開的身體扳過來,讓她不得不看着他。
景佳人很無力,很想打他,可是眼下之際只能點點頭。
她的答應很勉強,冷麟天看她累了,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的,今天暫且放過她……
……
公寓裡的傭人接到電話,是景佳人打過去的,說是讓她把Bill和蒼狼送出去。
小孩子倒是好送,但是蒼狼臥病在牀……
這些天蒼狼的病情發作時就狼嚎一般,發出撕裂的聲音甚是嚇人。
短短三天他憔悴得不成人形。
不過大多時間他都是昏睡的狀態。
眼下,要將蒼狼送出去,必須要保鏢幫忙,而保鏢又不聽傭人使喚。
於是,傭人請求保鏢聯繫威爾遜——
威爾遜接到電話微微一怔,景佳人要帶走孩子和蒼狼?
他回頭看了一眼後車座的少爺。
西門龍霆剛剛坐遊艇回到B市,威爾遜帶車守在港口迎接主人。這次不見一同而去的景小姐,而西門龍霆外表凜然霸氣,卻總是出於一副呆怔的遊魂狀態。
威爾遜覺得很納悶,不過作爲屬下的也不敢過問主人的私事。
本來以爲景佳人還在島嶼裡……
可是現在卻接到這個電話,實在蹊蹺。
“少爺……景小姐說要接走Bill和蒼先生。”
西門龍霆聽到“景小姐”三個字,身形猛然一變。
“景小姐不是一同去了島嶼麼,這個電話是不是有問題?”
西門龍霆蒼冷的表情更是陰鷙冷漠起來,嘴角泛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這麼快,她就要把她的人都接走了麼。
當他的家是旅館,想招待誰就招待誰,這些天在他這兒吃好喝好睡好。
西門龍霆的心臟暗鬱疼痛,眼中掠過殺意。
可是瞬間,他又放棄了想法。
讓她帶着這些人徹底滾出他的生活,讓他從此清淨。
“打包他們的東西,一件不留,給我滾。”
威爾遜詫異:“景小姐……”
“從此往後,任何人不得再在我面前提起有關這個女人的隻字片語!”
威爾遜雷了,還記得大年三十那晚,西門龍霆把景小姐迷暈後,那是個歡天喜地的送到了島嶼去佈置浪漫。
那蠟燭還是威爾遜親手帶手下去選了送過去的。
而那些天來,主人和景佳人的甜蜜連這些下人看了都要膩出疙瘩了……
幾乎是連體嬰,走哪綁哪。
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少爺,你是不是和景小姐有什麼誤會,吵架了?”
威爾遜的話音剛落,一隻鐵一樣的爪子從車後探過來,猛地揪住他的領口。
西門龍霆表情肅殺:“別倚老賣老,仗着你在我身邊做事久,就管起我的私事來了。”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關心……”
“用不着你們這些人惺惺作態的關心!”他慍怒,“今後任何人再提她,我會讓他永遠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