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下手都狠毒毫不留情,彷彿要把對方往死裡打。
冷麟天最初的悠然愜意已經消失,額頭有些薄汗,而且不再坐下沙發,看來他的臀部已經傷得不清。
季子涵給西門龍霆要來好幾個柔軟的抱枕,他才能勉強坐着。
兩個男人,無形地洶涌着怒火。
景佳人拿着撲克牌,她感覺冷麟天在轉運,因爲西門龍霆已經連着輸了三把,也就是捱了三棍子了。
“你們還要玩嗎?已經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
冷麟天淡然:“當然玩。西門的意思?”
西門龍霆冷聲:“隨時奉陪。”
兩個男人槓上了,不把其中一方打趴,另一個絕不罷休。
“幼稚!”景佳人喊道,“不要鬧了。”
“老婆,你如果困了,可以回房先睡。”冷麟天看來是下了狠了。
西門龍霆冷冷噙着脣,殺光四起。
冷麟天就要從景佳人的手裡抽走牌,景佳人知道阻止不了他們,用力地洗牌。
突然牌的銳利割傷了景佳人的手指,一滴鮮血滴下來……
冷麟天立即拿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指喊進她的嘴裡。
景佳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吮吸着,把血吐掉:“叫你要小心了,這牌很鋒利。”
景佳人就是故意的……
“去休息了,好不好?再比下去,你們只會兩敗俱傷。”
“老婆真關心我,我知道老婆捨不得我捱打……”冷麟天勾起一抹譏諷無限的笑意,“不過,我跟他有一筆私人恩怨要算。我冷麟天的東西,任何人窺視都要付出代價!”
景佳人眸子一凜。
她在他們眼裡是東西,不是人,一直就是這兩個男人掙來奪去的對象。
可也是冷麟天從西門龍霆手裡搶過來的,用卑劣的手段……
不管如何,他們都從來沒有尊重過她的感受。
景佳人猛地拿過牌又洗,嘩啦啦,她的手又被割了幾下。
冷麟天看出她的故意,猛地奪過牌,扔進了垃圾桶裡。
那沾着鮮血的牌,他看着怎麼還會有心思再賭下去?
他拿起景佳人的手,用紙巾擦着血:“拿創可貼來!”
景佳人垂着目光,這個時候西門龍霆好整以暇地坐着,對她的傷口無動於衷。
她是怕西門龍霆捱打才弄傷了自己的,但是恐怕西門龍霆會認爲她是怕冷麟天捱打吧。
也好,只要他們不要再賭下去,怎樣都好。
傭人拿了創可貼來,冷麟天幫她把手指包好。
又冷冷地說:“拿骰子過來。”
骰子?
景佳人冷然起身:“冷麟天,你還要玩!?”
冷麟天一雙嗜血的目光看着西門龍霆:“只要西門奉陪,我就奉陪到底。”
他知道景佳人弄傷自己的手指是爲了救西門。
這舉動反而如錘子朝他的胸口砸過來,激起了他的鬥志。
景佳人看向西門龍霆……
他冷冷地玩弄着手指上的戒指:“意見同上。”
骰子很快拿過來了。
西門龍霆搖了個356點,冷麟天搖了個236點。顯然前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