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龍霆,不要!!!”
景佳人驚喘地睜開眼,坐在‘牀’邊椅子上睡着的傭人立即被嚇醒:“景小姐?你又做噩夢了?”
半個月了。
距離西‘門’龍霆離開後半個月,那之後景佳人再打威爾遜的手機,都是關機的狀態。
威爾遜的手機怎麼可能會關機,他隨時都要待命……
而以前西‘門’龍霆也在無意中說過,他的手下不會隨意更改號碼,不管是去國外還是國內,都用全球通。
景佳人從枕頭下拿出手機,又一次撥通了手機號。
熟悉的冰冷電子音拒絕着她。
景佳人捋一把被汗溼的頭髮,赤腳走在窗前,推開窗戶。
傍晚的夜風吹進來,她的頭髮輕輕飄動着。
一隻手擅自把推窗關上,傭人提醒:“景小姐,出了汗不要吹風,會偏頭痛。”
記憶中,好像有某個霸道的男人也這樣提醒過她
不把頭髮吹乾就睡覺,老的時候會偏頭痛。
西‘門’龍霆,你怎麼能毫無緣由地消失……
隱隱聽到鋼琴聲。
小翼自從搬到醫院裡來,不分白晝黑夜地陪在重症監護室裡。
只可惜冷麟天醒了一次,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這種情況極其反常,醫生說冷麟天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是頭部受到重創,很可能長睡不醒。
冷麟天一天不醒,景佳人也不好就這樣撒手就走。
加上西‘門’龍霆的消失,也成爲她放不下的心結……
一切都沒有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景佳人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看了看時間,晚上12點多,拉開‘門’,走出去。
“景小姐,這個時間了你去哪?”
“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傭人快速收拾着緊急‘藥’箱。
“不用帶醫‘藥’箱了,我不出醫院,就在走廊上走走。”
傭人鬆了口氣,想了想又說:“還是帶着吧,這麼晚了醫生大概都下班了,只有值班守夜的護士。”
景佳人沒說話。
傭人每次跟在她身邊,不管去哪都會提着一個大大的醫‘藥’箱,以防她出事故。
這個傭人是西‘門’龍霆派人來照顧她的,所以貼身24小時的醫‘藥’箱設備,估計也是西‘門’龍霆吩咐的。
景佳人打開醫‘藥’箱看過,都是孕‘婦’摔跤大流血,面臨突然撞擊……等等的搶救設備。
看到的那一刻,她的淚水就掉下去了。
她預感西‘門’龍霆一定出了事……
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她才發現,她如果不想見他,天涯海角,他都找得到她。
而一旦他想從她的世界裡消失,她根本無從找起。
若他誠心想避開她,或許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景佳人循着琴聲一直走到重症室。
隔着玻璃,她看到小翼坐在黑‘色’的鋼琴前,半側着冷‘豔’的臉,正在彈奏曲子給冷麟天聽。
心跳探測儀跳動着正常的頻率。
憂傷的音樂流淌着……
冷麟天睡容安靜,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