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聲悶棍,季子昂似乎終於體力不支,整個身體垮了下去。
保鏢氣喘吁吁,脖頸和臉上都是下雨般地流着汗。
他以爲終於可以停止,地上趴着的季子昂又努力地支撐起身子,擺好被打的姿勢。
保鏢皺了下眉,第一次見哪個主人這樣玩命。
“少爺,再打下去,你命都要打掉了。”
儘管季子昂從小練過,他的身體比較剛硬,這幾十棍打下去,怕是他盆腔都快要打碎?
季子昂微微喘了口氣:“我心中有數。”
保鏢這時看向溫心暖:“少奶奶,你勸勸少爺?”
“……”
“只有你說話少爺才聽勸……”
溫心暖咬了下脣,開口時,不相信她自己會變得這樣殘忍:“這是你們設計好的了吧?苦肉計演給我看?我不會原諒,不會同情!”
什麼事只要有一就有二……
季子昂已經是第二次出~軌,這還是被她抓到的,沒抓到的呢?
溫心暖不愛他,照說對她也沒什麼多大的影響,只是心理上的打擊——親人和老公的雙重背叛感。
只要他們分居,達成協議就好,季子昂偏偏要綁着她。
溫心暖不明白,既是無愛的婚姻,爲什麼要一直欺騙她?
季子昂微微苦笑,很快臉色又隱忍回去:“繼續。”
“……”
“我老婆還沒消氣,再打。”
保鏢又是一棍子打下去。
溫心暖別開臉,她懷疑季子昂的屁股上放了沙包。把她當傻子?哼,她纔不上當。
那些鮮血一定是從沙包裡溢出來的……
哪有男人那麼傻!她果斷不信!
每一棍子都將季子昂打趴,而他稍頓片刻,又擺回原姿勢。
只是體力越來越不行,他籠罩的地毯已經被他的汗水氳得很溼!
就在這時,一聲再也溢不住男性悶痛。
季子昂鬆開口,含滿了鮮血的領帶掉下來,他整個身體趴到地上,陷入昏迷之中。
“少爺?少爺?!”
保鏢蹲下身,來回搖着,怕出人命,趕緊探了下他的鼻息。
溫心暖終歸還是心軟的,看到季子昂都昏倒了……有些不信,又有些信。
他剛剛那痛的聲音,怎麼也不像裝出來的。
於是小心翼翼地下了地,看到保鏢扔下的棍子都是血水。
她探頭看了看,季子昂的褲子已經被打破了,依稀看到裡面血肉模糊的……
呃,這個高度不像是墊了沙包?
“他……他沒墊東西麼?”溫心暖開始慌了。
“東西?”
“屁股上沒有承受痛的沙包之類?”
保鏢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用一隻手撩起季子昂鮮血凌厲的破布:“真槍實彈,就一層褲子的布料。”
溫心暖心下一沉,有些後怕。打了那麼久,少說也有幾十下吧。
“會死人麼?他死了!?”
“還有口氣……麻煩少奶奶去叫醫生過來。”保鏢已經試圖將季子昂擡到牀上去,避開他背面的傷口。
溫心暖慌忙撥着內線,叫傭人帶醫生上來。
季子昂完全重度昏迷,承痛力已經到達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