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龍霆的眸黯了下來,心口是一片扯痛的惱意。
這時,威爾遜急匆匆地走來:“少爺,有懷錶的消息了。”
西門龍霆的黑眸動了動,凌厲擡首。
什麼叫有懷錶的消息!?而非是直接找到?
“一位小朋友剛剛傳了話,說是有人撿到了這塊表,但她有個要求,要親手交給懷錶的主人。”
西門龍霆摩擦着手中的戒指:“什麼小朋友?”
“就是個普通的孩子,跟隨父母來這邊遊玩的……問他也問不清楚,說是給了他一支雪糕,讓他代傳話。”
“叫他傳話的人?”
“那孩子說,是個很漂亮的大姐姐。她想見你。”
西門龍霆蹩了蹩眉,很好,這個女人最好是真的找到了懷錶,如果敢愚弄他……
他身上的怒火正好無處發泄。
“少爺,她說在酒點前的露天泳池見面,你在手腕戴上絲巾,再拿一朵玫瑰。”
手腕戴絲巾?還拿玫瑰?
“對方說,這樣比較好分辨。”
還需要怎麼分辨?直接讓他的保鏢把人帶來見他,最簡單方便不過。
這女人還敢玩這麼多花樣,想訛詐?
“準備一箱錢!”
“是……”
景佳人讓小朋友去傳話以後,就轉身往回走了,她覺得自己這樣去見人,實在不禮貌。
她爲什麼不直接去找保鏢,而是叫人傳話呢……
景佳人做事一向保守,這些保鏢凶神惡煞的,算不準直接問她索要了懷錶,就拍拍屁股走人。
總之行事作風就不是好談話的手下。
景佳人非要親自見到這個主人不可,當面問問他,爲什麼會有她照片的懷錶。
也許這個人,知道她6年來的記憶……
鏡子前,西門龍霆懶散地繫上領帶,條紋的襯衫筆直的褲子,他伸出手,威爾遜立即拿着外套給他套上身。
西門龍霆抖了下肩膀,正好衣領。
一旁的保鏢捧上來湖藍色的絲巾……
威爾遜單腿屈地,給少爺將絲巾綁好在右手上。
他擡起手轉動了一下手腕:“醜!”
“……”
“摘了,你戴着去會面。”
“少爺……”威爾遜苦着臉,“她說要見主人,要把懷錶親手交給主人。你看我,一臉僕人相。哪能跟你比。”
西門龍霆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頷首滿意:“有自知之明!”
威爾遜鬆了口氣,經歷過季子涵以後,任何事他都不想再代替少爺了……真的。
……
泳池邊,威爾遜派人專門隔出一小片區域,不準生人靠近,但又不好鬧出太大的動靜,吸引更多目光。
畢竟,景小姐住在這裡……
西門龍霆大熱天穿着一身筆直的西裝,戴着墨鏡,躺在睡椅上,不耐煩地看着腕錶。
身後站着一排保鏢,其中一個提着銀色的保險箱,簡直像黑社會接頭交易。
一旦有誰好奇地往這邊觀望,立即有保鏢揮着手罵道:“看什麼看,不準看!”
其惡霸的姿態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