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東西已經爲你準備好了。”傭人遲疑的嗓音響起,交給他證件、護照等。
這是冷麟天爲他辦理的出國手續。
離開了中國後,他可以用另外的身份生活……
當然,不必再藏着這一張羅雷的臉。
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以後看着陌生的臉長大,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原本長什麼模樣。
羅雷冷清地接過證件:“知道了。”
“對了,這是溫小姐房間的鑰匙。”傭人貼心地遞給他鑰匙。
羅雷:“……”
“少爺說,臨走前你可能會想看看溫小姐。”
果然是天涯淪落人。
也只有冷麟天才能體會他此刻的心境。
羅雷的嘴角勾了一下,諷刺的笑容才綻開,又癟了下去。
傭人退下,小心地關上門,獨留他一個人握着鑰匙發呆。
出國的簽證,在國外置辦的別墅,以他新身份的名義儲存的賬戶,全都辦理妥當。
羅雷翻了翻銀行卡,塞進皮夾裡。
……
盥洗室金色復古的鏡框,明鏡玻璃上滿滿顯出一張英俊頹廢的面容。
羅雷使用了藥水,將人皮面具揭下來,露出那張粗狂深邃的面容……
一雙湛藍的眸重見天日,宛如藍色的玻璃星球。
他撫摸着嘴角邊新生的胡茬,嘖,像個頹廢的醉漢大叔。
剃掉多餘的鬍鬚,重新清洗乾淨,換上整齊乾淨的行頭。
牆上的指針顯示午夜3點40分。
整個冷家城堡都陷入昏睡中,只有暖色的壁燈開着,泛着一股陳舊的質感。
大概是冷麟天打點過,從羅雷到溫心暖房間的一路,守衛全部撤走了,路上半個人影都沒有。
皮鞋磕在門口。
羅雷一身筆挺的黑色風衣,戴着皮手套的左手拄着紳士柺杖的鑽石杖頭,臉上戴着半面的騎士面具。
宛如黑暗中最英俊的魔鬼,幽森森的。
金色鑰匙旋轉着門把鎖……咔擦,彷彿命運的齒輪在旋轉。
房間裡所有的大燈開着,明亮得猶如天堂。溫心暖依然躺在沙發上,鋪着白色狐毛的墊子趁着她白皙的皮膚更是瑩透,長長的頭髮自然垂着,哭紅的臉蛋埋在一冊,眼角垂淚。
她冷得一直在發抖,風中顫抖的小鳥。
溫心暖感覺有一雙手在黑暗中伸過來,抱起她。
夢境裡,她看到了那雙手,下意識就抓住了他。
“笨蛋!”羅雷小心地抱起她,心裡揪扯地疼痛着。
連睡覺都不會好好上牀的笨蛋,不會蓋被子的笨蛋,照顧不好自己的笨蛋。
多久沒有這樣把她抱在懷裡了?似乎隔了一個世紀……
上次她要生產的時候他雖然也抱過她,卻和以前的情況不同,心境更不相同。
“溫心暖,知道我是誰?”
羅雷盯着她抓着自己衣裳的小手。
正是胸口的位置……
襯衣立即在她的手裡出現褶皺,她抓得那麼緊,彷彿是如此地需要他。
“溫心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抓的是誰?”羅雷低啞問。
她的手真厲害,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心臟,肆意揉捏!的時候他雖然也抱過她,卻和以前的情況不同,心境更不相同。
“溫心暖,知道我是誰?”
羅雷盯着她抓着自己衣裳的小手。
正是胸口的位置……
襯衣立即在她的手裡出現褶皺,她抓得那麼緊,彷彿是如此地需要他。
“溫心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抓的是誰?”羅雷低啞問。
她的手真厲害,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心臟,肆意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