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看着蜷縮在地上的波斯先生,她又要連累一個無辜的人嗎?
直升飛機在寬闊的甲板上緩緩準備降落。
小提琴樂隊慌忙撤開樂器,騰出地來。
從飛機裡下來幾個保鏢,挾持着飛行員,這保鏢明顯是冷麟天的人。
景佳人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既然你早知道,爲什麼不早點拆穿我?”
“我就喜歡看着你垂死掙扎的樣子,有趣極了。”冷麟天託着下巴,欣賞地說,“我喜歡有智慧的女人。現在,你發明你的智慧想想要怎麼救他?”指波斯先生。
景佳人沉默了幾分鐘:“你說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說不管我在想什麼你都知道?”
“你可千萬別讓我猜你現在在想什麼,腦子在你頭上,即便我猜到了,你也可以說不是。”
“當然不是!”
“說說遊戲規則。”
景佳人拿起桌上的木塞:“很簡單,只要你猜到木塞在我的哪隻手上,就證明你真的跟我心靈相通,我們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如果不是,那你就放了我和波斯先生。”
冷麟天哈哈大笑:“如果是一個世界的人呢?你是不是心甘情願留下來,做我的妻子?”
“……”
“沒自信?”
“有自信。”景佳人把兩隻手放在身後,不斷交叉變換着,再把兩隻握拳的手拿出來,“你猜吧——其實就算猜中了,也並不表示你就跟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過是運氣罷了。”
冷麟天悠閒一笑:“不,這並不僅僅是運氣。”
“那你說,在哪隻手?”
“一定不在左手。”
“……”景佳人。
“你打開左手看看,是不是空的。”他笑的一臉大尾巴狼。
景佳人惡狠狠地盯着他:“我讓你猜在哪隻手,可沒讓你猜——不在哪隻手?”
“有什麼區別嗎?”冷麟天笑容賊亮的,“或者你想告訴我,其實兩隻手都不在,所以不管我猜哪一隻,都是錯的。”
景佳人咬緊脣,暗惱。
該死,真的是兩隻手都不在,不管他猜左手還是右手,他都輸定了。
可偏偏他轉換思維,說一定不在左手——
如此一來,不管他猜左手和右手,他都會贏。
他分明早就知道結果,才故意這樣耍戲她!
“你看見我把木塞扔在地上了?”景佳人狠聲說,“這是你看見的,所以不算數。”
冷麟天笑着品一口咖啡:“我沒看見。”
“你明明就是看見了!”
“好,你說我看見了那我就是看見了。你說不作數,當然就不作數。”他毫無所謂的口氣。
“無聊。”
“我們可以再玩你覺得有聊的遊戲。”他深深地盯了她一眼,那目光又深到她心裡去。
景佳人真的有點怕他了,別開目光說:“放他走,波斯先生是無辜的,他不過是拿錢做事。”
“他本來無辜,遇見你,就不無辜了。”
“是他倒黴遇見我,這事跟他沒關係!”景佳人想起袋鼠的媽媽,“你不要連累無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