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的很詭異,很不自在。
一想到平時冷麟天每天都跟冷佳人這樣朝夕相處地黏在一起,她輕輕嘆了口氣,終於有點感受到西門龍霆的不悅了。
景佳人僵硬地轉過頭看着窗外,列車越來越快地啓動。
帕爾小鎮慢慢地從她的視線裡遠去,變成一團模糊的光影。
突然,冷佳人叫了一聲:“麟天,你怎麼了?”
“……”
“你的手臂上有血。”
景佳人忙回頭看去,冷麟天剛剛被冷佳人抱着的那隻胳膊,大概是很疼,他的臉色泛着青。
冷佳人的手摸到他手臂上溼溼的,擡手一看發現掌心裡有血跡,緊張得不得了。
冷麟天淡聲說:“不礙事的。”
“可是都流了那麼多血,你受傷了!”
“我看看。”景佳人盯着他手臂的傷口。
冷麟天剛要推諉,景佳人強硬起來口氣:“讓我看看!把外面的袍子脫了。”
黑色的袍子不易看到鮮血的顏色,剛剛她們都沒發現冷麟天受傷了。
冷麟天解開袍子脫下,露出手臂上一道豁口,是匕首劃得。
“那些人手裡不是沒有刀麼?”景佳人皺起了眉,“你的匕首被搶過去了?”
“嗯。”
景佳人知道這些民工沒有武器,不然剛剛在車內看到她,他們就會忍不住暴亂了,不用特地等到下車。
他們肯定是手無寸鐵,打不開那扇鐵門。
再者,爲了防止他們暴動,也不可能讓他們隨身攜帶武器。
景佳人握住冷麟天的胳膊,細心地看了看:“傷口有些深,我要給你包紮。”
“有藥麼?”冷佳人難過地說,“麟天你不會有事的。”
“我身上有一些藥。”景佳人解開冷麟天的袖口,小心地將他的袖子往上卷。
這藥還是冷麟天給的,讓她備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有金瘡藥止血的,有感冒頭疼藥,還有消毒藥,一點繃帶什麼的。
“不行,袖口太窄了,冷麟天你把這件襯衣也脫了吧。”景佳人在身上摸索着藥盒。
冷麟天迷戀地盯着景佳人關切的目光,紫脣邪氣地勾了勾,單手解着身上的鈕釦說:“沒關係,只是小傷。”
“那也不行,必須要包紮的。”
藥盒景佳人綁在了腰上,她解下綁帶,將需要用到的藥找出來放到一旁。
冷麟天敞開結實的胸膛,只能一隻手脫衣服。
冷佳人貼心地說:“你不要亂動,我來幫你。”
冷麟天靠在那裡,盯着對面的景佳人,從未覺得自己像此刻這麼幸福過……
景佳人找到乾淨的棉花漲了酒精,小心地擦去他手臂上的血,慢慢地將傷口暴露出來。
“接下來還有幾天的路程,我們還要經過至少還有幾個城鎮。”景佳人不由自主地擔心,“你行嗎?”
“行。”冷麟天深沉的目光像琥珀色的寶石,“你在我身邊,我當然行。”
“還有我,”冷佳人唯恐被落下,“麟天我也會陪在你身邊的。”
景佳人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