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瓶紅酒和兩隻高腳杯。
在倒紅酒的時候,背對着西‘門’龍霆,戒指蓋裡面的粉末倒了些出來,輕輕搖晃着。
轉過身,她端起酒杯遞給西‘門’龍霆:“爲了表示我對這份禮物的感謝,敬你一杯酒。”
西‘門’龍霆接過酒杯。
高腳杯託在他修長寬大的手心裡,他並沒有急着喝,而是看着她質疑地問:“你剛剛很不高興。”
“很快我又想通了。”景佳人淡笑說,“你說的對,比起自由來說,這對耳飾算不上什麼。”
“這麼快又想通了?”
景佳人眯着眼懶懶一笑,用酒杯碰撞他的:“乾杯,爲我們消散的不愉快。”
西‘門’龍霆端起杯子,杯緣已經到了殷紅的‘脣’邊。
景佳人緊張地看着他,就在這時
“少爺。”威爾遜慌張而來,連‘門’都沒敲,直接破‘門’而入。
西‘門’龍霆大概預料發生了什麼,立即將酒杯擱置到‘牀’頭櫃上,下‘牀’。
景佳人急了:“出事了?”
威爾遜看了景佳人一眼:“相愛街發生命案了,現在很不安全,請景小姐別隨便出去。我已經派人加強了這兒的防護,直到抓到兇手爲止。”
命案?
西‘門’龍霆拿起大衣穿在身上:“你別‘亂’走,我去看看。”
景佳人捏緊了酒杯,該死,眼看着他就要喝進去了,爲什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
北別墅。
兩個傭人都被擊斃了倒在‘牀’邊,而大‘牀’上的景美雪是在睡夢中的狀態就死了……
她嘴角還掛着笑,似乎做了什麼甘甜的好夢,走得很安詳。
每一槍都直接擊中心臟,爲了趕盡殺絕,還切斷了咽喉。
“是先用槍從窗外擊殺,再潛進了,爲了防止活口而割了咽喉。”威爾遜低聲說。
那紅‘色’的鮮血,在白‘色’‘牀’單上蔓延開了。
彷彿觸動了西‘門’龍霆深遠的記憶,他的世界裡,紅‘色’的鮮血潑染,一片濃郁的血腥之氣。
兇手自然是寧靜好……
這是他們早有預料的。
“少爺,我已經全城緝捕寧小姐,她逃脫不了的。”威爾遜說。
西‘門’龍霆在‘牀’邊駐望片刻,轉身離開房間:“厚葬她。”
“是。”
“徹查整條街道,看是否有她的同黨遺留。”
這是西‘門’龍霆早就設計在手的圈套。陪寧靜好演完這齣戲,只要她將“親子鑑定”和“擊斃景美雪”的消息帶給老頭,寧靜好的作用就沒有了。
她自然要爲景美雪的死亡付出代價。
另外,景美雪死了,西‘門’龍霆此時“必然會懷疑是老頭派來的人”,發出緝捕令是理所應當,寧靜好的身份也不能活下來。
西‘門’龍霆揚起‘脣’,這一場繁重的戲,終於如期在今晚謝幕。
他演得疲憊了……
威爾遜緊跟着西‘門’龍霆走出前院:“少爺,景二小姐的遭遇,你打算告訴景小姐嗎?”
西‘門’龍霆冷眸,自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說。
倘若景佳人知道他的計劃,爲了保護她犧牲了景美雪和無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