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看了一眼蘇眉,像是盯着怪物一樣,她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蘇眉竟然有這樣的自信。
蘇眉看了一眼蘇洛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
“蘇眉,我已經說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會兒,後知後覺的蘇眉總算是相信蘇洛說的都是真話了,一張腫脹的跟豬頭似的臉上終於有了絕望和恐懼。
“蘇洛,算你狠!”
蘇眉惡狠狠的盯着蘇洛,半天吐出一句話,眼睛裡閃過狠辣的光澤。
“不及你!”
蘇洛懶懶都不蘇眉,對於這個姐姐,她早就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啊!”
蘇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盯着掐着自己脖子的蘇眉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你……”
蘇眉是下了狠勁兒,蘇洛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更不要說呼救了。
“慕北寒一定不會放過我,那你就陪着我一起死好了!”蘇眉瞪大兩隻眼睛,凶神惡煞,眼睛裡不見半分遲疑。
求生的本能讓蘇洛不停的掙扎去抓蘇眉的手,但是奈何蘇眉下了死力氣,呼吸越來越困難的蘇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蘇眉眼睛翻白,看了一眼茶几的方向,帶着蘇眉跌跌撞撞的撲了過去,桌上的陶瓷花瓶猛然掉了地上。
“砰!”
尖銳清脆的聲音傳到了外面,和慕北寒一起衝進來的還有門口的兩個男人。
門口的兩個保鏢看蘇洛馬上就要被蘇眉掐死,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穩當,一人扯着蘇眉的頭髮將人狠狠丟在了一邊,慕北寒已經將蘇洛抱到了懷裡。
“咳咳!咳咳!”
重新恢復自主呼吸的蘇洛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四肢無力的癱軟在慕北寒的懷裡,差一點,她就要死了。
慕北寒臉色鐵青,簡直要滴出墨汁來。
“將這個女人的帶下去!”慕北寒盯着蘇眉,眼睛如果能飛出刀子,她一定早就變成了一灘肉泥。
中年男人反手抓住蘇眉的兩隻手,衝着慕北寒點點頭:“老大,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慕北寒皺了皺眉頭,按照他的意思,蘇眉自然是死一千次都不夠,但她畢竟是蘇洛的姐姐,他還是要顧慮蘇洛感受。
“笨女人,你怎麼看?”慕北寒抱着蘇洛的手臂緊了緊,如果不是他剛剛不放心過來又剛好聽到房間裡花瓶摔碎的聲音,那蘇洛……
蘇洛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慕北寒,嘴角扯了扯幾乎要哭出來:“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嗯”,慕北寒輕輕拍了拍蘇洛的後背,“乖乖的,沒事了,你想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蘇洛不理會蘇眉恨不得將她盯出一個窟窿的眼神,將頭埋進慕北寒的懷裡:“你看着辦吧。”
她絕對不能原諒蘇眉,但是也說不出太過狠厲的話。
聽蘇洛這樣說,原本眼睛裡還抱着一線生機的蘇眉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落到慕北寒的手裡,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
慕北寒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蘇眉,嘴角勾了勾,眼神冰冷:“既然她這麼喜歡男人,送她到一個快活的好地方!”
兩個保鏢對望了一眼明白了慕北寒話裡的意思,齊齊的點了點頭:“老大放心。”
慕北寒沒有追究他們對蘇洛保護不周的事情,這會兒,兩個人自然是想要好好表現一番的。
“讓人好好招待她”,慕北寒看了一眼已經癱軟成一坨的蘇眉冷冷一笑補充道。
“是!”
兩個人齊齊的應了一聲,一人扯着蘇眉的一條大白腿像是拖死狗一樣的將人拖了出去。
慕北寒將一直將頭埋在自己懷裡的蘇洛攔腰抱起,眼睛裡有憐惜和無奈,只可惜蘇洛都沒有看到。
“蘇洛,我一直都在”,慕北寒低頭親了親蘇洛的額頭,輕聲說道。
好半天,蘇洛纔像小貓兒一樣從慕北寒的懷裡露出一個腦袋來,眼睛紅紅的:“剛剛,我在想,萬一我死了,萬一……”
“沒有萬一!”
男人的聲音僵硬卻無比堅定,抱着蘇洛的胳膊一緊再緊,像是抱着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蘇洛見過冷酷的慕北寒、霸道的慕北寒、冰冷的慕北寒,但是唯獨沒有見過此時的慕北寒,他的眼睛裡有後怕和恐懼混合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這樣的慕北寒,蘇洛從來沒有見過,但心裡卻暖暖的,等到她瞪大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的時候,面前的人又變成了往日的樣子,放佛剛剛只是她的錯覺。
“哎,慕北寒,你幹嘛?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突然被打橫抱起的蘇洛忍不住驚呼一聲,慕北寒身上還有傷呢,怎麼能這樣抱着她!
慕北寒卻像是沒有聽到小女人的尖叫一般,半天皺了在後眉頭看了蘇洛一眼:“笨女人!”
“又說我!”
“差點被人掐死,難道還不笨嗎?!”
蘇洛嘴角抽了抽,雖然嘴上不服氣,但心裡不得不承認慕北寒說的是事實。
唔,好嘛,對於慕北寒的指責,她無從辯駁。
“蘇洛,我真懷疑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慕北寒斜了蘇洛一眼,眼睛裡有大大的懷疑,“這個社會的治安什麼時候這樣好了?”
蘇洛心裡知道慕北寒是故意在嘲諷自己,也不跟他計較,也不頂嘴,任憑這個男人在耳邊唸叨,反正她十分擅長裝傻充愣。
兩個保鏢已經拖着蘇眉離開了醫院,病房裡只有蘇洛和慕北寒兩個人,身材高大的男人將小巧的女人緊緊護在胸前,像是細心呵護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躺在這裡好好休息!”慕北寒將蘇洛扔到牀上,冷冰冰的叮囑道。
蘇洛嘴角抽了抽,盯着黑了臉的男人:“剛剛還覺得你溫柔了一點,怎麼這會兒又變臉了?”
“閉嘴!”慕北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蘇洛,“你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這麼多廢話了!”
蘇洛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扯了扯被子,試圖遮着腦袋以便隔絕慕北寒冷冰冰的視線。
她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的情緒怎麼這樣奇怪,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幅德行?
“那個你纔是病人,你、你不需要休息的嗎?”蘇洛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慕北寒,弱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