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瞬間安靜了,一雙藍色的眼緊緊地盯着溫心暖。
他覺得今晚的心臟,從未有過的揪痛……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口會時不時的痛,這種痛以前從未有過。
他不知道痛是什麼原因,從哪裡而來,只是全身窒息得像是溺在水裡……
溫心暖輕聲說:“我還沒有想好,你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多久?給我個確切的時間。”
“三天。”
“ok。”季子昂捋捋她的發,“我等了你二十多年了,還怕再等這三天麼?”
“二十幾年?”
“也就是說,我從出生就在等着遇見你。”他邪魅地一笑,“你緊張得冷汗都出來了。暖暖,我有這麼可怕麼?”
溫心暖搖頭:“沒有。”
“我也不想變成讓你害怕的人,”他暗眸,“我只想變成你依靠的大樹。”
溫心暖慌神地看着他,太失真了,這幸福掉在誰身上都會覺得措手不及的。
季子昂這樣的鑽石王子,掉哪個女人面前不會掙着搶?
只可惜溫心暖不知道,季子昂的溫柔,是她唯有的專屬。
聽到這個結果,羅雷的心絞痛沒有那麼厲害,彷彿鬆了口氣,但是隱隱的震痛依然有。
他轉過身,抑鬱地走向陽臺。
三天,溫心暖不是拒絕,而是在考慮。她很可能在三天後會答應。
羅雷就像被凌遲的死刑犯。
饒是季子昂權利太大,他當然也不會把對手放在眼裡。
把他打入死刑的是溫心暖和兒子。
“老婆。我去安慰。”冷麟天起身跟過去。
“我,我想跟我朋友說會兒話。”溫心暖低聲說。
季子昂笑了:“這個還要跟我報告麼?”
“呃……”顯然她被奴性慣了。
“去吧,你想說多都行。”
溫心暖吐了口氣,跑到景佳人的身邊,靠着她小聲問:“佳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季子昂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那炙熱的目光盯着溫心暖,挪不開眼。
溫心暖的腦袋都恨不得塞進衣服裡去了。
景佳人低聲笑道:“你這麼優秀,有男人會喜歡你一點也不奇怪。”
“可是……我覺得好驚訝……”
“他這些天對你這麼好,你就應該想到。”
“我以爲他對我好,是看在你和冷先生的面子上,”溫心暖糾結地說,“不是你們說好救我出去嗎,而季先生又是冷先生的朋友。”
“你有時候還是真的笨啊……”景佳人嘆口氣,“情商真低。”
“既然我笨,你幫幫我,告訴我該怎麼辦嗎?”溫心暖求救地晃着她的胳膊。
“你對他的感覺?”
“我沒敢想過,我已經怕了。”溫心暖誠實說,“再沒想過要結婚。”
“那就從現在起,好好開始想這個問題。”景佳人撫摸着她的頭髮,“我知道你怕什麼,我會幫你好好考察他對你的真心。別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佳人,你對我真好……”溫心暖開始撒嬌,臉在她胳膊上蹭。
看來她永遠沒辦法獨立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