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龍霆靠到椅背上,端起紅酒晃了晃:“若你懷的是男孩,我自然不會虧待你,是女孩,有些遺憾……不過我同樣喜歡。豪門裡很複雜,我不想你進來,是不想你看到一些你承受不了的黑暗面。你這麼單純,我怎麼忍心讓那些污穢玷污了你?”
“說得很動人,如果是一般的女人,一定被你這些話欺騙了。”
“怎麼是欺騙?”
意思的中心就是不會娶她唄。
說什麼讓她做他一輩子的情人——連結婚的都會離婚,何況情人和僱主的關係?
可是結婚至少表示曾經有對這場關係報以過真誠,情人是一開始就是金錢交易的侮辱……
景佳人有自己的原則,她不想過成她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可是現在,她就在逐漸變成了她最討厭的人。
景佳人心情煩躁,端起紅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爲什麼這個社會要逼她?景家逼她,父母逼她,西門龍霆逼她,連尚彥軒也逼她……
他們用行動逼她承認什麼是現實。
於是她就要被現實打敗,妥協自己嗎?她不要!
西門龍霆今晚的話更堅定了她不會給他生孩子的打算。
如果被逼到盡頭,就算死,也不要……
她不想爲了活着而活着,一輩子不開心。
倒了紅酒,又連灌了兩杯。
西門龍霆感受到她全身散發出的抗拒,覺得她的心好像離自己又遠了很多。
他紅眸暗起,想要抓住她,卻怎麼也抓不住這個女人。
“我的回答你不高興?”
“沒有,你只是讓我更看清了你。”
“你還沒有看清我,”西門龍霆握住她的手,貼在心口上,“總有一天你會看清我的心。”
哈?這是男人都愛慣用的伎倆嗎?
景佳人用力抽着手,他緊緊貼緊不讓她動彈:“我這些天對你不好?”
“好,好極了!”景佳人不無諷刺說,好到她想去死。
“我對你做的,全是隻有你纔有的特例。”
除此之外,他從沒有這麼黏糊一個女人,關懷她,縱容她,緊張她。
所有的禁忌在她這裡都可以變成妥協……
原本他以爲他對她只是一時興起,可是現在,他開始承認自己的感情。
景佳人只是冷笑。
西門龍霆頓了頓,終於開口:“你想要什麼,只要你開口,我都給你。”
“我要你從我眼前消失!”
“當然,前提是你給我生一個孩子。”
“只要我生了孩子,你就放我走嗎?”
西門龍霆終於面露不悅:“爲什麼總想着走?”
誰都想巴結他,只有她千方百計想逃離他。
“多吃東西,少喝酒水。”
“我喝醉了,你不是纔會更高興嗎?”景佳人冷冷地睨着他,“這樣你就可以對我肆意妄爲。”
西門龍霆拉了她的椅子湊近自己一些,用手攬住她的腰。
“你錯了,我更喜歡在你清醒的時候對你肆意妄爲。”
紅酒的氣噴在她臉上。
景佳人捏緊了酒杯,在她清醒的時候才能羞辱她,讓她變得放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