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辰澈站在門口,被攔住了。
他冷冷地靠着牆,抽着煙,兜裡的手機一直在響。
他就這麼從時裝秀主場跑了出來,獎拿了。
修長的手指推開手機屏保,他獲獎的照片……
玻璃的盒子裡裝着龍雕玉,現在還寄放在活動主場,有人看護。
能不能順利拿到手,有沒有人在暗中窺視,都是未知。
他暗着眸,菸頭扔到地上,碾滅了。
他捉摸不透的目光望了一眼緊閉的包間門,眼底掠過一絲深沉的陰暗。
……
一個保鏢推門進去報備:“少爺,簡先生先走了,他臨走前讓我告訴你幾件事。”
西門龍霆神情的目光看着景佳人。
“第一,她跟簡先生是兄妹。”你不用再大吃飛醋。
西門龍霆肩膀僵硬:“血緣?”
“簡先生是那麼說的,他對景小姐沒意思。”
平白無故就多出個哥——
景佳人的哥哥,豈不是也是他的哥哥?讓他叫簡辰澈哥哥?
西門龍霆的臉色寒了寒。
“第二,景小姐患了臆想症,是屬於精神病的一種。”
“……”
“第三,景小姐的抗生素是他調配的,這也是她跟着簡先生來倫敦的主要原因。至於景小姐不告訴你,也是他的意思……他不想你來擾亂他的比賽。”
西門龍霆冷若冰霜,猛地擡起眼。
媽~的!這個簡賤人剛剛在車上不說……怕捱揍?
“第四,好好對景小姐,否則他這個做哥哥的,會來把景小姐接走。”
西門龍霆怒然:“他敢!”
保鏢瑟縮:“我……我只是個傳話的。”
西門龍霆一拳狠狠地砸在沙發轉角的茶几上:“威爾遜,去把他給我逮回來。”
這樣轉話算幾個意思?他要一條條問清楚。
抗生素怎麼就變成他調配的了?他來參加比賽的用意!
以及他跟季子昂私下有什麼勾當……
太多的疑問。
西門龍霆遂又垂頭望着景佳人,心裡掠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懊悔的痛!
他不是人,***他就是一隻牲口!
每次遇到了事,從不調查其中的原由和隱情,他除了會質疑自己的女人,迫害她,還會什麼?
西門龍霆氣得恨不得插刀自刎!
可是他死了,以後誰來照顧她——
所以他不能死,她也不能死,他還沒有贖罪,還沒有對她好!
威爾遜從門外推門進來:“少爺,簡先生已經不見了,我派了人去時裝主場去截他,不知道能不能截到。”
很顯然,剛剛在簡辰澈轉話的意思裡,已經有了道別的成分——
【好好對景小姐,否則他這個做哥哥的,會來把景小姐接走。】
那保鏢驀然想起什麼似得,從兜裡掏出個瓶子:“對了,簡先生還給了我這個東西,說是景小姐接下來一年的抗生素。”
“一年?!”西門龍霆的臉上充斥着恨意,“把他抓回來,做100年的分量!”
“簡先生說,景小姐只能吃一年份……”
只能吃一年份?
西門龍霆目光幽深,緊緊盯着景佳人蒼白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