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華彷彿抓住燙手山芋一樣,快速地放了手,相框重重落在桌上。
東宮子徹扶起來,盯着他看:“怎麼了?”
宮子華臉色很難看地轉開臉:“一大早看到你這張淫~蕩的臉,我就覺得噁心!”
東宮子徹眯了眯眼,他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淫~蕩了?
宮子華咬牙切齒,心裡狠狠地想——
能被東宮子徹放在書桌上的相片,一定是很重視的人。
因爲東宮子徹一直在這裡工作,一擡頭就能看見。
宮子華開始唾棄自己,那天在牀頭櫃上看見他和東宮子徹的相框,他居然就春心萌動。萌動個屁?
“我聽說牧西城死了,是詐死……被你救了。”宮子華黯着嗓音問。
“你知道得還不少。”
“廢話,那時候老子還沒徹底失勢。”他問,“後來呢?這傢伙死了沒有?”
“別擔心,他活得很好。”東宮子徹嗓音悠然,“我怎麼可能讓他輕易死了。”
宮子華聽在耳裡,心口像被砸了一枚大石頭。他擔心個大頭鬼!
“不過他傷的很重,這一次是真的元氣大傷……”
“老子走了。”宮子華鬱悶火大地離開,沒興趣再聽下去。否則他不保證能控制得了脾氣,不當場把東宮子徹揍死!
東宮子徹挑了下眉,他跟牧西城的友誼很純潔——他一直知道牧西城的心上人是誰。
所以,他一點也沒有往那方面想。
看着宮子華突然變臉不高興,他也僅是覺得這傢伙脾氣暴躁而已。
宮子華經常突然生氣發火,這已是常態。
“不留下來吃早飯麼?”東宮子徹看着那個在換衣服的人影問。
宮子華背對着他脫掉睡衣,反正看都看過了,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他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撿起內褲套上:“不吃!”
東宮子徹走過去從身後抱他,一隻手撫摸他陽剛的背部。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非要兩人在一起做點什麼,只要他在身邊陪着就好。
宮子華一肘子撞過去:“別發~騷。”
一想到東宮子徹對牧西城也做同樣的事,他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昨晚那個女人……他還沒那麼生氣,因爲女人最多隻是牀伴、玩具。但是牧西城的意義不同了,他跟東宮子徹這麼多年的情誼,應該不亞於他和東宮子徹。
呸,說不定人家的感情比他們要好得多?!
他跟東宮子徹還有什麼情誼?就小時候那點破事,後來都摧毀了。
他根本就是個玩物,還指望東宮子徹會對他有真心?
東宮子徹胸口的傷被撞痛,見他已經快速套上襯衣,還沒係扣子就快步往外走。腳步急得像是要逃。
東宮子徹嘴角的笑意略僵:“今晚你過來,我帶你去個有趣的地方。”
“沒空。”
“相信我,是個很特別的地方。”他嗓音蠱惑,又在故意地挑起宮子華的好奇心了。
宮子華臨走前都不忘帶上那本書,聞言腳步略微一僵,沒有答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