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子徹被再次丟回籠子裡,他淡淡磕着眉目,身體像負傷赴死的戰士,頭極致地低垂,傷痕累累。
他安靜得連呼吸都彷彿沒有,好像是死了。
宮子華把視線收回來,他在心裡狠狠鄙棄了自己一萬次,他告訴自己根本不用管那個白癡的死活,但目光總是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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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佳人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夢到羅雷聯合西門龍霆的人,帶着千軍萬馬的人堵在地下王國的出口,而這一方,是國師率領的黑兵團。
一旦景佳人他們被放出地下王國,將再也追不回了……
這一點國師很清楚。
所以他最後命令西門龍霆將東宮子徹放了,他一起打開地下王國的出口大門。
西門龍霆當然不這麼想,他既想要出去,又想要帶走東宮子徹。景佳人頭上的皇冠只有東宮子徹一人能解,他怎麼可能把東宮子徹交出去?
就在兩軍僵持不下的時候,景佳人突然手持匕首,在冷傲風的身後狠狠地捅了一刀——
……
景佳人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額頭上都是汗,入目的是大片溫暖的陽光。
金色光芒透過彩繪窗閃耀進來,明媚而雪亮。
在地下王國經歷了這麼長時間,景佳人太久沒見過陽光了。
她彷彿夢魘的人,赤腳走下地,站在窗旁,用手去接那光芒……
金色流轉在她的手上,很溫暖的顏色。
景佳人在窗邊站着,一站就是半個小時。那個夢模模糊糊在她的腦海中閃動着,她不記得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是一個噩夢。
直到身後的門被打開,她不用回頭,都能聽得出是西門龍霆的腳步聲。
景佳人嘴角挽起:“西門龍霆,我們逃出來了,對不對?”
西門龍霆站在她身後,和她一起看着窗外的藍天。
大朵的雲層次多樣,在天空纏綿,染着不同深淺的光明。
景佳人的身體往後靠了靠,貼在了西門龍霆的胸膛上:“我好像上了火車不久就睡着了,我怎麼那麼困,一點意識都沒有。”
沒有回答。
景佳人猛地轉過身,盯着西門龍霆的面容:“怎麼?出事了?”
西門龍霆一雙紅瞳深諳地盯着她:“你真的忘了?”
景佳人搖搖頭:“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忘了就算了,忘了更好……”西門龍霆扶着她的身體抱起來,“什麼時候醒了,怎麼不穿鞋?在這裡站了很久了?”
景佳人嘴角的笑意消失:“我不是睡着了,是被控制了?”
“……”
“我這段時間都變成了傀儡是不是?!”景佳人攥住他胸口的衣服,“我做了什麼!?”
西門龍霆將她放到牀上,目光猶如火種投擲在她頭上的皇冠上……
他強力忍了忍,黯啞地說:“我會想辦法把這該死的東西摘下來!”
“告訴我!”
西門龍霆告訴她,她的確上了火車不久就被控制了,試圖放走東宮子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