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就兩條。”韓影川笑了笑,開了幾張空頭支票,這事就算過去了,他看了一下時間,“等會我有個生意要談,今天會晚點回來,你運動歸運動,別把身體再弄傷了!”
“我又不是笨蛋,怎麼會故意弄傷自己啊?”
“是嗎,我看你跟笨蛋真的差不多了。”善意的嘲諷了秦若安幾句之後,韓影川離開了家。
韓影川走後,秦若安臉上輕鬆的笑容沒有了,按住了莫名突突跳動的心口,她還是很在意韓影川說的要“處理”那幾個綁匪的事情。
這會不會有危險呢?
想了一會兒,秦若安只能寬慰自己道:“就像韓影川說的,他也不是神,哪有那麼簡單就把那些人都抓回來呢,不用想太多不用想太多啦!”
不知怎的,秦若安一點也不想韓影川抓到那些綁匪,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
雖然韓影川說要給鄧亮升職加薪贈送美人是誇張了一點,不可能成爲現實。但是秦若安還是覺得,應該用點實際的禮物來表示一下對鄧亮的感謝。
韓影川在花店裡等了一會兒,看着秦若安忙裡忙外的選了一捧鮮花,欣賞了一陣,說道:“雖然花很漂亮,也是看望病人最不會出錯的搭配。但是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剛纔的意見嗎?”
秦若安很得意的擺弄着手裡的花,不在意的說,“你是說剛纔的那個什麼什麼的保健工具嗎?太貴了,以前我覺得鮮花很貴,不過這麼對比起來,還是這些小花更平易近人啊。”或者用平價近人更加準確一點。
“那可是你的恩人,你這個KING集團的大股東,用得着這麼節約嗎?”
秦若安義正辭嚴道:“創業容易守業難,等你理解這句話了,就能明白我爲什麼這麼做了。”
韓影川小聲道:“給你摳的啊!”
秦若安十分警覺,“你說什麼?”
“啊,我說你的手快要把花給扣壞了。”葛朗臺都不帶這樣許做不許說的啊,韓影川覺得他對秦若安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秦若安心情很好的把整理好的花束抱在懷裡小心的坐上車,“我們可以走了。”
“是的,女王陛下!”
鄧亮身上的傷大片大片的淤青和傷口,不過基本上都是軟組織挫傷,看着恐怖,實際上的長遠傷害可能還沒秦若安膝蓋上挨的那一下來的嚴重。
不過就算這樣,爲了保險起見,韓影川他們還是強迫鄧亮在醫院裡呆着,沒有醫生的允許不能隨便出門。限制他的行動,一方面也是爲了保護他的安全。到現在,他們也沒弄清楚對方爲什麼要對鄧亮下手。爲了預防萬一,韓影川覺得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爲了給鄧亮更好的養傷條件,韓影川還專門給他安排了單人的病房,一天下來,鄧亮除了醫生和護士基本就看不到別人了。
這日子過的,跟與世隔絕了一樣,鄧亮每天都在病房裡面長吁短嘆的,所以見到來探望他的秦若安跟韓影川,他顯得十分興奮。
“天啊,終於有個喘氣的來看我了!”鄧亮在秦若安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不枉我捨己爲人的保護你,全須全尾的,不錯不錯。”
“說的好像這些天你是跟鬼住在一起的一樣。”秦若安把花束拍在鄧亮的身上,“我又沒說不承認你的功勞,這不專門買了花來看你。夠意思了吧!”
鄧亮嗅了嗅那束花,“我還是覺得你要是直接把感謝金打到我的賬戶上,我可能會更加的開心?數目不用多,你值多少錢給多少就行。”
“咱們的關係談錢多傷感情啊!”提錢?反正老孃不給!不給不給不給!
“跟你談感情,傷錢啊!”有那麼有錢的老公還只買了一束花?摳門摳門摳門!
看見鄧亮這麼活力四射的樣子,秦若安終於確定他沒事了。
秦若安把花拿了回來,“我去找護士要個花瓶插起來,這花很貴呢,一定要注意換水讓它多開幾天!”說完,她就蹭蹭蹭的跑掉了。
鄧亮哭笑不得的看着秦若安的背影,“這摳門的小妞……”
秦若安走了,有些話就方便說了,韓影川走到了鄧亮的身邊,問道:“你有沒有想起來什麼,平時有沒有得罪人,那些人爲什麼會找上你?”
韓影川還是很瞭解鄧亮的,他這人雖然有時候嘴上不饒人,但是爲人還算好的,很少跟外面結仇。尤其還是這種要僱兇綁架的仇怨機率就更低了,好端端的突然有人要綁架他,真奇怪。
看了看剛纔秦若安離開的方向,鄧亮很認真的說道:“我接下來的話絕對沒有要推卸責任的意思,我懷疑,這批人的目標,不是我。”
韓影川有點緊張,“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看起來他們是攻擊我的時候順便帶走了秦若安防止走漏消息,但是我有聽到他們給背後的僱主打電話,他們把我抓來一開始好像不是爲了要贖金,最後不知道爲什麼跟那邊談崩了,這纔回頭找我的家人要的贖金。”
鄧亮走到了窗邊向外面看去,“他們根本就不瞭解我的情況,跟我家裡一張嘴就是一千萬,人家綁架都是爲了拿錢,他們這種要價的數目是逼着我給假鈔呢。如果我是劫匪的話,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換成是他,肯定不會要一個對方無法支付的價格。
鄧亮停下來看了韓影川一會兒,繼續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最開始的起因在秦若安的身上,要是可以,你還是注意一下她的安全比較好。”
韓影川點頭道:“我跟你的看法一樣。可惜我抓到的那個綁匪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辦事,我用了不少辦法都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剩下的那些人還沒有抓到,真麻煩。”
鄧亮欲言又止,“我知道你家大業大有錢有勢,但是這種動用私刑的事情,還是收斂一點,別出人命。”
“這個我比你想象的有分寸,不用擔心。”
“我回來了!他們遠遠的聽見了秦若安的聲音,韓影川跟鄧亮默契的結束了之前的話題,等着秦若安進來。
秦若安抱着一個涮的很乾淨的大號可樂瓶子,瓶口已經剪開了,剛纔那捧鮮花已經被插在裡面。她把這個另類又環保的花瓶放在牀頭櫃上很得意的說,“大功告成,不錯吧!我問過護士了,她說現在沒有空閒的花瓶,就給我找了一個瓶子,我剪開一看,大小剛剛好。實用又環保,多好!”
鄧亮的臉抽搐了一下,“希望這幾天不要有別的朋友來看我,哥丟不起那人。”
什麼丟不起那人,鄧亮擺明了看不上這個瓶子,秦若安不滿的回擊,“瞧不起可樂瓶子的人終究會因爲一個可樂瓶子而哭泣的!虧你還是設計師,這麼有藝術感的設計都看不出來!”
鄧亮的嘴下依舊不留情面,“是啊,你摳門都摳出藝術了!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那種!”
“影川,你說,這個真的那麼難看嗎?”秦若安爭不過鄧亮,只能尋求外援的幫助。
鄧亮也急忙道:“boss,你要公正公平公開的判斷,禁止裙帶關係看人下菜!”
韓影川無力的撫了撫額頭,“客觀的說,這種環保……的藝術的確值得倡導。但是剛纔這花下面用的是花泥,幹了直接澆水就行,不用換到瓶子裡面的。”
秦若安一臉疑惑,“花泥,那是什麼?是剛纔那一坨墨綠色的東西嗎?那不是用來固定造型的泡沫嗎?”秦若安土鱉做慣了,很少有這麼正式的送花的機會,完全不知道現今的插花藝術已經升級到什麼鬼斧神工的階段。
韓影川不知道該怎麼跟秦若安解釋,只要開口,就是對她的人身攻擊,爲了以後的生活和諧,他決定閉嘴。
只有鄧亮不知死活的拿出手機,“來,哥教你一個學習的新姿勢,知道什麼叫度娘嗎?打開這個搜索引擎,輸入花泥二字,然後點開百科鏈接,認識字吧,上面寫的都看的懂吧?妹兒,現在知道什麼叫花泥了嗎?”
秦若安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她好像把很重要的東西扔掉了,“我說那坨東西怎麼那麼重,原來裡面吸飽了保鮮液啊。”她還以爲那是多餘的東西,這次丟臉丟大了,怎麼辦啊!
秦若安想再掙扎一下,“這不能怪我,我一向不太接觸這種東西,不認識很正常……你們不要用這種眼光看着我好不好?”
在韓影川跟鄧亮咄咄逼人雙重目光的逼視下,秦若安終於承認了錯誤,“好了,我是土鱉,夠了吧!”
韓影川跟鄧亮同時露出一個這樣纔對的神情,秦若安憤怒道:“你們,你們都欺負我!”
韓影川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沒事,在自己人面前丟人不算丟人。”
雖然知道韓影川在安慰她,但是秦若安怎麼聽怎麼不對勁,“算了,不生你的氣了。”
秦若安湊到鄧亮的身邊,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淤青傷勢,“雖然你剛纔跟韓影川組團嘲笑我,但是出於人道主義,我也不能對你這種傷員下手,喏,這個給你。”
秦若安遞給鄧亮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鄧亮接過好奇的打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