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能再更懊惱了。
她的臉，蒼白如雪，好似一尊完全沒有生氣的玻璃娃娃似的，在暗夜之中，白的刺眼，
連帶着他的心，都被刺痛了！
若刀絞一般的，那種，劇烈漫天的痛！
猝然之間，龍御修徹底清醒了過來，那混沌的意識，也終於迴歸至了平常的精銳。
該死！
他剛剛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語……”
“夠了嗎？爽了嗎？還要不要繼續·幹？嗯？”
眼睫毛隨着身在一起顫抖着，緩緩睜開了眼睛，望向了龍御修，顧語犀不閃也不躲，甚至還能說出話來，簡直是冷靜的過分！
而且她此刻的眼神，就像是龍御修初次，強行對她的那天晚上，這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心臟，狠狠的一個刺痛，龍御修真是心疼極了。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她的表情，天，雖然她竭力忍耐，可是她眼睛裡面的那一抹黯，卻讓他完全能夠感知到她的心如死灰。
驀然間，龍御修便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心疼穿過整個胸腔，這感覺，就好像是內部有什麼地方壞掉了，又或者是有誰正在撕扯，在他的心臟上撕出了無數個傷口，無聲的淌着血。
“我……”
在這種時候，歉意雖然是最爲蒼白無力的，卻也是最能夠撫慰她心的，這一點龍御修又何嘗不知道？
可是，其他任何的言語，他都說的出來，除了道歉。
高傲如他，從來不會輕易承認錯誤，甚至都不會覺得自己有做錯的時候，雖然這一次，確實是他錯了，錯的離譜。
“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你說分手，我受不了，就……”
“做都已經做了，再來解釋，不嫌太假了？”
繼續用清冷若冰的視線，一眨不眨的盯着龍御修，顧語犀的每一個字，都保持着一種音調，沒有任何的起伏或波動，誠如她此時的心，灰暗無邊，冰冷若雪。
禽！獸！不！如！的東西！
幹出了這種事情，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還妄想要爲自己解釋？！
他怎麼都不想一下，他到底都傷到她多少次了！？
他發脾氣，即使是強暴她都得受着；
她使小性子，他卻連忍耐，都做不到！
這是個什麼事兒！？
自己愛的這麼辛苦，到底又是在作踐誰！？
“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略略偏過去，將頭瞥向了一邊，顧語犀皺起了眉，舌尖，無意識的舔了下嘴角。
那柔粉的·脣·色，在陰影之中閃着水光，心尖上的肉，猝然一個緊縮，狹長魅眸眯起，龍御修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想要去吻她。
卻在距離一釐米的地方，生硬的停了下來。
伸過去，將捆綁在顧語犀腕上的碎布撕碎，在那鮮紅色的痕跡落入眼底那一剎，龍御修的整顆心，都被絞碎了！
這是他做的！
他就像個毫無感情的野獸一樣，對着他心愛，並且也深愛着自己的女人，做盡了屈辱的事情！
簡直，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