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蘇正名一聲怒吼,餐廳裡其他幾桌的客人紛紛轉頭,注視着他們這邊。
楚一停下,回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屑的說:“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叫我們站住?不要忘記,你纔是求人的那一個!”
“混蛋!”
蘇正名在餐廳裡氣憤異常,絲毫顧不得現在是公共場合,他的雙手直接將桌面上的杯盞碗筷全部推到在地,霹靂乓啷一陣響。
餐廳經理看了他一眼,不敢上前,只能示意一旁的員工,趕緊制止住這傷財的行爲。
只是,員工還未上前,就已經有一個人快了一步。
只見蘇正名打量了面前男子一眼,雙眼中不自覺地帶了點嫌棄,皺眉問:“你是誰?”
“我也很討厭剛剛走出去的那個男的,敵人的敵人,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沒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男子正是那一名老賴,也算是他運氣好,出來想要去街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可以搞點來填報肚子,沒想到卻讓他看到了這一幕!
真是報仇的機會來了!
蘇正名不屑與他多言,招來了餐廳經理,讓他將打碎的東西全部都算在他的賬上,到時候再派助理過來結賬。
他走出餐廳,沒想到那男子依然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的身後,當他拉開車門的時候,那男子居然不需要說,自覺地打開了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你到底想幹嘛?”
“我想和你合作啊!”
“我沒什麼可以和你合作的。”
蘇正名不知楚一怎麼會惹上這種無賴的,可是他知道,這種無賴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惹上了,撕下去就更難了。他寧可在其他地方想辦法!
趁着那名無賴坐在車裡,沒有察覺的時候,蘇正名悄悄的走進了車庫一旁的電梯,終於算是甩掉了這個無賴了。這輛車,也就只能遲點再過來開走。
他坐出租車,剛到蘇家門口,卻發現那名無賴居然蹲在自己家門口。
“你怎麼會在這裡?”
無賴拍拍手,站起來,嘴巴里還叼着一根牙籤,說:“你把我直接扔在車庫裡了,我就只能打車過來等你了!”
“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我聰明啊!”無賴簡直是笑開了花,“我在你車上發現了一個信封,上面寫着你家的地址!”
蘇正名氣極,將火發在了大門上,不按門鈴,使勁拍着大門。
“老爺,你回來了。”
管家聽到聲音,連忙出來,見老爺一臉怒火,忙往一旁閃了閃。
“給我把他攔下!”蘇正名指了***後也想進去的無賴,一甩手,走了進去。
聞言,管家連忙攔住了無賴,嘴裡還算是客氣,“這是人家家裡,你不能進去的。”
“你給我放手!你再不放手,你信不信我一拳頭打下來?”
“你這樣是私闖民宅!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啊!”
“你報警啊,反正那裡面的警察我都已經很熟了!”
這時,一輛車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管家,怎麼啦?”
蘇雅傾見狀,不自覺地問了一聲。
“二小姐,你趕緊進去吧。”
管家拉着無賴往一旁走,沒想到,卻一個不小心,被無賴掙脫開了,他一個側身,拉住了蘇雅傾的胳膊不放手,嚇得她一聲尖叫。
“啊,你是誰啊?管家,你快點救我啊!”
“你給我放開!”
“你讓你老爺出來,跟我說說看那個楚一,我就放開,否則,你想都別想!”
頓時,三個人扭打成一團。
蘇雅傾突然出聲,問:“你認識楚一?”
“廢話,要不是那個男人,我現在老早發達了!”
無賴聽着這話,直覺得有戲,甩掉了管家的手,不停的追問:“怎麼?”
蘇雅傾看了一眼一旁的管家,正不停的看着他們,於是她趁管家不注意的時候,匆匆的輕聲說了一句,“晚上八點,前面路口。”
吃完晚飯已經是七點多了,蘇然傾背靠在椅子上,拍拍肚子,一臉滿足的說:“吃的太飽了。”
“那我們現在出去散會兒步吧?姐姐?”
一如蘇雅傾意料之中,果然,蘇然傾馬上拒絕,“我現在走不動,你自己去吧。”
於是,蘇雅傾與蘇正名打了一聲招呼,從家裡走出來,果不其然,那名無賴已經在路口等着了。
“你怎麼現在纔來啊!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了!”
他的大嗓門引來了路人的駐足觀看。
蘇雅傾皺眉,“你聲音不能輕點?”
“行行行,輕點,輕點。”這聲音又是輕的離譜,蘇雅傾都沒辦法聽清楚。
她走到一個人少的區域,示意無賴靠近,快速的說了兩句,最後問:“你聽清楚了嗎?”
無賴點頭,一臉壞笑,“果然是女人狠起來,比男人狠上好幾倍啊!”
蘇雅傾剮了他一眼,“知道就行了。”然後快速離開了。
她回到家裡,第一時間走到房間,編輯了一條短信到了方白的手機中。
此時,方白正在顧銘的病房裡坐着,即便他不願意搭理她,可是她卻仍然捨不得離開,彷彿就這樣坐着,這樣看着他,也是一種滿足,一種幸福了。
她聽到了手機的提示,拿出來看了一眼。
“誰的短信?”
顧銘的突然發聲,嚇得方白將手機掉在了地上,她連忙撿起,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聲音也不自覺地有點心虛了起來,支吾着說:“沒……沒什麼。”卻又突然改口,“是經紀人發短信給我,提醒我明天的工作事項。”
聞言,顧銘皺眉。
她剛來病房的時候,經紀人不是已經打電話提醒她明天工作的事情了?何必現在又發來短信?而且,回答的時候聲音這麼沒有底氣?
看來有古怪!
只是,顧銘現在並不點破,點頭說:“既然明天還有工作要忙,你就先回去吧。”
許是受了驚嚇,方白倒也不推脫了,起身,低垂着腦袋,說:“顧銘哥,你好好休息。”
在她離開了之後,顧銘馬上拿起了手機,不知道打電話給了誰,只是一句:“你最近幫我盯着點方白,看看她平日裡都去幹嘛了!”
事情纔剛剛吩咐下去的第二天下午,顧銘便接到了那人的電話。
“顧先生,方小姐今天主要是在片場拍戲,不過,在中午的時候她一個人出去,與蘇家的二小姐,蘇雅傾碰了一次面。”
她與蘇雅傾?她們兩個什麼時候攪在一起了?
他突然想起,那天下午,方白好像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有關於蘇雅傾的事情,當時雖然覺得奇怪,倒也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顧銘問:“那她們兩個人講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因爲太遠了,所以聽不見她們到底在講什麼。”
“那你抽空幫我調查一下。”
得到了那人的應首,顧銘掛斷了電話。沒來由的,他開始擔心起了蘇夏傾,甚至,一刻鐘都不想要再繼續呆在病房裡了。
可是,被石膏禁錮住的腳,又豈是這麼容易就能恢復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就連一個星期的時間都還沒有到呢。
但是,顧銘不管,他雙手搬動自己的那條腿,放在了地上,按了響鈴,沒一會兒,這個病房的專屬護士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忙上前想要幫顧銘將腿重新放好。
卻猝不及防的被顧銘推了一下。
“顧先生?”
“現在安排我出院。”
“您的腿還沒恢復,現在還不能出院。”
“我要出院!”
顧銘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句,不管護士如何開口勸他,他永遠回答她這麼一句,“我要出院!”
無法,護士只能選擇了妥協,“那我現在去問問看主治醫生。”
只是,等了好久的時間,顧銘遲遲不見那名護士回來,他只能打電話給方晨,要求他立馬來醫院,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安排他出院!
可是,方晨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卻一直支支吾吾,沒辦法給予他肯定的回答。掛斷電話之後,手機便提示有一條短信。
“顧老爺子現在在我身邊,和我商量你跟方白的婚事!”
顧銘怒罵了一聲,正準備將手機甩出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不管怎麼說,自己受傷也算是有他一半的功勞吧?於是,他馬上將電話打到了左時的手機裡。
也不知他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昨天晚上剛剛從海葵回到了海川,今天就被顧銘一個電話,抓到了醫院幫他辦理出院手續。他與主治醫生一陣軟磨硬泡,就差將腦袋剁下來放在他面前發誓了,一直有半個多小時,他總算是簽下了同意出院的文件。
“那我現在送你回去?”
病房裡,左時幫顧銘收拾好了東西,擡頭只見他一臉的壞笑,頓時後背一陣的陰涼。
“我不回家,我現在去你那裡!而且,不管誰問你,你都不能說我在你那裡,包括方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