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玲仰頭笑了起來。“你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痛快嗎?”
顧佳玲的話如同刀子一般插入他的心臟,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深。
我恨你,我恨你。我愛的是安瑟斯。。顧佳玲的話不斷的在耿瑞腦中徘徊,原來她爲了不懷上他的孩子而做了避孕手術,她就這麼恨他?。
心痛、怨恨、背叛像海嘯襲擊而來一般淹沒了耿瑞的理智,上前猛的一把抓住顧佳玲的下額狠狠將她給提了起來。
“你這個低賤的女人?你和我在一起的同時是不是還和安瑟斯也****了?”雖然剛纔她已經默認了,但他潛意識裡還希望從她口中說出否定的答案。
顧佳玲被他掐得痛苦得眉頭緊蹙,只有腳尖一點點夠得到地,呼吸困難小臉漲的通紅但仍舊倔強的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意示他猜對了。
耿瑞雙眸嗜血得如同地獄的岩漿,冷冽的表情如同修羅一般恨得他收緊手臂的力道,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在自己手下微微掙扎,瞪大臨死前恐懼的眼。
顧佳玲是本能的因爲呼吸困難才瞪大眼,她並不敢到恐懼,如果真的可以這樣死了或許她還比較高興,起碼是死在他的手裡。
這樣她就再也不虧欠誰了,用她的命換仁杰一命,家人也不會因爲她而被受到牽連。之前是安瑟斯用家人威脅她,之後又是耿瑞,現在就連耿瑞的爺爺都用這一招,果然這種東西也是有遺傳的。
耿瑞冷冽的眼眸恨不得將她給殺了,但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已經憋得漲紅的小臉,顫抖的睫毛緩緩閉上眼眸,眼角一滴淚滑落一副等死的樣子。
耿瑞心口猛的一窒,一把鬆開她。
顧佳玲缺氧乾枯的肺強突然衝入空氣,因爲他的鬆開和本身就已經渾身無力而癱坐在地上捂住胸口猛咳,她的下頜脖子處留下淤青的痕跡。
耿瑞又猛的一步向前蹲在她面前,扯着她的頭髮逼着她頭上揚於他對視。
“顧佳玲!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傷到我,你和安瑟斯就可以比翼雙飛?難道安瑟斯沒有告訴你,只要我一通電話那些失去的東西就可以統統回來。”
耿瑞嗤笑一聲,另一隻‘啪啪啪’啪嗒在她臉上,不重但是顧佳玲還是感到刺痛。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痛徹心扉生不如死,你以爲我已經一無所有就不能再囚禁你了嗎?”
聞言,顧佳玲吃驚的看着他:“你不能再這麼對我,安瑟斯是不會放過你的,他會來救我的。”
顧佳玲猛然感到驚慌,她怎麼就忘了耿瑞只要一旦勢力回來之後就又有能力囚禁她了,她一直腦袋裡想着是要怎麼把他的東西還給他讓他回到以前就不欠他的了,卻忽略了這一點。
耿瑞將她的頭髮扯得更緊咬牙切齒的貼在她耳邊道:“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道這又在她臉上拍了兩下。
顧佳玲不是故意拿安瑟斯來威脅他,而是她實在不知道誰有能力和耿瑞抗衡。
接着耿瑞鬆開她的頭髮站起身,一腳踹在她的肩上。顧佳玲重重的跌在地板上,後腦勺‘咚’一聲磕得響。
耿瑞看她的眼神是一臉的不屑和鄙夷,顧佳玲恨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剛纔要是沒有趕走安瑟斯說不定安瑟斯就可以帶她先離開了。
耿瑞轉身走到玄關處將剛纔急着衝進來時忘記關上的門重重的關上,接着靠在門上拿出手機撥打了歐洲的電話。
眼眸睨着從地板爬起來的顧佳玲仍舊是一臉的鄙夷。
顧佳玲想到自己的手機在剛纔和耿瑞打電話後就放到了沙發了。現在只有聯繫安瑟斯才能救她了。
正轉過身去想拿卻感覺頭髮皮猛的一麻,頭髮又被他拽在了手中,身子重重的向後靠去,落在他懷中。
他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一手抓起一縷髮絲撓癢癢般掃過她的臉,氣息吐在她耳邊。
語氣中的諷刺和不屑:“想打電話找你情郎求救嗎?他現在恐怕沒空來救你,急着逃跑了。”
聞言,顧佳玲猛的回頭瞪向他:“你對安瑟斯做什麼?”
她這麼關心緊張安瑟斯讓耿瑞心底被揉捏般的疼,她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劍狠狠的在刺他一般。
耿瑞底笑:“我說過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顧佳玲纔不管安瑟斯怎樣,她只是不想又多出了一個人因爲她而受罪或者死掉,這樣她只會更不安、愧疚。
顧佳玲在他們本來溫馨的小屋,現在變得如同冰冷的煉獄一般。
一直熬到很晚,她的手機被耿瑞沒收了。
中途耿瑞上樓回房間看到牀上亂七八糟的,這是顧佳玲之前收拾東西弄亂的,但耿瑞以爲是她和安瑟斯在這裡苟且過。
怒火中燒讓他失去了理智,講屋子裡的東西統統都砸了。。
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顧佳玲好想睡覺,但耿瑞卻不肯讓她上樓,本想縮在沙發上將就一晚,可耿瑞卻一直在開着電視吵得她更本就睡不了。
中途幾次想過逃跑,但每次以失敗告終,一次趁着耿瑞不知道爲什麼在樓上砸東西她就衝了出去跑到樓梯間。
在樓梯間她就往上跑以爲耿瑞會往下追,誰知道耿瑞追到樓道口的時候停下來了,接着就往上追,她躲在9樓等電梯在下去,結果電梯還沒到就被耿瑞給逮住了。
被耿瑞抗着回來,她不斷的大喊大叫救命,吵到鄰居紛紛出來看。
結果她卻抱着她哄道:【老婆我知道錯了,我們不吵了好不好?】
聞言,鄰居們紛紛又‘砰’一聲關上門。
“.”她徹底無語了。
回到家裡,耿瑞重重的坐在沙發上,將她固定在自己腿上爬着,一把扯下她的褲子,狠狠的在她白嫩的pp打着,每打一下都留下一個大掌印。
疼得顧佳玲是咬牙切齒的罵他。
現在,她已經一天沒吃飯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只能窩在沙發裡假寐。
突然,外面傳來車子駛入的聲音。接着又伴隨這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近。
是直升機?,緊接着沒一會聽到門外傳來打量的走路聲音,然後‘叮鈴’一聲門鈴響了。
這麼緩慢的一聲門鈴似帶着恭敬,難道是耿瑞的人來了?
果然耿瑞起身去開門,門口西裝革履幫辮子胸口戴着獅子別扣的西方人在門口站兩排,90°鞠躬。
“少爺!”
顧佳玲看着耿瑞的背影感覺到他又回到了之前那個不羈傲慢的耿瑞了,每一個動作,走路的姿勢散發着高貴的王者霸氣。
顧佳玲這才感受到,原來他只會在她面前低頭,哄她、討好她。想到他的那些好,甚至她生氣無理取鬧時他都卑躬屈膝的逗她,哄她,給她做飯。
原來這一切都只會她一人而做。顧佳玲心又是狠狠的疼。
【耿瑞!我不是不愛你,而是我們根本就不是不適合,在一起只會給對方帶來苦難,一段痛苦比快樂多的戀情又何必在一起。】
耿瑞似乎感受到身後灼熱的眼神,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她,只見她竟然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耿瑞蹙眉和旁邊的保鏢交代了什麼,接着大步離開。
顧佳玲偷偷睜開一隻看,看到耿瑞已經走了,保鏢也跟着走了心中感到慶幸。這樣她也看可以走了。
可爲何她的心這麼難受,這不就是她要的結果麼?現在耿瑞不要她了,多好啊!他真的不要她了。
想着想着顧佳玲眼眶泛紅,就在她準備去樓上收拾的時候,這時候門口進來一個人。
“顧小姐!我們要出發了,麻煩你動作快一點。”羅雷的聲音裡沒有之前的恭敬。
顧佳玲心口又是一驚,耿瑞還是要抓她走了?
“去哪?”剛剛問出口,顧佳玲就覺得這話多餘了,耿瑞既然要囚禁她不管帶她到哪裡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羅雷照實回答:“瑞宅山莊!”
“稍等一會!我清我的東西。”顧佳玲的聲音是清淡到清冷,像是一個上死刑場的囚犯一樣,一切都看淡了一般,反正結果都是死。
“少爺說這裡的東西統統都不許拿!”
顧佳玲心口又猛然一痛。都不讓拿嗎?這裡的全部都是他們的回憶。
顧佳玲還是固執的上樓,有樣東西她一定要拿。
羅雷在後面追上,顧佳玲快速的衝到房間裡將門反鎖。她知道這門抵擋不了羅雷多久只要他一腳就踹開了,所以快速的打開櫃子從她的小儲物盒裡拿出那封信,似寶貝一樣的護在懷中。
久久不見羅雷踹門的聲音,卻只聽到他不停的在敲門催促。
“顧小姐!麻煩你開門。就算你現在不走,等我想辦法開門了一樣還是要被帶走的。”
羅雷急的真想一腳踹開這門,要不是少爺有命令不許破壞這裡任何一樣東西,他早就這麼做了。
羅雷沒急着進來,顧佳玲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將信藏在外套胸口的暗袋裡。這纔開門出來。
“我只是穿件衣服,外面冷。”
羅雷沒在說什麼,帶着顧佳玲離開。
耿瑞坐直升機先走了,顧佳玲和羅雷坐同一輛回到瑞宅。
顧佳玲是又困又餓,在車上搖搖晃晃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瑞宅,羅雷叫醒她。
顧佳玲熟悉的下車往客廳裡走去,剛進到大門口柳嬸就喊住了她。
“你的房間在這邊,跟我來!”
“.”顧佳玲不語跟着柳嬸走。
顧佳玲站在房間門口,看着這房間只有12平米的樣子,一張單人牀,一張椅子一個牀頭櫃,就連衣櫃也沒有,唯一的一件家用電器就是牀頭櫃上的小檯燈。
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小窗戶,幸好牀上用品看上去都是新的樣子。裡面隔間有自帶的衛生間。
看來應該是傭人或者保鏢的房間,真的是和牢房差不多。但還好她以前的房間也和這個差不多大,只是東西比這裡齊全。
顧佳玲累得不行了,快速到洗手間清洗了一翻,洗手間沐浴用品什麼都還是有的,靠牆掛着一件浴巾。沒有換洗的衣服,顧佳玲只好裹着浴巾睡覺。
上洗手間時,粗糙的棉紙擦pp有點硌人,又讓顧佳玲想起耿瑞之前霸道的細心。
這就是耿瑞,寵的時候可以捧到天上,恨的時候就恨不得讓人下地獄.
沒有耿瑞的大吼大叫的房間,她倒也覺得睡得安穩自在。
顧佳玲剛剛睡着沒一會就聽到有人叫她,她累得眼睛實在是睜不開,一夜沒吃沒睡怎麼叫她怎麼起得來。
來喊之人見她躺牀上一動不動,乾脆將她一下從牀上拖了下來。
顧佳玲嚇了一跳,重重的被摔在冰冷的地上,幸好她的浴袍還沒散開來。她才睡了2個小時不到,不至於這麼虐待她吧!擡眸看去竟然是柳嬸。
柳嬸冷冷的道:“現在已經6點鐘了你還睡,還不起來幹活?趕在少爺起牀前所有衛生都要做好。你現在是傭人不再是少奶奶了,少用你那雙高傲的眼神看着我。”
顧佳玲頓時覺得不服,憑什麼她要在他們家做免費傭人,她的人權在這瑞宅就毫不存在了?還是耿瑞準備用她的勞動力來報復她?
但想想之前耿瑞的勢力,她還不是一樣即便離婚了也有能裡將她禁錮在這裡,如果真的只是剝削她的勞動力她反而感到欣慰,起碼耿瑞並不是那麼冷血薄情對她折磨侮辱。
淡淡的對柳嬸道:“就算做事也要給我件換的衣服吧!”
柳嬸出去喊別的傭人拿來一套僕人裝,和新的內衣褲。
顧佳玲身材纖長,氣質好一身僕人裝穿在她身上讓她像跳天鵝湖的芭蕾舞者一樣,頭頂的花冠頭巾就像他的皇冠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顧佳玲總覺得自己的裙子比其他僕人的短。
手中拿着潔白的抹布擦拭着樓梯間後面的花瓶,她不敢彎腰,因爲屋子裡還有保鏢她怕一彎腰裙底的小褲子就曝光了。
下面的地方直接蹲下擦,接着又擦樓梯的扶手。
所有的傭人統統都在幹活,可能是因爲擔心她做不好事所有柳嬸是一直雙手環胸在在客廳裡盯着她。
大概一個小時屋子裡的所有衛生都打掃好了,柳嬸又叫她到廚房準備早餐。
顧佳玲實在是餓的太厲害了,自己吃不到就算了還要做給別人吃,簡直就是天人的折磨。
幸好柳嬸時不時走進走出,廚房裡的廚師也都不在,顧佳玲乘着空檔的時候偷偷塞一個小番茄在嘴裡,或者一兩片生菜。
她不敢挑大的東西吃,怕柳嬸突然進來抓到,而且這些東西又多又小少了一點也不容易發現。
顧佳玲做到一半的時間柳嬸又進來的,看着她鍋裡煮的面。
氣得責斥道:“一大清早你要少爺吃這面?重做!”
顧佳玲不滿的反駁道:“之前我剛進來的時候廚師本來就是要做面的。”
柳嬸又道:“廚師做的是意大利麪是西餐,少爺從來都不吃中餐的。”
聞言,顧佳玲心中一個咯噔,他們住在小屋的時候她天天做的都是中餐,她廚藝不好所以也做的並不太好吃,但他都吃的很香每次一點都不留。
看到顧佳玲發呆,柳嬸發火道:“還不重做。”
“可是我不會做西餐,而且我就下面好吃,就算中餐其它的都做的也不好吃,耿。少爺其實喜歡吃麪的。”顧佳玲差點直接喊他名字。
“。。”柳嬸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到羅大人吩咐過早餐要讓顧佳玲做,但也並沒有說要做什麼,掃了一眼她鍋裡的面,顏色倒是搭配得好看,轉身又離開了。
顧佳玲精心做的面和配菜都做好,端到和客廳一通間的餐廳的餐桌上。
剛放好,柳嬸乾淨小心翼翼的將她拉到一旁和其他女傭站一排。
顧佳玲還沒明白過來是要做什麼,突然感覺柳嬸手臂壓在她背上,硬是將她壓得90°鞠躬,接着耳邊聽到齊聲洪亮的聲音。
“少爺早!少奶奶早!”
是耿瑞起牀了?少奶奶?顧佳玲心中一個咯噔,腦袋裡一根緊繃的弦‘錚’的一下斷了一般。
猛的要擡頭去看這個少奶奶是誰,卻後背一直被柳嬸用力的手臂壓着,等過了好幾秒柳嬸的手才鬆開,她和其他女傭一樣緩緩站直身子。
這纔看到耿瑞摟着凌琳一步步從樓梯上下來,一直走向餐廳入座。
顧佳玲如同石化一般站在原地,是啊!她怎麼差點就忘記了,凌琳纔是他的未婚妻呢。
柳嬸用手肘頂了她一下,顧佳玲這才清醒過來。
“還不去伺候少爺用餐。”
顧佳玲不滿的低語道:“用餐要怎麼伺候?難道還要喂不成?”
柳嬸又提醒着:“少爺早上喜歡喝一杯紅酒。”
“。。”麪條配紅酒這是什麼吃法?想想之前和耿瑞在瑞宅的時候他似乎每天早餐確實會喝一杯紅酒。
想到之前傭人是怎麼伺候他的,顧佳玲這才從隊伍中走出來,走到耿瑞的左手邊。
淡淡的道:“少爺!需要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