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輕輕地笑了笑。
爲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她並沒有深深細想過。
“你是好人!”她扯扯脣,笑笑。看着他的眼神,更加的純淨,透明。
儘管鮮血沿着她的手臂不停的滲下來,儘管她剛剛捱了幾乎致命的一擊,脣角也滲出了血,她還能笑得出來。
她猛的咳了一聲。
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她癱軟在他的懷裡。
眼神卻傾刻間深深冷眯。
她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身體,他隨着她的身體旋轉。明明已經受傷了,可她此時的力氣卻是那般的大……
楚清遠只聽到一道男人的悽慘的叫聲,在他的身側響起。
而後,懷裡的女人就再次涌了一口鮮血。
“還……還好吧?”她有力無力,有些虛弱的開口,“有……有沒有受傷啊?”
“沒有。”他的眉狠狠蹙緊,凝着她越來越蒼白小臉。
她轉頭,看着那個雪白髮絲飛揚的女子……
有些艱澀的開口,“如雪說……說,男人是不可信的!”
“如雪曾經……很愛很愛一個男人。愛上……愛上別人,是一個殺手的禁忌,可是如雪卻瘋。狂而炙、熱的愛上了。可……可那個男人卻背叛了她。。那日,在那個男人的婚禮上,賓客如雲,如雪她……血染了那場婚禮,擄走了那個男人和他的新娘……呵呵。可她到底下不了手……”
楚清遠蹙眉看她。
“她……她還是放了……放了他們。那一日她染白了所有的黑髮,一頭銀絲,飛揚如雪。沒有人……沒有男人再接近她……”
白若落抹了一把脣角的血跡,“如雪,她……長得很美,很美……她有着一張雖冷傲卻絕美的容顏。我一直……一直都在想,以後一定會有哪個男人……能……能讓她重新染回那一頭黑亮如瀑的髮絲。”
楚清遠脣角已經冷冷挑起。
“我……我……恐怕撐不下去了。楚清遠,如果……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去做那個能讓如雪……”
他生生打斷了她的話,擰眉,“不能!”
“楚清遠……如雪,她……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所牽掛的人。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拐走,被人賣到煊火……如果……如果不是如雪,我早就已經死了。我……”
楚清遠緊緊攬住她,深深蹙眉,“那是你的事情。”
“你……要不要這麼無情呀?”風若落無力的扯扯脣角,“如雪,她……”
“她只會殺了我,我死了她才能活。跟着我這個身上裝着定位器的男人,不管逃到哪裡都能被人找到。白癡……”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你以爲她是你。”
說了那麼多沒用的東西給他聽,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呀。
“真是個笨女人!”他狠狠擰眉,用力的攬入她,“放心,你死不了……”
“……”風若落看着他。
他扯扯脣,“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
有那麼一刻,風若落覺得自己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