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遺囑,你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又製造了一連串的車禍,活活將林映君和她的家人折磨致死。爲了得到冷氏集團,你將知情的人全都殺了!蘇嬌嬌福大命大逃過了一劫,但是小玲,陳醫生,卻沒那麼幸運。你和牧夫人,歐嫂狼狽爲奸,互相勾結,遲早得下地獄!”司澈憤怒地斥責道。
牧東辰哈哈大笑,“那又怎樣,警察永遠查不到我頭上,死在我這裡的無數條生命也從來沒找我報復,我甚至,還得到你家少爺最心愛的女人!”
司澈紅了眼,憤怒地瞪着他,“你販毒,走私軍火,無惡不作,老天爺居然沒下一道雷把你劈死!”
“哈哈哈……”牧東辰爽朗地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可惜,死的竟然是你家少爺?”
“誰說我死了?”
一道冷摯的聲音忽然響起,衆人的背脊一涼,就連哭泣的奚幼都愣住了,掛着淚珠四處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高大威風的身影從深林裡走出來,身後跟着一批同樣威風的刑警。沒等牧東辰反應過來,十幾名刑警已經衝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不許動。”
“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
牧東辰錯愕,這唱的是哪齣戲?
刑警隊長將戴在耳朵上的耳機取下來,嚴肅地看着牧東辰,“你們剛纔的話我們已經錄下來了,你所說的一切將會成爲呈堂證供。請你們配合調查,跟我們回警局走一趟。”
牧東辰怔了半天,這才明白自己掉入了一個龐大的陷阱中。
“你詐死?”他怔怔地問冷昊敏。
只見冷昊敏一身西裝,猶如凱旋歸來的王者。他渾身散發着霸道的王者氣場,讓人遠遠一看就止不住渾身直冒冷汗。
司澈冷冷一笑,“這世上誰死了都輪不到我家少爺,你以爲誰都有資格姓冷嗎?”
“所以你剛纔跟我說了那麼多,爲的就是引出我的話,讓警察有證據抓我?”牧東辰問司澈。
“你終於有點腦子了。”司澈冷笑。
“帶走!”刑警隊長一揮手,一把將他們帶離現場。
冷昊敏一把將哭泣的奚幼拉回懷裡,“聽說,你很捨不得我?”
“冷,冷昊敏……”奚幼錯愕了半天,掛着淚珠的臉龐茫然無措,“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爲什麼她感覺像在做夢。
“你摸摸看。”冷昊敏拿起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奚幼不可思議地撫摸着眼前俊美的臉龐,這溫度,這弧度,這感覺……他是冷昊敏沒錯!
“冷昊敏你還活着?你沒死?”奚幼激動得不行,可是,下一秒,她就生氣地揮舞拳頭打向他,“你太可惡了!沒死弄什麼葬禮!害我流了好多眼淚,我恨死你了!!”
“剛纔是誰在跟我表白?不是很喜歡我麼?怎麼又恨起我來了?”冷昊敏幽幽地挑起眉,依附在奚幼的耳邊,曖昧地說,“那些話,刑警聽了都起雞皮疙瘩了。”
“什麼?”奚幼沒想到自己剛纔說的話全都被別人聽了,羞恥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她剛纔都說了些什麼啊:
“我的心裡只有你。從以前到現在,從現在到未來,你是我奚幼唯一認定的另一半。”
“冷昊敏,我愛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他沒有死!在我心裡,他一直活着!”
……
天啊,丟臉死了!!!
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她的大腦是不是被門夾了啊!!
冷昊敏溫暖地笑起來,“特別是你在婚禮現場說的那句。”
“什麼?”
“你心裡真那麼想?”冷昊敏看向她的眼神充滿寵溺。
想起她說,“我奚幼在這裡宣佈,這一生,我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我不會嫁給任何人爲妻。”
冷昊敏的心裡就忍不住開心。
奚幼似乎也想到那句話了,臉紅得像火燒。有沒有地縫啊,她好想鑽進去!她怎麼說得出那種話,怎麼說得出來啊!
“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真的那麼想?”冷昊敏很想親口聽她說。
雖然他已經聽到她史上最多的告白了,但是,他怎麼都覺得不夠。要不是詐死,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對她來說那麼重要。
“奚幼,你很喜歡我,是不是?”冷昊敏追問道。
“誰,誰喜歡你了,不要臉!”奚幼紅着臉掙脫開他的懷抱,眼神無意間移開,和空氣中的司澈對上。
“司澈你!!”奚幼的怒火瞬間來了,“你剛纔故意逼我說出那些話,是不是?”
司澈忍住狂笑的衝動,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狀,“少夫人,不關我的事,這一切都是少爺的意思。你找他算賬好了。剛纔無意冒犯,實在失敬。”
“好你們兩個!”奚幼忽然有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
冷昊敏笑着抱住她,“你那天刺得不深,是不是故意手下留情的?”
“我真後悔沒把你捅死!”奚幼生氣地說。
冷昊敏笑了,“還是這麼口是心非。”
原來,自從奚幼對冷昊敏起了殺心,跟冷昊敏回冷家之後,冷昊敏就發現她的手機被人監控了。所以,他將計就計,讓奚幼順利刺殺他,又讓她安全回到牧家。
冷昊敏打賭,回到牧家的奚幼一定會打電話問司澈他的傷勢,於是,冷昊敏故意讓司澈跟奚幼說少爺沒度過危險期,讓牧東辰知道他的陰謀已經得逞,從而讓他更加放心地做一切。
人一旦壯了膽子,難免有漏洞。
就像牧東辰以爲他得逞了,將毒品大量藏入貨物箱裡,光明正大地混入運輸線中。又大規模地我行我素,給了冷昊敏反擊的最好機會。
冷昊敏一邊詐死,一邊收集他犯罪的證據。
“看你,哭得跟小花貓似的。”冷昊敏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花。
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奚幼真的生氣了,“就算你們想挖個陷阱給他跳,至少也要跟我說一下。我一點都不知情,還以爲你死了,你知不知道……”
說到這裡,奚幼都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