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有滿心疑惑,只是不便與他交流,很快就被帶走法庭。
工作人員紛紛退場的時候,徐少川亦已經重新走進來,回到冷子銳身側。
“查過了,這個律師是一名普通的律師,身家很清白。”
“跟我來!”
冷子銳站起身,大步地帶着他離開法庭,來到法官辦公室。
“我需要辯護律師剛纔用過的資料。”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法官立刻就向助手揮揮手,將準備封存的資料送到他面前來。
接過厚厚的一沓資料,冷子銳很快就分出辯護律師持的那一份,走到窗邊,對着陽光,他一次一次地仔細翻看,注意到其中一張資料上微微的異樣反光,他立刻就走到桌邊,拿過一隻鉛筆,輕輕地在紙張上塗抹起來。
紙張上的鉛筆字已經擦掉,但是,因爲受力留下來的痕跡還在。
他輕輕塗抹,那些字跡就已經一點點地現出端倪。
“‘努力爭取監外執行,你可以免去牢獄之災’!”冷子銳輕聲念出上面的字跡,目光就轉爲凝重與深沉,“這張資料好好留存!”
將資料丟在桌子上,冷子銳轉身走出辦公室的房門。
“頭兒?”徐少川急追出來,“要不要,追捕那名律師?”
冷子銳輕輕搖頭,“抓他沒有意義,去查查他和他家人的帳號,家中最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資產,還有,看看他的家人是否安全。”
這樣的案情,律師都是隨機安排,不可能這麼巧是眼鏡蛇的人,而且徐少川亦已經查過,對方的身家很清白,很明顯,他只是被收買或者被威脅才這樣做,抓了這個小律師,除了打草驚蛇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好!”徐少川答應一聲要走,走了兩步又折身回來,從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送到他面前,“鑰匙給你,車已經送到許夏家樓下了!”
冷子銳擡手接住他丟過來的鑰匙,看看手中的鑰匙串,想起那天晚上許夏的樣子,只是輕輕揚脣。
邁步走向門外,他隨手取出手機撥通許夏的電話。
響了三聲,對方沒有接,冷子銳垂下手掛斷了電話。
他也知道,像許夏這樣的人,恐怕也是很忙,不接電話想來是不方便。
等到他下了臺階,坐到車上的時候,許夏的電話已經打回來,“有事嗎?”
“什麼時候有空,把車鑰匙給你。”冷子銳答道。
許夏在電話那頭愣了愣,片刻反應過來,“你不怕我再給你開壞了?”
“都說了你想開到什麼就開到什麼,我們冷家的男人一向說話算話。”
“週六晚上默默開趴,你有空?”
“沒空也得抽空啊!”冷子銳啓動車子,“那就明晚見!”
電話那頭,許夏正在電視臺節目演出現場。
“許夏,姑奶奶,您快點行不行,這都火燒眉毛了!”蘭子急急地跑過來,催促道。
再有十秒鐘就要上臺了,她竟然還在這裡打電話?!
“放心吧,誤不了!”
放下手機,踩上高跟鞋,許夏大步走入通往舞臺的臺階,行上舞臺。
看到她出場,臺下頓時一片歡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