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她的頭髮,看着她露在毯子外面的頸和肩膀,他情不自禁地彎下身來,嗅了嗅她的頭髮。
他的手指掠過髮絲,偶爾擦過頭皮,傳來異樣的觸感。
楚笑晨緊抓着毯子,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隨時都會跳出來。
“好了!”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頭髮,洛峻將吹風機放到桌上,然後就拿過那盒藥膏,坐到她對面,“躲下,我幫你下點藥。”
上藥?
楚笑晨看看他手中的藥膏,“不用了,我的腳已經好了。”
“這不是腳用的。”洛峻道。
“那是什麼?”她下意識地問。
洛峻擡起臉,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你那裡……不是受傷了嗎?”
那裡?
楚笑晨怔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一張臉頓時紅到耳根。
看他伸手捉住她的腳腕,她立刻就急急地將腳收回來。
“不用!”
抱她洗澡,幫她擦身也就算了,她絕對不能接受他幫她那裡上藥。
洛峻看看她縮回去的腳,“那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楚笑晨咬着嘴脣道。
“要麼去醫院,要麼塗藥,你自己選。”
“你……”楚笑晨皺着眉看着他,終於還是伸過手掌,“藥給我!”
她確實有些不舒服,也知道自己受了傷,可是讓他帶她去醫院看這個傷,她還不如一頭紮在馬桶死了算了。
看着她臉紅得都快能滴血,洛峻沒有再爲難她,擡手將藥膏放到她的掌心。
楚笑晨捏着藥膏,垂着臉,“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還沒有幫你穿衣服。”
“我自己可以!”
“我不那麼認爲。”洛峻站起身,“我去放水。”
楚笑晨無可奈何。
他的霸道,她早已經瞭解,這個男人決定的事情,她跟本不可能改變。
看他走進洗手間,她忙着打開藥膏,胡亂地塗了點藥。
洛峻也知道她不好意思,特意在洗手間裡多磨蹭了一會兒,等到他重新走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藥膏放在一旁,有開過封的痕跡。
“塗過了?”他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恩。”她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真得?”
這個男人故意的吧!
盛怒之下,她口不擇言地吼道,“真得塗過了,不信你檢查。”
“你不介意?”洛峻問。
他的語氣中明顯有促狹的味道,楚笑晨意識到失口,瞬間氣血上涌,這一回,連脖子都紅了。
想她楚笑晨一向也是伶牙俐齒,竟然被他給捉弄成這樣,她滿心不忿。
這功夫,洛峻已經拉開她的行李箱打開,幫她找衣服。
“你想穿什麼?”
“隨便。”楚笑晨沒好氣地說。
看到她箱子裡的一套波西米亞風的長裙,洛峻隨手將裙子拿出來放到她面前,然後又取出內|衣、胸|衣。
擡過她的小衣,他擡手抓住她的腳腂,幫她穿衣服。
“可以了!”
看到他將小衣拉到她的膝蓋上,楚笑晨忙着吼道。
洛峻收回手指,她就伸過手去,蓋着毯子扭啊扭地將衣服扭到身上,“好了,剩下的我可以。”
洛峻挑挑眉,將胸衣遞過她,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