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周清看到他,咬了咬脣,垂着臉開口,“阿池……”
“兩個耳光!”
顧池打斷她的話。
周清一怔。
“我發過誓,要把你們對晚晚的傷害加倍還回去,你打過她一個耳光。”顧池的聲音平靜卻透着冷漠,“我不打女人,你自己打。”
打起手掌,周清咬着牙,狠狠地將手抽在自己的左臉。
然後,是右臉。
接着,左臉。
右臉。
左臉。
……
她扇得極是用力,走廊起的啪啪聲顯得格外地明顯,周清的兩張老臉很快就紅起來,脣角都露出血跡……
“大嫂!”
顧媽媽到底是於心不忍,忙着拉住她的胳膊。
一位傭人剛好走過來,只是垂着臉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
“媽,我先回去了,等我安排好了,就接您回去。”顧池向顧媽媽交待一句,拉着箱子就要走。
“阿池!”周清急急地抓住他的胳膊,“你讓我打耳光我打了,要是不夠,我再打,求你……放過阿悅,求求你……”
顧池從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拉了拉西裝的袖子。
“我有說過,要幫你嗎?”
周清無言以對。
確實,他只是說讓她打耳光,並沒有說要放過顧悅或者幫她救顧悅。
“阿池……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姐啊……”
“我姐?!”顧池冷笑,“你們真得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做過什麼?你們真得以爲,我在美國這麼多年什麼也不知道?在紐約我的燃氣爆炸,在新西蘭的時候車子剎車失靈……這些全都是意外,是嗎,大伯母?”
“周清?!”顧媽媽聽到這裡,也是面色大變,鬆開原本扶着周清的胳膊,她目光憤怒地注視着大嫂,“這些……都是真的?你們……你們想要害死阿池?”
“我……”
周清垂着臉,不敢出聲。
已經見識過顧池的手腕,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證據,自然也不敢輕易否認。
“阿池!”樓梯上,傳來顧老爺子的聲音,“到我的房間來一趟。”
“如果不是因爲她姓顧,她現在連活的可能都沒有!”
顧池將手中的行李箱丟在一邊,轉身上樓。
周清看求他沒戲,只好轉而去求顧媽媽。
顧媽媽一臉怒色,“你們不僅陷害晚晚,還對顧池做那樣的事情,以後……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大嫂!”
任何人都有她的底線,這一次,因爲晚晚被陷害,顧媽媽對於周清和顧悅已經是失望透頂。
只不過,是因爲顧忌到顧老爺子的感受,才勉爲其難地帶周清來見顧池。
現在,竟然聽到這樣的事情,顧媽媽怎麼可能還會對周清母女有半點憐憫。
甩開周清的手掌,顧媽媽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嘭得摔上房門。
周清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顧池走進顧老爺子的房間,看到站在面前的老人,他微微皺眉,“爺爺,對不起。”
“傻孩子!”顧老爺子擡起蒼老的手指扶住他的肩膀,“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