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地下室,又是城郊,信號實在是不穩定。
大步走回房間,洛峻將手機遞給韓慶,人就走到那個坐在在破舊木牀上的男子面前。
“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男子年輕並不大,也就是三十歲上下的年紀,升着一張微黑的臉龐,是一位從鄉下來務工的裝修工人。
之前,發佈會現場的事故就是由他承接的。
男人頭髮凌亂,衣服也是亂亂的,洛峻他們闖進來的時候,他還在被窩裡睡覺。
看看洛峻,再看看站在一旁的韓慶和兩個高大保鏢,男子膽怯地嚥了一口吐沫。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就是……就是給我兩萬塊錢,讓我在疏通管道的時候,在樓板上打幾個眼兒……前幾天還有人來給我送了一萬塊錢,讓我走吧走,我……我老婆孩子剛好要趕過來,我就……沒……沒走!”
“你知道那幾個眼兒是幹什麼用的嗎?”洛峻微俯下身子看着他,“他們向裡面灌了硫酸,腐蝕了下面一層樓的木頂,樓頂上的燈架子掉下來,砸到了人。”
男子嚇得一哆嗦,整個人直接從牀板上滑下來,癱到地上。
“這我可真得不知道,我……我還以爲他們就是想要拿到醫院重新裝修的工程才故意做手腳的……我真得沒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啊……我……”
洛峻蹲下身,看着他,“到底是什麼人找你乾的,有沒有電話,你還記得找你的人什麼樣子嗎?”
“電話有……”男人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我手機裡存着呢,是一個生得挺瘦的年輕人,他說他姓嚴……就在這個,就是這個電話。”
嚴?
站在一邊的韓慶接過他的手機,仔細記下那個號碼,“是不是……嚴小松?”
男人搖頭,“我不知道,他就說姓嚴,我那會兒還問他,是不是閻王的閻,他說是嚴肅的嚴……看上去挺有錢的,開着大奔,手上脖子上都戴着大金鍊子……那小子挺能吹的,說他的老闆厲害的很,還說這事……我……我要說出去,他們就辦了我!”
韓慶從文件夾裡翻出一張照片,送到男人面前,“你看看這裡面有他嗎?”
照片裡,是一張陳沖和嚴小松的合影,當然是洛峻的人偷拍的。
男人仔細看了看照片,立刻就將手指向嚴小松。
“就是他,我記得,他胳膊上有一個紋身,很明顯的。”
洛峻站起身。
男人立刻就跪在地上,向他磕起頭來。
“先生,你行行好,千萬別把我抓走啊。我老婆孩子過兩天就來投奔我,我們家的大的剛上小學,小的纔剛過滿月,就擠着我賺錢呢,以後我……我肯定不再接這種活了……我求求你……”
男人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還以是便衣警|察來調查情況。
洛峻看看地上磕頭的男人,向韓慶輕輕揚揚下巴。
“把他安頓到工作上,派人看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