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停屍房,看到嚴小松的時候,他已經全身冰冷。
等在這裡的一名交警向他交待了一些情況,“我們查過監控錄像,嚴小松翻越柵欄穿馬路,這件事情從法律上講,嚴小松本人是全責……”
“胡說八道!”陳沖憤怒地抓住對方衣領,“人死了,你還說他是全責?”
一旁的小弟忙着衝上前來,拉開陳沖。
“衝哥,你冷靜點!”
“是啊,衝哥,您別衝動啊!”
……
兩個小弟好不容易纔將陳沖拉開,那名交警整整衣服,沒好看地看看三人。
“幹什麼呀,人死了你們傷心我理解,可是這法律就是法律!人行橫道是幹什麼,護攔是幹什麼的,要是每個人都這樣亂穿馬路,還不亂了套?”交警拿過一張交通處置單送到幾人面前,“這個是處置單,對方車主會按照法律對嚴小松進行賠償,你們如果是他的家屬,就幫他籤一下字!”
“我們……不是家屬!”一個小弟道,“我們是他的朋友行嗎?他媽在外地,不在北京。”
“那就你們籤一下吧,不過那個賠償金是一定要交給家屬的!”
一個小弟簽了字,對方收了單子,交待了兩句轉身走了。
陳沖只是氣得一拳擊在牆上。
嚴小松跟在他身邊也有幾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可以說是他的左膀右臂。
二個人也是有過命的交情,現在好兄弟死了,陳沖自然也是又氣憤又難過。
“這個混蛋,我說過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聽……開車不守規矩,亂闖紅燈,過個馬路就不能他|媽|的……多走兩步……”
嚴小松這個人,辦事能力非常不錯,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太遵守規則,爲人輕浮。
過馬路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走人行橫道的習慣,一向是自己怎麼走得爽怎麼來。
陳沖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有什麼不太尋常。
兩個小弟都過來勸,陳沖就讓一個人去給嚴小松的老媽打了幾萬塊錢,又交待另一個小弟安排嚴小松明天火化,回頭送他的骨灰回老家。
兩個小弟應着,三個人就一起走出醫院。
其中一個看他心情不好,就主動提議,“衝哥,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點?”
陳沖皺着眉點點頭,“買點紙錢買點酒,咱們去小松出事的地方給他送點錢,讓他好好上路。”
三個人一起離開醫院,買了紙錢和酒,回到嚴小松的公寓小區外。
時值深夜,路上車並不多,陳沖就蹲在路邊,將買來的紙錢點了,又倒了三杯酒在路上,拜了拜。
“小松,你放心,你媽那我會安排,不會讓老人家受苦的,你……好走!”
直等着紙錢都燒完了,三個人才一起走回公寓。
將陳沖讓到沙發上,一個小弟就去幫他倒了杯茶水。
“衝哥,您喝點水吧!”
陳沖點點頭,並沒有拿杯子,只是皺眉點了根菸。
“咦?奇怪了!”其中一個小弟就疑惑地開口,“怎麼……少了一把椅子呀!”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