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裡當然知道在託瑪士背後隱藏着一個多麼大的組織,在來這裡之前他已經對託瑪士審問一個多小時了,可是卻一點進展也沒有。瓦列里正愁着如何才能讓託瑪士開口呢,王海的出現無疑是一個合適的契機。“我可以讓你和他見面,不過我必須得在場,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必須得知道!”瓦列裡開出了條件。
“可以。”王海應道,同時也開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和託瑪士見面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也不能有任何形式的記錄。”
“好。”瓦列裡也答應了王海的條件。
瑞秋見兩個男人談好了,插嘴講道:“我也必須在場才行!”
“你?”瓦列裡扭頭看向瑞秋,發自內心的不想讓她攪合進來。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瑞秋寒着一張臉問。
瓦列裡立即軟了下來,笑道:“當然,你必須在場才行。”
“這還差不多。”瑞秋的臉色稍顯緩和,然後講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瓦列裡慌忙講道:“等一下,我得先回去安排一下才行。”說完向瑞秋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複雜,直到她滿意爲止。
王海繼續瑞秋在一起等待,兩個小時後兩人接到了瓦列裡,通知他們到國安局門口等待。
瓦列裡站在國安局大門外像是已經等候一段時間了,瑞秋的車子剛停下來他就迎了上去,隔着窗戶將兩張通行證遞進了車內,同時神情有些緊張地說:“一會跟在我身後,路上儘量不要說話,我已經安排好一切了。”
“好的。”瑞秋應道,轉身將其中一張通行證給了王海。
王海和瑞秋如同做賊似的跟在瓦列裡走進了國安局,夜裡國安局不像白天那樣人員密集,可還是有不少的保安和值班人員,偶爾遇到一兩個人也只是和瓦列裡打了一個招呼就應付過去了。
瓦列裡將兩人帶到了一間審訊室裡,向兩人講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過來。”
“好,你快點。”瑞秋應道,這裡畢竟是國安局,呆在這裡多少有些讓人不自在。
王海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路上的一切,感覺實在是有些太順利,就連那兩個和瓦列裡打招呼的人也好像是故意出來的。不對,瓦列裡那小子一定是將自己來這裡的消息告訴了其他人,這裡一早就佈置好了埋伏。王海進入了虎穴,卻並不是太緊張,因爲瑞秋還在自己身邊,這說明瓦列裡暫時還沒有對自己圖謀不軌的打算,不然會想辦法將兩人分開的。
幾分鐘之後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和“嘩啦啦”摩擦聲,隨後瓦列裡就打開門押着手腳都被沉重的鐵鏈給鎖着的託瑪士走了進來。託瑪麗士看了看王海和瑞秋,此時還沒有認出和自己通過的話的人就是王海。
“坐下。”瓦列裡吩咐道。
託瑪士按吩咐坐了下來,很快他身上的鐵鏈就和桌子固定在了一起。
“聽着,我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老實回答。”瓦列裡沉聲說。
託瑪士把眼睛一閉,對瓦列裡來了個不理不睬。
“混蛋。”瓦列裡暗罵一句,轉身向王海講道,“他是你的了。”
王海早就檢查過這間屋子了,知道監控和錄音裝置都是關閉的,放心地叫道:“託瑪士。”
託瑪士的眼睛立即睜了開,盯着王海說:“是你?”
王海輕點了下頭說:“我們見面了。”
託瑪士的情緒有些激動,問道:“我兒子呢?”
“我把他放在了小區的一戶人家門口,相信他現在已經回到了母親身邊。”王海說着回頭看了瓦列裡一眼。
瓦列裡馬上講道:“這點我可以證明。有人報警在門口撿到了一名嬰兒,後來我們發現孩子是你的,兩個小時前就已經將他送回到母親身邊去了。”
託瑪士鬆了一口氣,繼續盯着王海,疑惑地說:“你是國安局的人?”
王海輕搖了下頭說:“不,只能說暫時合作而已。”說完抓緊時間問道,“切爾諾貝利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託瑪士回道:“如果你是指米魯的話,那我沒辦法給你肯定的答案,不過一個月前他確實在這裡出現過,並且給你留下了切爾諾貝利的訊息。”
“米魯是誰?”瓦列裡打斷兩人的談話問道。
王海解釋道:“殺手集團的一名高級董事,他負責着這個區域的管理。”說完不給瓦列裡開口的機會,緊接着講道,“請不要再打斷我們的談話好嗎?”
什麼是高級董事,殺手集團一共擁有多少高級董事,上個月前他爲什麼要來這裡,又爲什麼要留下切爾諾貝利的訊息?瓦列裡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可又擔心自己的打斷會讓王海和託瑪士停止交談,那自己可能就什麼也得不到了,於是就暫時按下心中的種種疑問,衝王海點了點頭。
託瑪士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落在國安局手中算是完了,就算國安局的人不殺他,組織也會擔心自己會叛變而殺人滅口的。如果還是以前孤身一人的話,那託瑪士倒是沒有什麼,死就死吧。現在卻不同,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做什麼事就必須爲孩子考慮考慮了。託瑪士盯着王海說:“聽着,我知道如何讓你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
“你怎麼證明?”王海問。
託瑪士沉聲說:“帶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王海眉頭一緊,心裡清楚託瑪士想借助自己的力量離開這裡。
託瑪士怕王海不同意,緊接着講道:“如果你真的對我們有那麼瞭解的話,那就應該我們在烏克蘭裡有一個秘密的訓練基地,它就在切爾諾貝利,這裡只有我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秘密訓練基地?事情好像聯繫起來了,有誰能想到這個基地會藏在充滿輻射的切爾諾貝利呢?這也正好解釋了米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是要到那個秘密訓練基地去。
“怎麼樣?”託瑪士盯着王海問,接着講道,“帶上我,只有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秘密培訓基地,找到米魯。”
王海知道託瑪士是在利用自己,可就像託瑪士說的那樣,這裡能幫自己找到秘密基地所在的只有他,而且他陪自己去也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他所說的話是真實的。王海扭頭看向了瓦列裡,能不能帶上託瑪士得這傢伙說了才行。“可以談談嗎?”王海說着起身走到了房間角落。
瓦列裡瞪了託瑪士一眼,起身來到了王海身邊,瑞秋也跟了過來。烏列裡不等王海開口就低聲叫道:“你不用說了,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好不容易纔抓住了他,剷除了他在這裡的組織,絕不可能放他離開這裡的!”
王海說:“你剛纔聽到他說什麼了。烏克蘭有一個秘密訓練基地,殺手集團是絕不可能放棄這個基地的,只要這個基地存在一天你們就絕不可能將殺手集團從這裡趕出去!”
“瓦列裡,他說的對。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秘密訓練基地存在的話,那我們應該把它找出來。”瑞秋在一旁替王海幫腔。
瓦列裡猶豫了,內心也知道兩人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回頭看了託瑪士一眼後向兩人講道:“你們真的相信他的話?也許他只不過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從這裡逃走。”
“不管是真是假都必須試一試,而且有我看着他他是絕對逃不走的!”王海說。
瓦列裡又考慮了一下,輕晃着腦袋說:“對不起,這不是我能做決定的事。”
“那就去找能做決定的人!”王海有點火大地說,如果國安局的人堅持不同意的話,那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將瓦列裡從這裡弄出去了。“我知道你已經將我和託瑪士會面的事告訴了其他人,現在那些傢伙一定在想着你從託瑪士那裡得到了多少消息,是時候告訴他們了,讓他們來做決定!”
“瓦列裡,你沒有遵守一臉鄙視地說。
瓦列裡真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向瑞秋解釋道:“託瑪士是罪型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我必須向上級彙報才能批准將他帶過來和你們見面。”
“那就快點去和你的主子彙報吧,他們等着你呢!”瑞秋生氣地說。
瓦列裡埋怨地瞪了王海一眼,怪他不該說剛纔的話,隨後講道:“好,你們在這裡等一下。”說完轉身走去,怕自己離開后王海又和託瑪士說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還將託瑪士也押了出去。
王海和瑞秋耐心地等待着,這次等待的時間要長一些,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個小時,直到兩個小時瓦列裡纔再次回到了這間房子裡。
“結果怎麼樣?”瑞秋有些激動地起身問道。
瓦列裡看了看一臉鎮定坐在那裡的王海,然後開口講道:“上面的人已經同意了讓託瑪士去切爾諾貝利的事,不過爲了保證他不會逃走我必須跟着你一起行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