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半個小時後回來了,他不但洗掉了身上的血跡,而且還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估計要從幾具屍體上才湊出這麼一身沒有血跡的衣服。書“走,進去吃東西吧。”馬特晃了晃手中的包裹。
王海跟着馬特回到了屋裡,大家聞聲都湊了過來,尤其是瓦列裡,生怕自己心愛的女人會沒有東西吃,跑在最前面叫道:“你都找到什麼吃了?”
“你自己看吧。”馬特說着將包裹扔在了地上。
包裹是用一件上衣做成的,扔在地上後上面的口子就鬆了開,還沒等瓦列裡伸手去拿呢一條蛇就從裡面爬了出來。
“啊。”瑞秋驚叫一聲躲在了瓦列裡身後。女人就是麻煩,看到蛇蟲之類的東西總是會害怕。
實際上瓦列裡也嚇的夠嗆,不過在瑞秋面前他還是表現出了大男人的一面,硬是站在那裡一動沒動,盯着在地上爬遊的兩米多長大蛇說:“你讓我們吃這個?”
“怎麼了?”馬特一臉不解地問,擔心蛇逃走一把抓了過來,長蛇瞬間纏在了他手臂上,可他一點也不害怕。“這個還是活的,不但新聞,而且還大補。”
瓦列裡緊張地嚥了嚥唾沫,輕聲叫道:“我們倒是無所謂,可你難道就不知道體貼下這裡的女士嗎?”
瑞秋連看也不敢看蛇一眼,哆嗦地說:“算了,我一點也不餓,還是不要吃了。”
“真是麻煩,這東西可是我費了好大勁纔給你們弄到的。”馬特說着蹲下來拌了下衣服,從裡面滾出一些野果子來,“這些總沒問題吧?”
瑞秋是真的餓壞了,慌忙從地上撿起一顆蘋果放到嘴邊咬了一大口,也不管是酸是甜,嚼了兩下就嚥到了肚子裡。“謝謝。”瑞秋感激地說。
瓦列裡見瑞秋的問題解決了就講道:“我去外面找些柴火。”
“你找柴火幹嘛?”馬特不解地問。
瓦列裡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生火把那條蛇烤熟了再吃。”
馬特瞪了瓦列裡一眼說:“你就不擔心火光或者冒出來的煙會讓我們暴露?”
“那怎麼辦?”瓦列裡盯着馬特手中的蛇不知如何是好。
馬特抽出刀在蛇脖子上劃了一下,接着將嘴湊過去將血吸了乾淨,隨後手法利落地將蛇皮剝開,看樣子他早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啪、啪、啪。”兩米長的蛇被分成了幾段,馬特講道:“來吧,一人一段,多了也沒有。”
王海、馬列夫和另一名士兵各自拿了一段蛇肉,就這麼生吃了起來。
瓦列裡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覺得的王海等人非常野蠻,看的他身上直起雞皮疙瘩。“算了,我也吃這個就行。”瓦列裡說着從地上撿起一顆野果子啃了起來。
“真是不知道享受美味,那些爛果子怎麼可能有這野味頂飢?”馬特又白了瓦列裡一眼,問道,“你真的不吃?”
“不吃。”瓦列裡擺了擺頭,連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
“不吃拉倒。”馬特說着又將本應屬於瓦列裡的蛇肉分成幾段發給大家。
其實馬特說的沒錯,別看蛇肉是生的,可吃下去後它要比那些野果子更能提供大家作戰所需要的能量,是野外生存難得的美食。
吃館之後王海向馬特問道:“先給我們講一下訓練基地的地形及我們需要注意的事情吧。”
馬特擦了擦手拽出匕首在地上畫了起來,嘴裡講道:“簡單地來說訓練基地分爲內外兩部分。它的外部是四座彼此相邊的山頭,能進入的也只有這裡一條小道,另外各個山頭上都有傭兵守候,他們的人數要三百到四百之間。”
王海看着馬特所畫的地形圖,四座大山彼此相連就像是一個大的火山口,而且進入的路只有一條,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那我們要怎麼進去?”瓦列裡在一旁問。
“這個我已經想好了。”馬特說着看了看瑞秋,接着講道,“必須得由她幫忙才能進去不可。”
“我?”瑞秋驚訝地看着馬特,不明白自己能幫到什麼忙。
馬特點頭輕應一聲,伸手指了王海一下講道:“知道我離開殺手訓練基地的人並不多,到時你和我可以僞裝成殺手學員押着瑞秋混進去,相信那些傭兵是不會懷疑我們的。”
王海點了點頭,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那我們呢?”瓦列裡焦急地問。
馬特回道:“你們三個守在外面,萬一我們要是有個不測的話,你們三個再想辦法進去救我們。”
“這是什麼破主意?”瓦列裡叫道,伸手拉着瑞秋說,“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進去冒險,要去的話我們大家一起去!”
瑞秋表現的卻相當冷靜,看着地形圖想了想,認爲馬特的安排合情合理,向瓦列裡問道:“如果一起進去的話,那萬一遇到什麼事的話有誰來接應我們?”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必須由我陪着才行!”瓦列裡有點耍小孩子脾氣地叫道。
“瓦列裡!”瑞秋氣呼呼地叫道,並不是她對瓦列裡一點感覺也沒有,而是她不希望自己將來的男人這麼小家子氣,沒有一點的擔當。
瓦列裡也不笨,立即改口講道:“我相信這個訓練基地裡一定有能和外界聯繫的工具對吧?”說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馬特,再次問道,“對吧?”
馬特應道:“我知道里面有一部衛星電話可以和外界取得聯繫。”
瓦列裡一下子開心地笑了起來,扭頭向瑞秋講道:“我們必須呼叫增援才行,不然大家到最後說不定都會死在這裡,而這裡能與外界聯繫外叫來大指武器力量的人就只有我,因此我必須得你們一起進去才行!”
瓦列裡把自己完全標榜成了缺一不可的重要人物,可他說的話也有幾分的道理,每個人都知道切爾諾貝利的情況非常複雜,而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叫來增援的也只有身爲國安局成員的瓦列裡。
“多一個人進去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王海向馬特問。
馬特看着瓦列裡說:“如果他一定要進去話,那隻能像瑞秋那樣僞裝成我們的俘虜。”
“這個沒問題。”瓦列裡高興地說,只要能讓他和瑞秋在一起不管幹什麼都行。
“進去之後你還必須得聽我指揮才行。”馬特補充了一句。
“聽你的指揮?”瓦列裡盯着馬特看了看,在他眼裡馬特不過是一個小孩,憑什麼讓自己聽他的指揮?
馬特笑道:“當然,如果你自信比我更瞭解訓練基地裡面的情況,知道走哪裡纔不會被然後飛出來的機關陷井要了命,那不聽我的指揮也行。”
“那好吧,我聽你指揮。”瓦列裡無奈地說,他可不想正走着呢被一把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的匕首給要了命。
馬特說到這裡突然扭頭向王海問道:“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一定要進入訓練基地嗎?”
王海一直沒告訴身邊這些人自己究竟爲什麼要進入訓練基地,此時想了一下說:“我有一個朋友在那裡,我想要找到他。”
“朋友?”馬特驚訝地看着王海,接着說,“你朋友叫什麼名字,或許我見過他,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叫米魯。”王海說,同時一臉期待地看着馬特。
“米魯?”馬特輕念一聲,凝眉一臉認真地想着,緩緩地說,“除了那些傭兵,訓練基地的每一個學員或者每一個教官我都認識,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叫米魯的人。”
王海遲緩兩秒後說:“米魯不是殺手學員,也不是訓練基地裡的教官,他是殺手集團裡面職位非常高的領導。”
“什麼?”衆人齊聲叫道,每一個人都是一臉的驚訝。
瓦列裡像是突然間抓住了王海的小辮子一樣,一雙眼睛敵對地看着王海,冷聲問道:“你說的你的朋友是殺手集團裡面職位很高的領導,那你究竟是什麼人,和殺手集團又有什麼關係?”
王海說話剛纔的話之前就料到有人會是這樣的反應,此時不慌不忙地說:“我和殺手集團一點關係也沒有。實際上我和米魯也只不過是見過幾面而已,之所以這麼急着找他是因爲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問他。請不要問我是什麼事,因爲就算是你們問了我也不會說的,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而現在只有米魯能給我答案。”
驚訝的神色並沒有從衆人臉上消失,瓦列裡更是哼了一聲說:“你以爲隨便說兩句我們就會相信你的話嗎?哼,除非你認爲我們幾個都是傻子。”
“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瑞秋突然講道。
“瑞秋!”瓦列裡驚聲叫道,感覺這是在當面打自己的臉。
瑞秋扭頭看向瓦列裡,一臉認真地說:“他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也沒有騙我們的理由。”
瓦列裡搖頭嘆息一聲說:“瑞秋,你真是太善良了,總是輕易的相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