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昏暗的營帳裡,是女人充滿激情的低吟,西鳳主可真是熱情四射!
渾身又是一陣雞皮,我立刻用力咬開了繩結,繩子脫落,鳩摩羅卻是一邊回吻西鳳主,一邊不緊不慢的、地活動了一下手腕的關節。突然,他扯開了西鳳主,眨眼間就抽出了西鳳主腰 間的佩刀,將她反鎖在身前,刀刃放在刀的喉前。
“你!”西鳳主大驚。鳩摩羅冷笑道:“過路的,跟我走。”他沒有迴應西鳳主,而是直接跟我說話。
“哎……是。”現在就算不跟着他走,我也走不了了。隨手抓起一把土把臉擦灰了。怎麼說我將來還要在女兒國裡混,別讓西鳳主認出我。
“你居然有內應?!”西鳳主大爲吃驚,鳩摩羅仰天大笑:“哈哈哈,鷹神也看不慣你出爾反爾,纔派此人幫我!走 !既然你那麼欣賞本王,本王就帶你回傲鷹國!”
說罷,他扶持着西鳳主往外走,快到營帳出口時,他腳步略微一頓:“過路的,你可要跟緊了!”
“哈?哦。”我趕緊跑到他腳後跟,此刻站起身,方覺得他分外高大,比西鳳主都高出了一個頭,那就是比我高了一個半。我跟 在他身後,頭頂連他肩膀都不到,就像一個小孩。
“走!”鳩摩羅王將西鳳主擋在身前,走出了營帳, 我緊跟着他就走了出去,瞬間,外面陷入譁然。
“西鳳主!!”
“西鳳主!”聲聲驚呼四起,火把瞬間將這個營帳包裹。
“閃開!”鳩摩羅沉聲厲喝,宛如這裡就是他的地盤。渾身的煞氣讓那皯女人都不敢靠近一步。當然,她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爲鳩摩羅挾持了她們的西鳳主。
“鳩摩羅王!放開西鳳主!你逃不出去的!”
“哦?”鳩摩羅的聲音裡忽然透出了笑意,我躲在他背後,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明顯感覺到他一點也不把她們的威脅放在眼中,他微微俯身,似是貼上了西鳳主的面頰,“你們西鳳主想跟本王回營慢慢聊。”
“西鳳主!”女兵們焦急地看向西鳳主,我在鳩摩羅身後像老鼠一樣藏頭藏腦。
“西鳳主。”鳩摩羅笑意融融,“你不想在你這美麗的容顏上留下疤痕吧。”
毀容?!這是女人最怕的,比死還怕。果然,西鳳主揚起了手:
“本鳳主不會有事。”她沉穩的語氣,儼然也是臨危不亂,不愧是一方鳳主。從女人的角度,我感覺這個鳳主給我們長臉了。
女兵們氣得咬牙切齒。忽煞,鳩摩羅擡手,似是放到嘴裡,“咻——”一聲唿哨,隨即響徹雲霄。非~凡論~壇。
我尚未反應,就聽見一聲馬兒的嘶鳴從遠處而來。緊接着,就感覺腳下的地面微微震動,當聽到鐵蹄的聲音時,大地震動越發明顯,有如千軍萬馬從後而來。
不僅僅是我驚訝,身邊的女兵也變得驚訝。我驚疑地回首間,突然一匹油亮油亮的黑馬,“咻!”一下,就從我的頭頂直接躍過!
我嚇得抱頭蹲下,可是就站在我前方的鳩摩羅,卻站得穩如泰山,好丟人,看看人家的氣度。而那匹黑馬,直接飛過他的頭頂,落在他的前方,瞬間將逼在他前方的女兵個個嚇退。
鐵蹄掀起,立刻爲自己的主人殺出一塊空曠的區域!
寶馬啊!這纔是真正的戰馬,一跳就能兩米高,一落就能逼退敵人,鐵蹄更是震動大地,若是被它踹上一腳,估計直接斃命!
“上去!”鳩摩羅發出一聲沉沉的命令,我還蹲在地上,僅僅是這匹馬,就把我震懾住了。
“過路的,快上去!”
原來他叫我上去。我急急站起,擡腳,沮喪,這馬比我人還高。
我踩得到腳蹬,但恁是沒力氣跳上去。
突然,有人在我屁股上拖了一把,我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飛了起來,轉眼間就坐在了大黑馬上。緊跟着,披風劃過眼前,鳩摩羅抱着西鳳主就坐在了我的前方。
“抓緊!”他說得極快,我立刻死死抓住他的披風。他輕笑一聲:“夜剎,回營!”
立時,那黑馬前蹄掀起,一聲嘶鳴。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差點往後摔落馬背。趕緊一把抓緊鳩摩羅的披風,纔沒有被甩脫。
鐵蹄飛起,那馬直接躍過攔阻的女兵,還踩壞了人家好幾個營帳,才滿意地飛躍營區便的柵欄,奔跑在月夜之下。將那些火把,遠遠甩在後面。完了完了,我是要去女兒國的,怎麼越來越遠了。真是南轅北轍。
風聲在耳邊呼嘯,直接坐在馬屁股上的我就感覺屁股一路顛簸,痛得我差點眼淚飛濺。對於從沒騎過馬的我來說,可見騎馬並非想象地那麼舒服。
而寶馬飛快的速度,讓我更是不敢放開鳩摩羅半分,生怕從馬上摔下,摔斷好不容易痊癒的骨頭。我想這匹馬的速度,絕對不亞於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的車車了。
漸漸的,寶馬的速度開始減慢,緊接着,就有人迎了上來,高呼着:“王回來了!王回來了!”
寶馬沒有停下,而是直接穿過這些歡呼的人進入營區,放眼望去,這是一個跟女兒國營區規模差不多的一個營區,只是這裡的兵,都是男人,而且,他們都光着膀子穿鎧甲,就像古希臘的戰士。一個個分外魁,梧健碩,鎧甲上還做出六塊腹肌的形狀。
一下子從都是女人的世界,跳入又都是男人的世界,讓我感覺很奇怪。這種奇怪說不清道不明,感覺像空間跳躍。
寶馬終於停了下來,卻是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欣喜地迎了上來。
他有着一頭清爽的短髮,跟我一樣,但是,他的額際戴着一個小小的金冠,金冠的中央,鑲嵌着一枚紅色的寶石。臉型偏瘦,眼窩深陷,請不要誤會,他不是熬夜的眼窩深陷,而是像歐洲人那種深邃的眼形。
而就在那深四的眼窩內,是一雙漂亮的雙眼皮的藍眼睛。瓦藍瓦藍的顏色,清澈地如同碧海雲天。
燦爛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臉上,奶白色的臉,只是嘴脣有點乾裂,失去了應該比較好的血色。
“王,你回來了!”他很驚訝,宛如鳩摩羅能回來,讓他們都很意外。
“恩。”鳩摩羅沒有說多餘的話,就從我神身邊躍下,將西鳳主也從馬上拽下,此刻,我方纔藉着火光看清了鳩摩羅和西鳳主的容貌。
不得不說,其實……這兩人很般配。
鳩摩羅是典型的西方型男,外加有點混血。一樣深邃的眼睛但卻是金啡色的眸子,分外高挺的鼻樑下是一方薄脣,他此刻有點冷酷的神情就像是神秘古堡裡的吸血鬼伯爵,而他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又像是高高在上的古埃及王。
在他的身上,充分應正了那個理論:雜交的,就是好。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交出來的,但給人的感覺,他就是一位混血王子。因爲他即使五官有着歐洲人的特質,但他的皮膚,卻如亞洲人一般細膩。
再看西鳳主,完完全全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女王陛下,尖尖的下巴,又長又細的眼睛,此刻她的臉上完全沒有半分懼色,而是欣賞。
她欣賞着周圍的士兵,也欣賞着那個身穿白衣的男子。
“文修,馬上的那個小子交給你,好好照顧。我要先款待西鳳主。”他揚着脣角說完,就將西鳳主拉進了邊上的營帳。而大家就紛紛朝我看來。
“怎麼這麼個小不點?”
“是啊,好小啊。小弟弟,你幾歲?”
“我看十二吧,他的身材跟我十二歲的兒子差不多。”
這些看着一個個像健身教練的男人,卻有着柔和的目光。他們友善地看着我,我卻是騎馬難下。
“那個……”我開了口,沒想到大家卻都一下子噤了聲,似是準備認真聽我說話。
我撓撓頭,有些感動,這些男人很尊重我:“我……怎麼下來?”
話一開口,突然寶馬前蹄掀起,我當即就往後直接滾落到地上,屁股裂開地疼。寶馬發出一聲嘶鳴,宛如在嘲笑我。
“哈哈哈……”一下子,圍着我的男人們都笑開了。有人上來扶我:“小弟弟,快起來,夜剎就是這性格。”
“是啊,夜剎可不會隨便給別人騎,你能呆在上面那麼久,已經非常榮幸了!”
“來來來,快起來。”
一個士兵將我輕輕鬆鬆提起來,另一個還來拍了拍我身後的灰,我看着一個個都比我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們,感覺自己一下子闖進了某個籃球隊,他們圍在我的周圍,就像一堵堵厚實的牆,讓空氣都變得稀薄“快說說,王是怎麼回來的,你這個小不點又是怎麼遇上王,王可不會隨便帶個人回來。”
“對對對,快說說。”人越圍越多。我仰着頭看着他們,現在我可不敢再提半個女兒國的字,那就是找死啊。我得好好想想,怎麼編這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