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雪銘是管後宮的,那麼小冉就是調教後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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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把這些刺青去了吧……”我心疼地環抱住他,埋入他帶着刺青的微涼的胸膛,“現在我就在你身邊了,這些刺青不需要了……”
良久,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可是那胸膛裡的心跳越來越快,胸口也越來越炙熱。宛如火種正在他的身體裡復甦,重生。他忽然將我擁緊,吻上了我的發。熾熱的氣息,化作一聲綿長的深吸,然後,緩緩吐在我的耳邊:“是不是因爲這身刺青,影響你對我的興趣?”
“冉羽熙!”我將他重重推開,太陽不停抽搐,“麻煩你能不能正經半刻!”
“呵呵…”他呵呵而笑,慢條斯理地在我面前穿上衣衫。他故意穿得極慢極慢,讓自己的赤+裸的身體在衣衫下若隱若現,極具誘惑。
撫額,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轉身,繼續收拾行李,不理他!
打開衣櫥下面的抽屜,立刻,渾身~~寒,抽屜裡,竟是些清樓用具,角先生,軟鞭,膏藥,小藥瓶,然後,我看到了他的煙桿。
“呃……你都隱居了,還帶着這些東西做什麼?!”我拿出一根軟鞭,水晶的手柄,金絲銀線包裹,做工非常精緻,而且沒有完全做成青樓用品的款式,平日騎馬也可用。
“什麼東西?”他在我身後問。
我拿着軟鞭轉身,一片墨發忽然灑落眼前,他竟是不知何時已經貼在我的身後,而就在我轉向他的片刻,他拆去了髮帶,那一頭順滑鮮亮的烏髮就直垂而下。
他越加上前一步,貼近我的身,我下意識後退一步,腰頂上了打開的抽屜,我立刻用軟鞭抵上他的胸膛,不讓地再靠近,擠走我們之間的空氣:“就是你放在抽屜裡的東西。”
他擡手摸上了我手中的軟鞭,笑了,充滿了魅惑:“原來是這些。這些可都是絕版,極具收藏價值哦-”
“”妖孽果然妖孽,收集的東西都那麼特別。
他順着軟鞭摸上了我的手,指尖狡猾地滑入了我的衣袖,搔撓我的手腕,帶起一竄特殊的,讓人瞬間無力的電流。
“冉羽熙!離夫人遠點!”窗外忽然傳耒清清的厲喝,他側過臉,朝窗外看去,我終於鬆了口氣,完了,本以爲他改過一新,卻沒想到只要在我身邊他依然會原形畢露,我到底有沒有能力鎮住這隻妖孽?
冉羽熙自然不會理會清清,反而俯下身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長髮垂落盤亙在我的身上,慵懶而嫵媚,醉啞的聲音淡淡而出:“我已經是你夫人的人了她要對我負責”
“夫人!”清清發了急,“您,您不能這樣!”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鬧了!”我推開冉羽熙。
最頭痛的就是冉羽熙的多變。他原本就閱人無數,前一刻,他可以成爲狠辣的人販子,後一刻,他又可—變成較弱的妖精,就是冉羽熙,永遠不照常規出牌,讓你無應對。
冉羽熙站直身體後,笑容帶着幾分怯意,手中的軟鞭輕搖,我當即奪過就輕打在他的身上:“別鬧了,不然不帶你回家!”
“好,我會聽話的。”他笑着轉臉看向倩清,竟是拋了個媚眼,登時,清清徹底陷入了僵硬。我怎不知冉羽熙電眼的威力,無論男人和女人,都會因他的電眼,而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然後冉羽熙就從我身後的抽屜裡摸出了一根髮簪,將長髮隨意挽起,留下大部分垂在耳邊,終於,那個妖媚豔麗的冉羽熙,在我的眼前重現。
我一邊將他那些收藏放入包袱,一邊說道:“清清你也是認識的,只是你接觸地少。他就是當初的雙生子之一。”
“原來是他。”他自己的房間,走得沒有阻礙,他靠在牀邊,雙手環胸,“在迴天朝的路上,你就跟我說過,當年那個買你的客人,將成爲你的丈夫,而且是個一等一的美男,是真的,還是有意氣我?”
我笑看他,他正經的時候,帶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倒是沒有吃醋,問得也很是平靜。我就答道:“不是有意氣你,是真的。他易了容。他就是我現在的大官人,只不過……我們聚少離多……”
“天脈宮的柳宮主也只是個側夫,他與這位大官人同時下嫁於你,看來,大官人的身份,並不一般吶。”他的神情轉爲深沉,若是平時,他定會拿出煙桿,然後擰眉抽菸。
想起煙桿,我就拿起了煙桿:“你現在怎麼不抽菸了?”
他的雙眉卻是微擰,輕輕道:“戒了。”
“戒了?戒了也好。”我陌手將他的煙桿放入包袱,將包袱紮緊,抱起,擡眸再次看向他的眼睛,心疼地問,“眼睛真的不能治好嗎?”
他靠在牀柱邊沉默了一會,才道:“我爲成爲冉家當家,從小就嚐遍天下春藥和淫毒,雖然每次有解藥解毒,但體內已有殘留最匯聚在頭部……”
“所以你會無故昏迷?”
“本想自生自滅,但知道你沒死後,卻又捨不得死去,所以你讓我去治病,我便去求助於東海蠱族。他們用蠱將毒從我眼中排出,雖保了這條殘命,但眼睛……是看不見啦……”他悠然長嘆一聲,卻是揚起了笑,“報應啊,當初真該多看你兩眼吶一一”
心中一酸,拉起了他的手:“走吧,回家。”
他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他輕笑搖頭,匆匆拭去,淚水洗淨了他眸中的滄桑,還給了他一個清澈的世界。
“昂昂”阿騷喜笑顏開地駝起了他的主人,這一次,他不再帶着他的主人四處流浪,而是,回家。
盪漾村的村民們,今天都陷入了驚詫。一身華服的騎驢公子離開了他們的村子,而且,是跟着一個小小的農官走的。
有人認出我是菊裡村的菊大人,驚歎而唏噓,直說如果是菊大人將騎驢公子帶走,就一點也不奇怪。那天脈宮的柳宮主都是她的側夫,這騎驢公子會隨她離開,再正常不過。
我牽着阿騷,阿騷馱着美豔的冉羽熙,清清氣呼呼地抱着行李跟在身後。我們三人竟是引起了盪漾村的騷動,村民都放下農活沿途圍觀,甚至,盪漾村的村官也急急趕來。
在碼山上,盪漾村的村官感嘆不已,她與我平級,年紀比我略長,她久久地看着裝扮一新的冉羽熙,半天沒有說出半個字。末l,只是說出了一些官話:“菊大,一路順風。”
“多謝。”我就這樣牽着盪漾村所有女人,都想娶回家的騎驢公子上了船。想想冉別熙豔名沒有遠播,想來也是盪漾村的村民們有意保護。而那什麼知府大人帶人前來,想必是和我一樣,碰巧路過,巧遇了他,纔會秘密來搶。
“羽熙,你應該易容,你太會招蜂引蝶了。”站在船頭上,我拿着那條軟鞭把玩,這歸我了,以後這小子不乖,就用這個抽他。
他嫵媚一笑:‘我忘記這是在女兒國,女—人當家作主。秋苒,你有了我,可不準再娶小妖精入宅——”
小妖精……他已經夠妖孽了!真若娶了小妖精進來,估計也會被他玩死,!人命關天,我可沒那個膽子。
“對了,秋苒,清清似乎醋地不清,你不該去哄哄嗎?”他笑眼眯眯,漂亮狹長的狐狸眼微微上翹,我斜睨他:“什麼叫醋地不清,他不知我與你恩怨已清,只記得你當初如何羞辱我,故而會如此氣憤。”
“那秋苒更要去哄了,他可是大官人的人,我如今已不是冉家當家,而是一介草民,開罪了大官人,就無入秋苒的門。”
經他一提醒,我也覺得有理。雖然我可以用主母的身份去壓制雪銘,但是,這畢淨是最和諧的辦。若是冉羽熙進了門,那就是有了一個真正的後院,家和方能萬事興啊。
聽了冉羽熙的勸,我找到了正蹲在船尾生悶氣的清清。
他感覺到了我的前來,只是轉頭看了我一眼,就繼續轉回頭生悶氣。
“清清,回去把書房收拾一下給羽熙住。”我站在他身後,看着他的後腦勺。
“沒空。”他別開臉,第一次不聽我的命令。
“那好,今晚羽熙睡你們房間。”
“睡不下,還有楚楚呢。”
“那只有跟我睡一間了。”
“不行!”他赫然起身,轉身看我,臉漲得通紅,臉一鼓一鼓,最後,他低下了頭,泄了氣:“知道了,我去收拾書房。”
他滿臉委屈,似是我欺負了他。我抿脣一笑,嘆息一聲:“清清,羽熙已經瞎了,而且也悔過自新,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冉羽熙了。”
“就算不是,夫人也不可以隨便帶一個男人回家。”他悶悶地說,“都沒經過主子同意。”
“那這個家到底是聽雪銘的還是我的?”我故意沉下了聲。
他不再說話,我轉身,他才悶悶地說:“聽夫人的…”
“乖。”我轉四身笑看他,“別不開心了,現在新家到了收尾期,你想想各自院子裡種些什麼花木,我好告訴園藝師傅。”
“我的院子…”他終於揚起了臉,眸光閃爍。
我笑了:“當然,你和楚楚的院子,兩間房,當然,你們如果還是喜歡擠一間我也不反對。我和雪銘說過了,今後你們不再是侍從,而是我們的家人。所你們會有自己的院子”
驚喜在清清的臉上浮現,大大的杏眸在燦爛的日光下,越睜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