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月身孕,我不能洞房,而且,雪銘之前也已經跟清清楚楚說明,必須要在寒煙之後。但是,形勢還是要走一下。
我們三個在房間,楚楚還是離魂狀態,他從清清那天讓他陪嫁之後,就丟魂到現在。清清對着楚楚的臉吹氣,他們兩個人面對面,就想照鏡子。
“去,別看你那傻哥了,去給夫人我打洗腳水去。”清清楚楚我都用了那麼多年了,所以現在使喚他們非常順手。感覺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現在他們是我的侍郎,以前是我的跟班。
清清立刻去給我打水,我坐在楚楚邊上,他和清清穿着一摸一樣的紅裝,只是他的領口向左開,清清的向右開。我伸手,掐他臉蛋,楚楚沒有反映,清清那邊“哎喲”一聲,然後端着腳盆過來,臉紅地說:“夫人真壞,趁我不在調戲我哥。”
我笑笑,摸摸九個多月的身孕,想了想,把清清招到面前,然後親他的臉蛋,立時,清清的臉如鮮紅的雞血石,瞬間炸紅,清清捂住胸口,似是無法呼吸。我立刻看向楚楚,果然,他也一臉的通紅,忽然,他眼一翻,仰面倒下,我驚跳起來,清清立刻上前給楚楚吹氣:“哥!呼吸!呼吸!”
楚楚忽然不呼吸了,我怎能不急?這一急,忽然有溫熱的液體從下身流出,我怔了怔,又有一股流出,漸漸的,肚子開始痛了,一陣快過一陣,就好像有東西要從我下身鑽出來,我立刻扶住牀,大喊:“雪銘——雪銘——”我知道他們一定在外面
。
當即,就聽見“砰!”一聲,雪銘衝了進來,寒煙,羽熙跟劉瀾風一起衝了進來,清清開始慌亂,我對他擺手:“你,你管好你哥!給他人工呼吸——”整句話我幾乎是痛呼出來的。清清立刻給他哥捶胸,但沒有人工呼吸。與此同時,雪銘他們也飛奔到我面前,我一把拉住他:“不,不行了,好,好像羊水破了!”
立刻,他對羽熙喊:“羽熙!叫雲清!”
羽熙立刻出門,劉瀾風飛到牀邊,將清清和楚楚這兩個小新郎一丵手一個扔下牀,雪銘立刻扶我上牀,整個洞房亂作一團,而我已經劇痛無比:“啊——痛死我了——啊——快,快啊——”
“快!快去催洛雲清——”雪銘也失去鎮定了,對外面狂吼。
“啊——不行,不行了,要出來了——”寒煙也急着上牀,握住我另一隻手,我痛得咬牙,我是真沒想到會如此痛,整個人就像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撐開,撕碎,那一陣又一陣的鑽痛根本無法形容,我已經算是一個耐痛的人,當年全身骨頭斷了,都沒吭一聲,今天,都無法熬住地大喊起來。可見有多麼痛。
就在我痛得快暈過去的時候,雲清來了,他迅速將一個瓶子放到我鼻尖,淡淡的香味吸入鼻息,漸漸的,陣痛感覺不到了,但依然能感覺到有東西在往下身鑽。他立刻對寒煙他們說:“大家最好在外等候,屋內不宜留太多人,由大官人一人就夠了,還有,去拿些紅棗桂圓粥來,夫人產子需要力氣,好了,大家都出去。”
清清背上楚楚,大家匆匆離去,房間整個安靜下來,雪銘緊張地握住我的手:“怎麼樣,好些了沒?” “恩。” 我緩了緩氣,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洞房,可真夠亂的。”
雪銘也笑了,故作生氣問我:“你對清清楚楚做了什麼?把孩子都給激出來了?”看他那副責問的神情,我都沒丵力氣解釋,忽的,感覺有人脫我褲子,我立刻朝高聳的肚子後面看去,雲清已經把我的腿都給曲起。
“雲清!你在做什麼?!”雪銘也有些驚訝他的舉動。雲清擡起頭,臉上的神情特別嚴肅:“我要檢查一下夫人的產門,她從破羊水到陣痛速度這麼快,我擔心可能等不到穩婆來她就要臨盆。”
雪銘聽完,毫不猶豫地點頭:“好,那你快檢查。”
雲清點點頭,很嚴肅地看着我:“你忍忍,可能會有點難受。”然後,我就感覺下身突然插入一根手指,速度極快,直接頂到了我的骨頭,我能明顯感覺到是骨頭,然後,他抽出手指,看向雪銘:“如我所料,夫人的產程太快,產門已經打開,我可以摸到孩子的頭了。”
聽到雲清摸到了孩子的頭,我和雪銘都高興起來,已經毫不在意爲我檢查的雲清是個男人。雪銘立刻握住了我的手,我也緊緊握住他的,心裡有些害怕有些緊張。雲清立刻問:“夫人,你現在是不是有大解的感覺?”
有點尷尬,其實剛纔有東西往下鑽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拉肚子忍不住要出來的感覺,雲清從我的神情裡看出了答案,說:“現在只要你感覺要大解,你就按以前我教你的方法往外使力,知道嗎?生孩子就是大解的感覺。”
囧了一會,但不敢當雲清的話是玩笑,就在這時,那感覺來了,我立刻連續吸氣三次,用力往外使,雲清見狀立刻伏首,並用雙手撐住我的膝蓋,成爲我力量的支點:“對,很好,加油!雪銘,你也要鼓勵夫人!”
“好好好!秋苒!加油!加油!”
“恩—————呼呼呼,恩—————呼呼呼。”
“好,休息一會。”雲清已經滿頭大汗,反而我已經沒有剛纔那麼慌亂。 就在這時,家裡的老媽子送來熱水,剪刀,乾淨的布巾和襁褓。還有桂圓紅棗粥。雲清立刻吩咐:“快!快給夫人吃點。”
“是!”老媽子七手八腳地往我嘴裡塞,我連嚼都沒嚼就囫圇吞,吃到一半的時候,又來了:“不行不行,來了來了,恩---啊----呼呼呼。”趕快吃。
邊吃邊生,邊生邊吃,在幾個回合之後,雲清大喊:“別吃了!我看到孩子的頭了,快,我們一鼓作氣!”
“恩---啊-----”
“秋冉!加油---”雪銘也喊。
“夫人加油----”老媽子一起喊。
“啊-----”忽然有東西從我已經痛得麻木的下體滑出,瞬間我感覺到整個人輕鬆了。生了嗎?這算生了嗎?
“啊~~~~”當嬰兒的哭聲突然響起時,我整個人徹底鬆懈下去,生了吶.....
“這孩子厲害,出來就會哭。喲,眼睛都睜開了!”雲清驚呼着將孩子抱到我和雪銘面前,他的手竟然有些顫抖。雪銘緊緊握住我的手,他也顫抖起來,已經激動地不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我看着那孩子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她好像也在看着我,兩隻烏溜溜的眼睛裡,是我的倒影。
“恭喜夫人,大官人,是個健康的女孩。”雲清開心地說完,將孩子交給老媽子,去做簡單的清洗,自己也宛如生了一次孩子一般,虛脫地徹底癱在了地上。
雪銘依舊激動地坐在我牀邊,緊緊握着我的手,好似怕自己對孩子的無知而添亂,只敢遠遠看着老媽子給寶貝清洗。孩子在出來是哭叫了一聲後,再無哭聲。忽地,老媽子驚呼起來:“呀!笑了,怎麼笑了?”他立即用襁褓裹住孩子,抱到我和雪銘身前:“看!夫人,小鳳主笑了。”
我和雪銘朝孩子看去,那雪白雪白的臉蛋,如同童話世界裡的白雪公主,而此刻,她正對着我和雪銘笑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