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快解決他吧。”清清楚楚同時請求。我看他們被摧殘地失去光澤的臉,心裡疼。他們都還沒輪到跟我洞房呢,這樣下去,他們就要帶着小處處的身體進棺材了。
我看向寒煙,寒煙堅決點頭。再看向雪銘,雪銘厲聲:“必須解決!”就連六個月大的女兒也一起點頭。
“好!”我一拍桌子,“管他願不願意,要了再說!”
“好!”大家異口同聲。
在我對文修說出婚期的日子時,他又害羞地在那裡說自己還沒準備好,我怒了,說你要嫁就嫁,不嫁馬上給我滾回去。他怔住了,慌忙拉住我的手臂,說:“好妹妹,我嫁我嫁,我馬上嫁還不行嗎?你別生氣了好嗎?”
末了他還挺委屈,好像我失去等待他的耐性,性急火燎的。殊不知是他太猛,用夢遊折磨我們。以前寒珏也折磨我們,但能讓我們睡覺。大家都很忙,睡眠不好影響一天的精神。
在他同意嫁給我之後,立竿見影,他不夢遊了,所有人,都能睡上一個安穩覺。
但是,在太平七天後,他忽然又夢遊了,這次的版本較之前又多了一句,就是: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不會洞房……
大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尤其是自己都沒有跟我洞房的清清楚楚。這時,羽熙忽然心虛地說自己要出去住幾天,大家都感覺不對勁,逼問他,他要跑,被大家堵住回,綁在牀上逼問。他尷尬地說:“我……昨天……去找金絲貓……取笑他不會洞房。。。。”
原來這次他是罪魁禍首!他的刺激,才引發了文修新一輪的夢遊。
我們都怒了,集體投票讓我“捅”他菊花。當然,這只是玩笑,我讓他每晚蹲守文修,他一夢遊,就由他去堵截,負責回答文修夢遊時的問題。他犯得錯誤,由他自己解決。最終,羽熙崩潰了。他這樣的妖孽也敗在文修的夢遊之下。他受不了地摁倒文修,然後大吼:好!我教你!可是文修夢遊呢,被他摁倒的時候,還天真無邪地說:謝謝。
羽熙那顆石頭一樣的心,在看到文修純真無邪的如同嬰兒般的笑容時,融化了。只有
繼續每晚蹲守。
終於,熬到了我與文修成親的日子,這段日子,我們都熬得很辛苦,尤其是羽熙。不過還是有些人喜歡看文修夢遊的,比如無雙和劉瀾風。
發給鳩摩羅的喜帖早在定成親的日子時發出。他準時而來,作爲文修的“孃家”人,他還帶來了滿滿三船的嫁妝。而他,自然也就成了主婚人。
不過,他帶來的嫁妝很讓人糾結。他帶開了五百隻羊,五百匹馬,還有五百頭奶牛。。。。看着浩浩蕩蕩,很有氣勢,非常長臉。尤其是最後的奶牛,女兒國南部的百姓都很少見。他說喝奶補奶,讓我多喝點,免得動不動就餵奶,他兒子女兒們喝的都是牛初乳,比我的奶有營養多了,這句話讓我很糾結。吹牛大王。
他雖然是作爲文修的孃家人,我們菊府的貴賓,但是,他穿得比我們菊府任何一個人都華麗,比我和文修這對新人都要隆重。而他一臉傲然,雙手環胸的姿態讓其他賓客倍感壓抑,好像他不是來主婚的,更像是來監督我和文修行刑,呃,不對,是行禮的。
晚上鬧洞房的時候也是他鬧的最兇,差點就把文修扔出去他自己的洞房了。我當時就火了,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說好我們之間的事情要在戰場上解決,就應該遵守,不然他就是娘們。
鳩摩羅一聽我這麼說,再想想門外都是我的老公們,萬一傳出去他會很沒面子,立刻笑呵呵直說自己鬧着玩,纔出去把文修又給扔了進來。經他這麼一折騰,也不知文修是過於激動,還是被累着嚇着,竟是不與我洞房倒頭就睡,害我鬱悶地瞪了他好久。
可是睡到半夜時,他忽然又發夢遊症了,我這都與他成親了,他怎麼還發夢遊?讓我十分驚悚。
“秋苒,你愛不愛我?”他問。
我翻白眼:“愛~~”
“那。。。我可不可以。。。。”
“可以。”我沒等他說完就回答他,他這幾句話我都能倒背了。
他露出和以前一樣羞澀的神情,在他尚未親我之前,我率先吻上了他的脣,昏暗中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卻感覺到他的脣在我的脣下變得越來越熱燙。
“那。。。。你會不會娶我?”
“會~~~”還是老臺詞。
“可是。。。。。”
新臺詞出現了!
“我不會洞房。。。。。。”他入蚊蠅一般地說完,我笑着撫上他的臉:“沒事,我會就行~~”說完,我就吻上他的脣,將他輕輕摁倒。可憐的清清楚楚,洞房又輪後了,爲了不讓他在夢遊打擾大家,只有先把他搞定。
在把他衣服脫光光的時候,我忽然想起現在是女兒喝奶的時間,現在菊府是我們小公主最大,任何事都得靠邊站。我立刻對文修說:“你乖乖躺着,哪裡都不能去,等我回來。”
他赤條條躺着,乖乖點頭。
真是讓人感覺奇怪,和一個處於夢遊中的人嘿咻,我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古怪的心情。
披上衣服出房,趕緊到旁邊的房間,那裡的燈已經亮起,隱隱傳來女兒輕微的哭泣聲。從我開始與夫郎恢復正常的生活後,或是羽熙的院子裡,就如今天我洞房。
匆匆推開房門,雪銘遞上寶貝,在餵奶時,雪銘笑了起來。我奇怪地看他:“你笑什麼?”
他笑地更厲害了:“和清清楚楚洞房時,你生寶貝。現在和文修洞房,又要給寶貝餵奶。你說好不好笑。”
“呵呵。”他說完,我也笑了。
“他怎麼樣?”他問。
“乖乖躺着呢。
可是這樣有用嗎?”
雪銘想了想:“那等他醒了在教他一次。”
“。。。。。”他的話,讓我半天無語。這種話更像是羽熙說出來的。
餵了奶回去,文修果然還乖乖躺着,薄薄的被單蓋住他一絲不掛的身體,然後小腹之下,頂起一個小小的帳篷。。。他頂了好久了。
文修,現在就讓我來結果你!
第二天,他驚然發現他和我的衣服都沒了,他滿面通紅地問我怎麼回事?我說還能怎麼回事?他當即躲到被子裡,哭了。
我急着問他苦什麼他哭着說:我都不知道……我真是沒用……。我撫額,說要不現在再來一次,可是,他卻酷地更厲害了,還把我趕出了房間。
就在我爲他擔心時,他躲進了他的實驗室,一個月都沒出來。在此之後,他終於不夢遊了,整個菊府再次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