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空中的烏雲慢慢散盡後,一顆被雷網纏繞的,藍色珠子則慢慢的立在空中,隨着陣法的封印結束,天空中的衆多雷光閣弟子,也在耗盡完氣血,相繼摔落下來。
此時,本想躍身上去,接下這些同宗弟子的左護法,卻被突然身後的一把長劍,刺穿胸膛,還爲等他明白過來時,只見另一把匕首,同時也刺進白袍男子的胸口,被暗算的兩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後猙獰的右護法,但是體內奔瀉的靈氣和模糊的意識,卻告訴他們,眼下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見右護法猙獰的笑道;
宗主,左護法,這麼些年了,多謝你們的照顧,你們放心走吧,以後的雷光閣,魔尊大人會讓它發揚光大的。
話落,雙手還扭了扭刺入的匕首。被刺中的兩人,在不甘的對視中慢慢的低下了頭,看着兩人已經先後死亡,右護法則抽出武器,有些虛弱的他,強撐着身體的最後一絲靈氣,雙手頃刻間,化作兩道黑霧繚繞的巨爪,隨着刷刷兩聲,只見右護法將魔化的雙手,繼續插入了死透的兩人軀體。
片刻後,隨着兩具屍體的乾癟,有些意猶未盡的右護法,一個躍起,便伸手抓起空中藍色珠子,隨後猙獰的放聲大笑起來。
被眼前變化完全震懾到的鐵虎鏢局衆人,雖然還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誰,但是有着職業習慣的他,鼓起勇氣,大聲喊道;
這位兄弟,不知你是哪門哪派?爲何要在此劫道搶鏢?
被這突然的大呵聲,拉回現實的右護法,有些戲謔的笑着回道;
想問我是誰?去地府裡問閻王爺把。
說完便一個瞬移,現身時,長劍便已刺入鐵虎胸口,看着眼下時局頃刻轉變,鐵虎奮力握住刺入胸口的長劍吼道;
大家,快走。
聽到鐵虎的最後嘶吼,一旁的柳嫣則有些猶豫,但強忍着眼眶的淚水,隨後抓起呂浩楠的胳膊,大步的朝森林中奔去。
另一邊,被鐵虎牢牢抓住劍柄的右護法,有些氣惱的想用力抽出長劍,只是奈何鐵虎的手臂太過結實,在試着掙脫兩次無果後,沒了靈氣的加持的他,頂多就是比常人略強壯一些,一時惱火間,隨着右護法右手寒光一閃,鐵虎的整個手掌,則被右護法的匕首砍下。
隨着鐵虎的右手砍斷,刺入鐵虎胸口的長劍,此時則被右護法慢慢抽出。只見右護法及其猙獰的笑道;
今天誰都別想活着離開。
話落,便閃身躍向鐵虎鏢局另的一人,隨着鐵虎鏢局衆人的輸死抵抗,,最終還是一個個的,接連倒下,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鐵虎,只能口吐鮮血的掙扎說道;走,走。。。
此時不遠處的金總管和豹副鏢頭,一同強忍着淚水,紛紛帶着衆人,向叢林深處跑去。看着落荒而逃的衆人,右護法則更加興奮的自言自語道;
跑吧,跑吧,待本尊恢復一些靈氣,在挨個殺光你們。
叢林中,落荒而逃的幾人,在確定身後無人跟來後,便喘着粗氣,依靠在大樹旁。這時,卻聽金總管哭腔的抱怨道;
賠死了,賠死了,這一躺鏢把老本都賠進去了。
一旁的副鏢頭聽到金總管的抱怨,沒好氣的上前抓起金總管的衣領吼道;
你個貪財的老鬼,這次從哪找來的這趟鏢,害的折了這麼多兄弟,要是說不明白,今天老子就宰了你這老東西。
此時,被掕起的金總管,有些膽怯的哭訴道;
這那能怪我啊,我也是在商會碰到的,人家還專門就打聽我們鐵虎鏢局,你這衝我發什麼火,有能耐剛纔爲啥不去和那人打上一架。
話到此處,看到已經雙眼通紅的副鏢頭,金總管則顫抖的不再說話,膽怯的把頭伸向一邊,不再與他對視。
話已到此,一旁的衆人,也紛紛上來想要勸阻,只是剛一起身,卻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衆人紛紛又拿起刀劍,警惕的朝同一方向望去。
片刻後,當看到來人是柳嫣後,衆人紛紛又收起刀劍,副鏢頭則急忙上前詢問道;
你不是剛纔在前面走的,怎麼又跑後面去了?
柳嫣回道;
我走了半截,看到你們沒有跟來,擔心你們安危,隨意又稍稍回去找你們了。
聽到此處,副鏢頭沉默片刻,有些冷漠的說道;鏢頭他。。。
柳嫣沒有回答;只是眼角處,漸漸的,已經有些溼潤。剩下的幾人,紛紛低着頭不再吭聲。
許久後,當副鏢頭,本想在開口說些什麼時,卻被一段極不和諧的聲音所打破,四周迴盪着尖銳的嘲笑聲道;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你們的鏢頭,那就去地下陪着他吧。
話音剛落,只見不知又從哪,飛過來的一道雷光,瞬間便擊穿了一人,雷光從此人身體經過後,便在身後的大樹軀幹上,留下了個雞蛋大的焦黑窟窿
。。
看着身旁的同伴倒下,一行人既恐懼又憤怒,只見副鏢頭的額頭上,汗珠已從額頭,漸漸的滴落到了刀背上。空氣此時彷彿寧靜到了極點,這讓衆人原本就有些顫抖的手臂,此時則更加麻木。
電光石火話間,,只見柳嫣一人閃身來到衆人面前,大聲喊道;
你們快走,我來拖住他。
衆人聽到柳嫣的大喊,回過神來的副鏢頭,則上前兩步,抓着柳嫣的肩膀堅定的說道;
這裡有我們,你帶着貪財鬼和小鬼走。
說完便掕起長刀,衝了上去。
此時,只聽一旁的金總管急切的催促道;
哎呀,快走吧,別再猶豫了,要不然一會都走不了了。
話落,便自顧自的先行轉身離去。此時一旁觀戰的衆人,雖然有些不屑金總管的舉止,但是一時的恐懼,也讓他們心生退卻,猶豫間,只見眼前的副幫主,以被追來的右護法踹向一邊,看着昔日一起拼殺的夥伴倒下,只見其中一人,憤怒的吼道;
不管他今天來的是啥,老子也跟你拼了。
話落,剩下的幾人,便也一同揚起手中的刀劍,衝了上去。
隨着奔向右護法的衆人漸漸倒下,柳嫣皺了皺眉,一個轉身,掕起身後的呂浩楠,快步的向着森林深處奔去。
也不知,在叢林中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聽不到身後的喊殺聲時,此時被掕在空中的呂浩楠,雖然臉上和胳膊上,盡是被經過的樹枝剮蹭,但是也始終強忍着,一聲不發,隨着四周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身體已經奔跑的有些虛脫的柳嫣,在奮力越過一棵大樹後,疲累的她,便連同呂浩楠一起,摔向地面。
此時被摔得有些發昏的呂浩楠,迷糊中,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是此時的胸前,溫暖又柔軟的感覺,似乎以前也曾感受過,正當他在腦海裡想要回憶時,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拉回現實。
夜色下,柳嫣憤怒的注視着呂浩楠,呂浩楠只能膽怯的低頭回道;
對,對不起。
柳嫣沒有回他,只是在狠狠瞪了眼呂浩楠後,,警惕的她,則迅速起身,隨後抽出長劍,對着一旁樹叢小聲喝道;誰?出來。
隨着話音剛落,只見一旁的雜草中,便傳出了金總管的求饒聲音;
我。是我。
柳嫣沒有回話,只是雙眼仇恨的,盯着金總管走出來的方向。
片刻後,隨着金總管狼狽的走出,只見他身上的衣服多處已被刮破,頭上還懸掛着,不知從哪蹭到的雜草,看着金總管越走越近,柳嫣則唰的一聲,舉起手中長劍,刺在金總管的脖頸處,冰冷的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金總管一臉委屈,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哭腔的說道;
這麼多年了,你們誰都沒把我當做自己人,我承認,我平時是貪財,可是我對鐵虎鏢局的兄弟都是真心的,今天發生這麼多事,要是知道會死這麼多人,打死我也不接這趟鏢了。
話落,便一邊抽泣,一邊抹着眼淚。
柳嫣氣憤的說道;哼,和你沒關係,那你跑什麼?
金鐘管遲疑了下,有些膽怯的望着柳嫣道;
我不跑能行嗎?你看劫鏢的都是些什麼人?老大都沒了,我留下來又能怎麼。。
說到此處,柳嫣則更加氣憤的吼道;住口。
說罷,便把長劍向金總管的脖頸刺去。
此刻哭訴完的金總管,內心的苦悶也撒出去了大半,看着面前依舊,不依不饒的柳嫣。索性便把脖子向前伸了伸,嘴裡還嘟囔道;
既然都懷疑我,活着也沒啥意思,來吧,殺了我,我也好去陪着大夥。
就在兩人的僵持間。身後再次追來的右護法,則冷笑說道;
呦,這是不打算再跑了嗎?
柳嫣迅速轉身,用劍指着追來的右護法說道;
你是何人?鏢物都被你們截去,爲何還要苦苦相逼。
右護法猙獰的笑道;我說過了,要問爲什麼?
去下面問閻王爺吧。
話落,便提着手中長劍,一個前衝,朝着柳嫣刺來。柳嫣未曾猶豫,奮力閃身避開後,揮劍便砍了上去。
隨着你來我往的戰鬥中,金總管心知柳嫣落敗也是遲早,索性便又打算掉頭逃跑,只是在轉身時,看到了呆在一旁的呂浩楠,於是不忍,於是便伸手拽着呂浩楠,小聲的催促道;
別說話,跟着我快跑。
此時的呂浩楠,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在金總管的大力拉扯下,還是被迫的跟在後面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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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天空中,幾團火紅色的人影正在踏空疾行。爲首的是一名美豔女子,只見他身穿紅白相間長袍,烏黑的髮髻上插着紅色髮簪,身後跟隨一名相同裝扮的少女,以及幾名火紅長袍的老者。
少女疑惑問道;孃親,父親是在這裡嗎?
爲首女子一臉擔憂,未曾理會身後的少女,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開口問道;
三叔,你確定峰哥在這裡戰鬥過嗎?身後的紅袍老者有些猶豫的回答道;
沒錯,此處的空氣中還殘留着宗主的靈氣波動,不過,,
說道此處,紅袍老者便不再繼續,爲首的紅袍女子確突然停下,有些急切的繼續問道:
三叔,不過什麼?難道峰哥有什麼不測?一旁的另一老者急忙補充到,蓉兒你別瞎想,或許宗主剛纔在此經歷惡戰,運用了不少靈氣,這會兒可能換別的地方戰鬥,也說不定。
話到此處,爲首的紅袍女子,心中已有大概的預感,早在幾個時辰以前,她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平時不管他的峰哥走多遠,她的赤霞劍,多少都能感應到火麟劍的靈氣波動,而今天,自從峰哥說發現了超強的靈獸魂魄波動後,前去一探究竟後,她手中的赤霞劍,便不停的震動,這也讓她心生了許多不安,就在她心神不寧在門派等待時。
兩把靈氣牽連千年的神器,卻在一瞬間,突然斷開,這不免更增添了些她內心的不安,於是便協同宗門裡的幾大長老,前來尋找。只是在搜尋許久後,依然未有頭緒。
就當幾人細緻搜索周圍時,身後的紅袍少女則指着一個方向道;
孃親,你看那裡,那裡好像有打鬥過的痕跡。
隨着少女的手指方向,幾人化作幾道火影,相同朝着地面落去。
另一邊,當金總管拽着呂浩楠,在月色中奮力逃跑時,直到奔逃到一處懸崖邊停下。
只見此時的金總管,憤怒的大聲吼道;
爲什麼,爲什麼。。。呂浩楠則氣喘吁吁的蹲坐在地,或許此刻間,他還不明白,金總管內心的絕望是什麼,只是在看到金總管沮喪的,爬在崖邊大吼後,他似乎也明白了眼下的處境。
就在他胡思亂想間,身後卻又傳出了右護法幽靈般的笑聲;
呵呵,好久沒聽到這種絕望的吼聲了,呵呵,在大聲一些,讓我看到你們臨死前,恐懼的樣子。隨着右護法的逐漸靠近,趴在地上大吼的金總管,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同樣也跟着右護法嘿嘿的笑着。
片刻後,只見金總管將手伸向腰間,對着一旁的呂浩楠開口道;
小子,今天過後,你要是還能活着,將來要是有機會,記得幫我去趟雲天峰,到哪裡對一個穿着紫袍的姑娘說聲對不起。
話落間,隨着金總管伸手一丟,原本披在他身上的動物毛皮,和衆多錦囊,瞬間則被丟向一邊。
只見原本矮小粗胖的金總管,口中默唸着什麼,剎那間,隨着金總管腳下突然亮起碩大的符文怪圈,金總管的身護體,也隨着金色符文的光圈閃爍變大,當金色的軀體長到一丈高時,原本有些嬉笑的右護法則變得面露驚恐,直至後來慌亂的他,不停的重複着;不可能,不可能,
隨着話音未落,金總管則被刺眼的金色的光團,包裹在內,隨即又化作一頭金色巨獸,瞬間便撲咬向右護法,朝着陣眼中間沉去。
片刻後,隨着金總管化作的光亮消失,金總管則撲通一聲,沉沉的倒向一邊,。此時身後的呂浩楠,看着面前突發的一切,直到他有些頭暈目眩後,這纔不由自主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