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貝貝”瞄了下胡磊身邊的谷谷主,很是給力地點了點頭,然後拉起胡磊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谷谷主顯然沒看清形勢,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天鷹貝貝”嚯地一轉身,冷冷地道:“你就不用過來了。”
一時間,谷谷主煞是尷尬,憋紅着臉,一愣一愣地站着不動彈。
胡磊看不下去了,出來打起圓場來:“呃……元首,我跟貝貝大哥呢有點私事要聊,所以……呵呵……”
見有臺階可下,谷谷主是連聲說道:“理解!理解!”
同時向胡磊投來感激的一瞥。
目送谷主走遠後,“天鷹貝貝”抓住胡磊的胳膊,急切地說:“‘天鷹綿綿’到底是什麼想法?他給了你‘天修秘法’沒?”
胡磊暗笑:敢情你這個神族第一高手搞不定那壞掉的“先天神儀”,呵呵……很沒面子了吧!
他聳聳肩,兩手一攤,有些無奈地說:“秘法沒有,只帶了一句話過來。”
“什麼話?”天鷹貝貝緊緊盯着胡磊,手上青筋漸漸暴起。
胡磊嚥了下口水,怯怯地說:“呃……他說……他說讓你向他認個錯。”
“放屁!”天鷹貝貝勃然大怒,握着胡磊的那個手也不自覺地用上了力。
胡磊哪裡吃得消,連喊“哎喲!哎喲!”
“天鷹貝貝”就像沒聽見似的,不但手上沒有絲毫放鬆,口中還兀自滔滔不絕:“想當初,他妄想取代‘天鷹寶寶’,老子氣不過,聯合神族三司九吏,將他壓制住。沒想到他懷恨在心,偷偷給總“先天神儀”設置了一個漏洞,纔有今日之禍。哼!他是神族大罪人,居然要我向他認錯,真是豈有此理!小胡,你倒給評評理看!”
但胡磊沒有迴應。他不是不想回應,而是痛得說不出話來。
“天鷹貝貝”一見,“哎呀”一聲,趕緊鬆開了手,口中還連道:“抱歉!抱歉!”
胡磊一邊搓揉痛處,一邊暗自盤算:該怎麼讓這個老頑固乖乖聽我話呢?嗯……應該胡蘿蔔加大棒!
他故意朝四周張望了下,然後神神秘秘地說:“貝貝大哥,你可知大禍即將來臨?”
“天鷹貝貝”聞言,先是一怔,繼之很不屑:“笑話!在天鷹星上,對我而言,不存在‘大禍’這兩個字。”
尼瑪!果然牛氣沖天啊!不過俺好爲人師,很想教會你怎麼寫這兩個字!
胡磊微微一笑:“大哥說得太好了!嗯……不要講天鷹星啦,就是整個神庭,估計都沒人敢拿大哥怎麼樣……”
說到這裡,胡磊偷偷觀察下“天鷹貝貝”的神色,發現他眉毛飛舞、嘴角上揚,顯然甚是得意。
靠!當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麼荒唐的話他竟然也信!
胡磊控制住表情,繼續道:“可問題是,在整個天鷹星乃至神庭,大家公認大哥爲不世出的第一高手,這才找大哥來修復總‘先天神儀’……”
“天鷹貝貝”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胡磊是再接再厲:“對大哥這種絕頂高手來說,名譽是至關重要的,沒有了名譽,就相當於沒有了生命。嗯……如果大哥對修復‘先天神儀’……少那麼點……信心的話,呵呵……試問,算不算大禍將至呢?”
“你……”天鷹貝貝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但他又沒辦法反駁。
隔了半晌,他低低地說:“那你認爲……應該怎麼辦?”
唉……都差不多挑明瞭,還要浪費我的口水啊?
胡磊咂咂嘴,淡淡地說:“爲今之計,只有答應‘天鷹綿綿’的條件……”
“不行!”天鷹貝貝大手一揮,寒着臉回絕道。
尼瑪!不要這麼拽行不行?真受不了!
胡磊微微一笑:“大哥,我希望你還是收回決定。嗯……且聽我細細講來。第一,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當然還有‘天鷹綿綿’,但他現在被天鷹神寨衆芳院中的‘十香十翠’迷得神魂顛倒、樂不思蜀,呵呵……以我和羣芳的關係,我保證他不敢在事後囉裡囉嗦。”胡磊說着連抖身上的裙子。
“天鷹貝貝”自然早就注意到了胡磊的穿着,只是先前腦中滿是“先天神儀”的事情,因此沒顧得上問。
他仔細打量了下胡磊的前前後後,然後眯着眼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胡磊裝作生氣的樣子:“話可以假,衣服總假不了吧!”
“天鷹貝貝”仰天長嘆:“想不到一代鬼才,竟淪落到這個地步!”
呵呵……想不到天鷹星第一高手,竟如此蠢蛋!
胡磊不失時機地加強了“宣傳攻勢”:“第二,總‘先天神儀’的故障一日不排除,神族和外界的聯繫就一日不恢復,這對大哥來說沒什麼,但對廣大不太高的高手來說是要命的。嗯……如果我對外界說是‘天鷹貝貝’於瞬間搞定了‘先天神儀’,那大家對您老的尊敬還不得是頂禮膜拜的N次方啊!”
“天鷹貝貝”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笑意。
胡磊於是拋出最後的殺手鐗,他湊到“天鷹貝貝”耳邊,小聲道:“如果您老感興趣,小弟我替您弄幾張衆芳院的票子,嘻嘻……沒事的時候您也去逛逛?”
“胡說!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天鷹貝貝儘管嚴詞拒絕,但臉上還是不經意地流露出了一絲靦腆。
他媽的!假正經!
胡磊笑了笑,清聲道:“行!一切聽大哥吩咐。呃……大哥,得抓緊時間做決定吶!”
“天鷹貝貝”皺了皺眉,反揹着雙手開始踱起步來。
你妹啊!還要考慮啊?
胡磊有些不耐煩,但也拿“天鷹貝貝”沒辦法,索性躺倒了地上,優哉遊哉地唱起小曲來。
突然,“天鷹貝貝”停止了踱步,目視遠方,嘴巴微動,似乎是在和誰說話。
胡磊大喜:這老兒終於開竅了,俺的肉身有救了!
再看“天鷹貝貝”: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有時還手舞足蹈一下。不過,最終,他像只鬥敗的公雞,緩緩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