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輕語用了一個半時辰才把帳本看完,長嘆一口氣,“這些店鋪和田莊都打理的不錯,沒什麼地方要改進的。。”
“小姐,你還話真是有意思,沒有改進的地方是好事呀”采薇失笑道。
“我要是能親眼去看看店鋪和田莊就好了。”何輕語雙手託着下巴,做起了白日夢。
“小姐,這事你想都別想,快換衣服吧,該去老太太那邊用晚膳了。”芷婷拿着一套月白色繡蘭草的衣裳走了過來。
何輕語撇撇嘴,可憐兮兮地道:“我真得很想出去看看嘛,人家第一次到南京來,以前在長沙時,娘也會帶我上街看看的呀。”
聽何輕語提到徐琳,秦嬤嬤一陣心酸,偏頭擦了擦眼睛,回頭強笑道:“小姐想出去逛逛不難,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過幾個月,小姐和老太太說要去老宅看看,老太太必是準的,那時候再出去細瞧也不遲。”
“還是媽媽最好,最疼語兒。”何輕語抱着秦嬤嬤的胳膊,開心地笑了起來。
秦嬤嬤慈愛地笑了笑,把她耳邊的秀髮撫到腦後,“小姐笑起來是最漂亮的。”
何輕語做了個鬼臉,“這個樣子呢,漂不漂亮?”
“淘氣,快換衣服吧!小姐。”秦嬤嬤笑罵道。
何輕語一邊換衣服,一邊喃喃自語道:“或許我可以另外開家店來賺錢。”
“小姐。”添香一向是何輕語的支持者,雙眼明亮地看着何輕語,“小姐,你真得要開店嗎?你要開什麼店?奴婢可以去店……”
采薇屈指用力敲了一下她的頭,罵道:“死妮子,不許在這裡添亂,快去把帳本收拾好。”
添香嘟了嘟嘴,摸着頭,道:“采薇姐姐,很痛吔。”
“哼,不痛,你不記事。”采薇揮了揮手,眥牙裂嘴,做出凶神惡煞狀,嚇得添香抱頭鼠竄,乖乖地去收拾東西。
“采薇你不要每次都敲添香的頭,會把她敲笨的。”何輕語輕笑道。
“知道了,下次奴婢會打她屁股。”采薇從善如流。
“小姐!你怎麼可以幫着采薇姐姐一起欺負奴婢?”添香不滿地嚷道。
“哎,我這是在幫你,你屁股上肉多,打着沒那麼痛啊。”何輕語一本正經地道。
添香敲了敲頭,又拍了拍屁股,點頭道:“小姐你說的沒錯,打屁股是沒那麼痛。”
一屋人都被添香的舉動給逗笑了。芷婷搖頭嘆道:“唉,真是有夠笨的。采薇,你真得不能再敲她的頭了。”
采薇抿嘴一笑,道:“知道了。”
說話間,何輕語已經換好衣服,“我先過去了,你們也去後面用膳吧!”
“是,小姐。”
采薇和芷婷陪何輕語去前廳用膳。徐氏三姐妹和謝丹萍都走過來向她道謝。
“你們喜歡就好。”何輕語笑盈盈地道。
“喜歡,那麼漂亮又精緻的頭首,能不喜歡嗎?”謝丹萍笑道。饒紫雲咬牙切齒,坐一旁怨恨地盯着何輕語。何輕語挑挑眉,毫不在意饒紫雲的怨恨。
在用晚膳時,饒紫雲用一種炫耀的口氣把陳爍寫的薔薇詩唸了出來,感嘆道:“世子真得很有才華呢,又能寫,又能畫,還會作詩。”
陳氏臉上的笑意略減,垂下眼皮,淡淡地道:“雲兒,吃飯,別這麼多嘴。”
饒紫雲不敢逆陳氏之意,心有不甘地扁了扁嘴,低頭吃飯。女眷這邊安靜下來,男人那邊卻聊得熱火朝天,何輕語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在談論一個姓言的人,說他本是個放蕩不羈、惹事生非、很不成器的傢伙,把他父親汾陽王氣得差點吐血身亡,汾陽王一發狠心,把他送到軍中歷練,卻沒想到,這小子到軍中才一年,就立下戰功,還得到聖上的賞賜,把汾陽王笑得合不擾嘴。
男人們不由感嘆,這軍中真是鍛鍊人的好地方啊。
說完別人家成材的兒子,三位父親又教訓起自家的兒子來。聽到三人訓子的話,張氏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楚。
用過晚膳,大家又陪徐母閒聊了幾句,才散了,各自回房歇息,一夜無話。
從王府賞花回來的第二天傍晚,陳爍就將裝裱好的畫親自送到徐府,還送來了一筐早熟的西瓜。陳爍一再來訪,他的那點小心思,徐家幾個長輩自然看了出來。醇王爺在朝中位高權重,徐瑞幾兄弟樂見其成,只是徐母有些不喜,她一心想將何輕語嫁進徐家,護在她的羽翼之下安心度日。
休息了幾天,何輕語漸漸地已經適應了徐家的生活,除了陳氏偶爾找茬、饒紫雲偶爾話中帶刺,徐偃偶爾來獻一下殷勤外,一切都還好,她也開始隨徐家三姐妹一起上學。教她們的先生是徐家旁支的一位老儒生,已年近六旬。他的講解自然沒有沈燕如那麼生動有趣,聽得何輕語直犯困,差點就要學古人懸樑刺股來解困。
正如徐母所說的,女子不能蟾宮折桂,上學只是爲了認識幾個字不至於當個睜眼瞎,因而老先生倒也不怎麼管她們,只要她們按時把功課交上來,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她們打盹的打盹、繡花的繡花、摸魚的摸魚,師生相處的非常“和平友好”。
這一日,老先生給她們佈置了功課,就有事離開。沒有人管,年紀最少的徐倩坐不住,溜到外面摘花玩,玩了一會,她急衝衝地跑進來道:“姐姐,姐姐,哥哥他們要做詩,你們要不要去聽聽?”
“要。”最先響應的是饒紫雲。
“要。”慢了一步的是謝丹萍。
“聽牆角非君子所爲,我們還是不要去的好。”徐伈最是守禮,搖頭反對。
“伈姐姐,你又不是君子,你是女子,去聽聽沒關係的啦。”徐倩強行將徐伈拖了起來,“走啦伈姐姐。”
“伈兒,聽一下,沒有關係的,我們也可以學習學習怎麼寫詩。”徐偵伸推了推趴在桌上睡覺的何輕語,“語妹妹,醒一醒。”
何輕語打了個呵欠,道:“可以回家了?”
“還不行。”徐偵笑道。
“那叫醒我要做什麼?”何輕語揉了揉眼睛,嘟着小嘴,不滿地問道。
“語妹妹,你晚上到底在做什麼,怎麼每天都在這裡睡覺?”徐偵看着何輕語臉上的睡痕,哭笑不得。
“沒事做,不睡覺做什麼。”何輕語掩嘴打了個呵欠,那老先生的聲音就象催眠曲,她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語姐姐,隔壁的哥哥們要做詩,我們過去聽聽吧。”徐倩過來拖何輕語起來。
少數服從多數,徐伈強不過她們,再加上年紀還小,也有幾分好奇心,跟着姐妹出了房門,領着婢女往那牆角邊上鑽,只是六人趕到時,隔壁已經做完了詩,先生開始點評。徐家四位少爺的大作,分別獲得了四個不怎麼好的評價。
“徐伃,不是每一句有出處,有典故就是一首好詩,太錘鍊,便失了天然。”
“徐倢,用詞得太過粗俗,太小家子氣。”
“徐偃,詩雖寫出了夏荷的風姿,可惜脂粉味太濃,不象大家公子所賦,反象閨閣之流所作。”
“徐佇,你寫的是秋荷,而不是夏荷,秋荷已敗,夏荷正盛,你這首詩與詩題不符合,而且韻也用錯了。”
“四個哥哥全軍覆沒,沒一個寫得好的,這下他們要倒大黴了。”徐倩幸災樂禍地笑道。
“你們不在書齋寫字,在這裡幹什麼?”老先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六人一驚,回頭看去,老先生手持戒尺站在廊下,滿臉怒容。被抓了個現形,六個人乖乖認錯,每人被罰抄十篇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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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大媽,我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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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皺眉:就你這水平,我很難出來。
大媽淚流滿面:有這麼打擊人的嗎?
男主拂袖離去。
大媽對手指:完了,閨女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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