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女修的考覈結束了,君寶仍然沒有任何不適,洪藝媛也不想別的了,讓他去第三重陰煞洞,兩個時辰後,仍是一點問題沒有,那就第四重陰煞洞....當每五批女修也考覈完畢,君寶已到第五重陰煞洞了,監控陣前的洪藝媛,驚歎不已,對自己的選擇,心裡暗暗點讚了無數次,搞不好紫虛功法,還真只能靠這種怪人來發揚光大。
一共九重陰煞洞,君寶都到第六重了,在這連洪藝媛也只能短暫吸收,出洞之後慢慢練化,而君寶若無其事的模樣,讓她信心大增,好好好,就讓老身也徹底瘋上一把,看看你能不能承受我空照期都難承受的陰煞氣,當然爲了徒弟的安全,這次是她親自引君寶進第六重陰煞洞,以示鄭重之意,並囑以安全事項,在這兒的陰煞氣已不是噴嘴了,而是個石雕虎嘴型口子,可見其吐出量有多大!
外邊不管考覈過關與否的女修,都在交頭接耳,除了談論陰煞氣的兇險外,就是討論這個男修是何方神聖,值得大夥來等他?洪殿主沒走,大家就都走不成。左詠靖等幾個合道期弟子,初還在彈壓,到後來自己也八卦起來,自然就管不了如此衆多的女修八卦。
第六重陰煞洞的陰煞氣當然不是第五重可比,每一重下來都是呈培增的關係,丹田經脈吸納,將之同化爲自身真氣的一部份,而不是讓它來同化自己。感覺沒有太大問題,體內需要人陰來補,不然三缺一,總是不平衡的,只是這以氣體形式存在的人陰,姑且叫人陰吧,比之三陰泉的液體,在威力上要差一大截!
這就是吉人自有天象,若非君寶在三陰泉先行浸泡過,將全身都用神識液改造過,天陰地陰俱全的話,那麼別說第六重陰煞洞,就是第一重陰煞洞,估計過關都勉強。這有點類似於先打了疫苗,當然對此類疾病免疫。
正吸得帶勁之時,洞頂突然一聲巨響,居然生生裂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洞口,足有兩丈大小,裡面透着幽幽的白光,很是慘白。“不好,煞變了!”從監控陣中看到這幕的洪藝媛,臉聲大變,怎麼搞忘這茬呢?
而在裡邊的君寶,還以爲這是正常的出氣方式,畢竟這是第六重嘛,老虎嘴似的出氣口,確實小了些,經不起自己吸,從上到下直壓下來的強大的氣流,壓力之強,令防備不足的君寶,丹田一緊,略微吃力。
壓力越大,挑戰越大,收穫就越大,有了先前對陰煞氣吸收的自信心,君寶不退反進,這時逃跑是極不明智也不現實的,陰煞氣從上向下壓時,不僅從全身有開口的地方,甚至還通過皮膚滲透,而君寶晶瑩的皮膚,恰恰有很好的通過性,全身沐浴在陰煞氣中,這第六重洞不大,狂勁的氣流幾乎無堅不摧,向下邊空間施加着壓力,如果說在三陰泉裡是溼洗的話,那麼在這洞裡就是乾洗。
洪藝媛猛地跳向操縱檯,去關閉出氣閥門,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如果因此而讓這個弟子就此送命,想必這一輩子都會後悔不已的。自己每次在第六重陰煞洞呆的時間很短,又有師姐師妹在操縱閥門,久而久之,自己就忘了兩柱香之後,陰煞氣便不是通過那個老虎嘴吐出,而是從上邊開口,形成灌頂之勢,行話叫煞變,自己這空照都不敢多承一會,否則練化不及,得出大事。
心裡在想別的事情,就忘了這要命的一下,現在去關,也只能阻止後續陰煞氣出來,已經出來的,便沒辦法化解,只能任由進洞者自行練化,君寶才玄珠七層,怕是凶多吉少呀!
幾個弟子還是頭次看到失態至極的師尊,口中自責不已,“天才弟子就這樣玩完嗎?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不敢再看屏幕,頹然坐下,雙手撫額,表情萬分難過,人死在自己的大意下,無可解釋呀!
上邊的洞口緩緩關閉,但出來的陰煞氣之多之強,在監控陣裡看得真切,煞氣呈淺黑色,而不是前幾重的無色到白色,裡面的君寶被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看不清人影,我的天呀,才認的師弟,就這樣死了嗎?
身處裡邊的君寶,對這突然變大無數倍的煞氣,最開始確實有些吃力,但全力運轉丹田練化,體內經過雷擊改造、赤離燧、三陰泉浸泡、甚至還有最先的朝陽池水浸泡,另有各類有毒無毒丹藥的混吃,可說他本人就是個屬性混亂的載體。
再輔以本命元真法的高級真氣發生法,元神也用本命乘交元真大法在吸,減少丹田經脈的吸收壓力,最要緊的是君寶乃頓悟過的修士,心魔已除,心智無比堅定,沒把這煞氣當作不可克服的障礙,相反還要化害爲寶,爭取多吸點,將它當做人陰看待,它是極爲不錯的代用品。
也不是一味蠻幹,萬不得已超出自己能力時,也不會逞強的,乾坤兩儀珠就是最後堅實的靠山。瘋狂的吸納,可把一衆屏幕前的女修嚇壞了,這那裡是在練化,簡直就是一臺吸菸機,霧狀的煞氣洶涌地撲向君寶全身,感情張君寶不是在用口鼻先吸收後壓制再練化,而是直接全方位入體,並且是同時練化!
“師尊快看,師弟他沒死!”,“那是垂死掙扎,都是老身的錯,別說了,讓老身靜一靜。”抱着額頭的洪藝媛,明白煞氣入體,而壓制不住時的痛苦,不是一下就死,而是煞氣在體內佔上風,同化着修士的身體,最後爆體而亡,沒有別的可能,正因爲死法痛苦,出現這種情況的修士,在失去最後一絲法力前,自爆而亡是唯一選擇,還可少受點罪。
衆弟子不會懷疑師尊的話,但一個大活人,在衆目睽睽之下,無比痛苦地死去,做爲女修的心理柔弱性,多少還是觸發了一些,默默地爲他祝福,師弟你一路走好,日後我們會爲你燒紙,不會遺忘你那份的。
又是一柱香過去了,早就該死的君寶,仍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勢不動,而黑煞氣在關閉閥門後,沒了補充,只有存量,在君寶的吸納之下,漸漸變無,第六重陰煞洞恢復到沒煞氣出來時的狀態。
“師尊,師弟他沒死!真的沒死,我看見他手在動噯!”許嘉蘊欣喜地喊道,“是的,師弟真沒死,他還在運功!”,甘素萍也是大叫起來,洪藝媛擡頭看屏幕,確認自己這弟子,還真沒死,也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而是在練化陰煞氣。
“好好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是我翠楓門之福,上蒼保佑,天縱奇才,得歸我門,中興有望!快打開洞門,讓他出來。”,情緒失控的洪藝媛,口不擇言,將溢美之詞,毫不猶豫地送給了這個徒弟,也不管是她的失誤,才造成這般危險局面,相反日後這會成爲一段佳話傳出,師尊誤讓徒兒險,上蒼保佑真天才!
這次沒能吸足吸飽,達到人陰的理想程度,不過快到自己的承受極限了,見好就收吧。運功幾個周天,感受人陰與天陰地陰的融合,仍有些不匹配,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這本就不是一個體系出來的,能大致相配就不錯了,還要天作地合,確實就有些不切實際了。
獨自從第六重陰煞洞,悠哉悠哉,信步而出,每一重洞門厚實無比,是爲了防止煞氣外泄,自己能深入這麼深的所在,看來還是與翠楓門有緣,至少這陰煞氣就特適合自己的。
而出來的君寶,被洪藝媛一把拽住,並被粗魯地撕開胸襟,一雙大手就在君寶的胸口上摸來摸去,“嗯,沒有被蝕穿,君寶,你體內有沒有不適之感?”,被一女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襲胸”,本來沒有不適的,現在也搞的有不適之感,尤其是胸口那突起處,溫熱而光滑的女人手一拂過,麻酥酥的,怪癢癢。
“師尊,沒事的,我感覺這差不多也是我可以承受的極限,再多些,我就抗不住了。”,君寶的話讓洪藝媛像吃了大力丸樣興奮,“好呀,假以時日,就看你能不能闖過第九重陰煞洞,讓我門出個名震梅穹的大能!”,洪藝媛亦覺老摸徒弟的胸,不太像話,轉而改用拍肩膀以示親熱。
拉着君寶返回飛船,扭頭對還在發愣的衆女說道“還不走?”,師尊這是怎麼呢,爲何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師弟,如此親睞有加呢?衆弟子雖有狐疑,不過適才那第六重陰煞洞的一幕,讓她們不服也不行!從翠風崖到奇秀峰,路程不算遠,半日後即達。
下得船來,但見河水清澈見底,兩岸樹木參天,百花怒放,百鳥齊鳴,清脆婉轉,甚是惹人喜愛。擡頭向上一觀,峰巒層疊、山勢峻峭,孤峰入雲、岩石奇巧,瀑布潭間如飛龍串珠,無數奇崖怪石掩映在密林巨樹、奇花異木之中,構成了一幅天然的仙家畫卷。靈氣濃郁,以前自己在妙真派、雁翎門時,所遇到的靈氣,與之相比,有似世俗界。
大宗門就是大宗門,光這外部條件,就不是別派所能比擬的。看來自己就別跑了,有這靈氣外帶陰煞氣,便值得入門。下一步就是在奇秀峰參見門主以及各殿殿主,淘汰後還剩百人左右的隊伍,排列整齊,魚貫進入翠楓殿,這是間大的離譜的大殿,再來站個千人,也不成問題。
高高的屋頂,金壁輝煌,奪人心魄,站在空曠的大殿中,人顯得特別渺小。這隊新進門人入殿時,所有高層的目光,不集中到君寶身上都不行,誰叫你是獨苗苗呢?君寶老神在在,不卑不亢,規規矩矩地按許嘉蘊所說的禮儀步驟來。
洪藝媛彙報了此次西平招徒的過程,一個字也沒提君寶,僅就其它女修的情況做了說明。正中高椅上的女修指了指君寶,發問道,“藝媛,這個男修是怎麼回事?”
洪藝媛以目示之,相當明顯,這是要另行彙報的意思。大夥領會得來,於是先行分挑人選,做爲各殿的弟子,這工作進行得很快,自有人帶這些新進弟子去報到。大殿更空曠了,孤零零的幾個人在裡,顯得很是怪異。
坐在高椅上的,就是門主方芸樺,一襲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翠楓徽記,大朵大朵的淡粉色牡丹紋,裙襬處絲線勾出幾片祥雲紋,寬片淡綠裹胸,身體稍一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間尊貴之氣畢顯。
其左側首位身穿淡藍長裙,上繡淡紫山茶花紋,外罩純白紗衣,簡單而不失雅緻,嫵媚之雍容勾魂,卓越之風姿懾魄,可謂傾城之貌,乃是畫眉殿殿主唐朝琴。另一着紫蘭繪薔薇紋拽地長裙,下鑲金絲邊,水藍紗帶緊束腰際,紫藍裹胸似有滿園春色關不住,隨時可讓花朵綻出之意,始終微含笑意,一雙靈動的眼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潔,不染世間塵垢而豔美絕倫的,乃是雀鳴殿殿主丁依玲。
其右側首位外罩杏黃雲煙衫,身着繡有秀雅春蘭紋,逶迤拖地長裙,手挽明煙羅薄霧紗,雲髻巍峨,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的是玉花殿殿主宋婉娟。與這並坐的乃是飛來峰殿主譚光蘭,玄色長裙,繡的是純白荷花,並用金線勾出多片花瓣,胸前卻是與長裙不同色的銀白裹胸,淡掃娥眉,皮膚細膩,如溫玉泛光,一雙燦然水眸,似天上星辰,散發誘人風情,
坐於下首的正是師尊洪藝媛,她的打扮最樸實,乃是最正規的麻白宮裝,除了翠楓徽外,沒有過多的裝飾。六個女人均梳望仙九鬟髻,以雲鳳金簪雙蝶釵別之,只有這點六婦有些類似。但自己的幾個師叔,個個瓊姿花貌,桃花玉面,明珠生暈、美玉瑩光,明豔端莊有之,明媚妖嬈者也有。正所謂翠眉開,嬌橫遠岫;綠鬢單,濃染春煙。姿容秀麗無雙處,豔冶柔媚獨存此,就自己的師尊,打扮得太過老氣,連幫忙吹噓吹噓都底氣不足。
洪藝媛可沒想到自己這便宜徒弟,還有如此想法,如果知道他是這樣想的,還不立馬將其開革?她興奮地向門主同僚宣講君寶的異處,一出場就是驚豔決絕,更將其六重陰煞洞的壯舉着重說出,尤不得她們不刮目相看。
方芸樺親自手按君寶丹田,驗證君寶的詭異之處,至於陰氣濃郁之極,她是一點也不懷疑師妹會騙她。其餘殿主眼熱心跳,酥胸起伏,呼吸變得急促,有了好徒弟,不愁出不了成績,修真修過一定門檻後,就是拼先天素質、拼機緣,而與勤奮無關,天道酬勤也不是任何時候都起作用的。
當說起君寶還是個玄珠丹師時,譚光蘭坐不住了,顧不上禮儀,“洪師妹,這個弟子可否劃拔給我飛來峰?我那裡太缺適合練丹的人了,僅有的弟子,將來成就能達玄珠丹師就不錯了,與紫雲谷的弟子相比,相距甚遠,這樣的好練丹苗子,僅僅只練紫虛功法,委實太浪費了。算師姐欠你一個人情可好?”,她的出言相求,正合洪藝媛原來的計劃,不過佯裝爲難之樣,還是方芸樺一錘定音,“她就算你們兩峰共同的弟子,如此便解決共爭一徒的問題,豈不兩全其美?”。
肉爛了在鍋裡,不管君寶跟着那個師尊,都是我翠楓門的門徒,我這門主也是跑不掉的受益人,她能不這麼做嗎?“你們到是找着了心儀的徒弟,我雀鳴谷的陣法就後繼無人了,可悲可嘆啊!”一聲嬌啼,從六婦中胸最大的那個雀鳴殿殿主丁依玲嘴中吐出,狀極惆悵。丹道與陣法,各有勝場,從某種方面上來說,陣法比丹道更難些,至少在靈石的耗費上,前者那就是在狂燒靈石。
“臭小子,你在亂看些什麼?”,洪藝媛今天面上有光,心情大好,看見君寶眼睛發直地看着丁依玲,一時便開起他的玩笑。而丁依玲早就看到了這個男修眼饞的模樣,還以爲年輕人見色起義,對長輩竟有非份之想,那眼神立即變得兇厲起來。洪藝媛一看不妙,趕快打圓場,自己這徒弟的品性,怕是有問題,爲了以絕後患,是不是該給他去勢,免得他在宗門裡惹出事來?
“回師尊,丁師叔說她是陣法師,徒兒斗膽,也想學學!”有好的陣法老師來教,好個自己一人在自學,可少走些彎路,大好機會就在眼前,顧不上許多了,直接開口說出想法!
丁依玲大吃一驚,“你說你還懂陣法?”這臭男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竟然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膽兒也太肥了吧?哼,只要他說出陣法水平低於一級陣法師高級,那麼就要他好看!向我五級陣法師高級求爲徒弟,沒有基礎的陣法水平而提出,那就是對我丁某人的侮辱!她的想法其實也是譚光蘭的想法,剛纔自己太過激動,連這小子的真實水平都還沒測過,就答應收他爲徒,萬一沒有吹噓的那麼高,又該怎麼收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