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挽離裳臉上那幾乎就要繃不住的笑意一收。
若是如此的話,那麼紫長老的野心不可謂是不大。
將族中之主囚禁起來,隨即又威脅掌握軍權的大臣服從自己,這儼然就是想要篡位的做法。
見到挽離裳的臉色一沉,宗政巡忙的擦了把額上那幾乎如同下雨一般的汗水,回身說道:“還請挽藥師不要將眼前所見說出去,君王不過是遇上了小意外而已。”
生怕挽離裳將眼前所見的事情宣揚出去,宗政巡臉色一沉,語氣裡不免帶了幾分無奈。
他與宮澤此時皆不是挽離裳的對手,若是面前之人真的想要以此來威脅他們的話,他們此時也是無可奈何。
與宗政巡了個眼色,宮澤驀地擡起頭來,一雙血紅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殺意。
只是就在他眼前殺意未消的瞬間,那由着屋子外頭,兩道白衣人影卻是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察覺到宮君嵐兩人的走近,挽離裳當下卻是不動,因爲方纔他由着宮澤的眼中明顯看到了震驚之色,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宮澤與身後的那兩人應當是認識的纔對。
不想猜與進兩方的爭鬥之中,挽離裳見此驀地向後退去一步,隨即側身站定在一旁。
雖然沒有言語什麼,不過那表現依然十分的明顯。
他不參與此時,你們有什麼問題自己去解決就好。
邁步走來,宮君嵐看着那坐在石堆上的宮澤,一雙眸子裡驀地閃過一抹陰冷。
沒想到兩個人多年之後的正式再見竟是會在這樣的情境下。
宮澤看到宮君嵐出現,眼中的殺意頓時一散,緊接着一種慌亂之感頓時襲來。
他本以爲宮君嵐此時應該已經被紫長老解決了,卻是不想她竟是完好的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是以這樣絕對優勢的情況下。
他現在一身氣力全無,連帶着還受了些傷,身邊唯一一個能用的上的幫手便是宗政巡,只是宗政巡的情況……
宮澤側身朝着宗政巡看過一眼,隨即發覺宗政巡的狀態似乎比他來的還要不好。
一顆心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宮澤從未覺得如此懼怕過。
宮君嵐冷笑的看着面前的宮澤,一張臉上的表情竟是驀地變得十分淡然。
一步步向着宮澤的方向走近過去,宮君嵐的眼中殺意越來越濃,明明人還未走到宮澤的跟前,便是已然讓宮澤感到一陣窒息的寒意襲來。
宗政巡想要上前阻攔,卻是在他看清楚宮君嵐模樣的一瞬,心上猛地一緊。
“是你,竟然是你。”
一眼認出宮君嵐來,宗政巡本是想要動作的手臂頓時一僵,隨即他眼睜睜的看着宮君嵐由着自己面前走過,朝着宮澤的方向步步逼近過去。
扶衡此時站定在宮君嵐身後,看着面前之人一步步朝着自己的仇人走近,只覺得積蓄了十幾年的怨恨將要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
涼風襲來,瞬間讓人清醒萬分。
傾漓揉了揉眉心,此時跟着那淡金色的氣息一路向前,不多時竟是來到了那位於別院東南方向的某地。
驀地停下身來,傾漓看着面前那一間好似被一層幽藍色氣體包裹住的屋子,只覺得一陣詭異。
空氣裡緩緩地散出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傾漓吸了吸鼻子,隨即將揉着眉心的手掌落下來。
“那淡金色的氣體消失了,這麼說來那個老頭應該是在這裡纔對。”
向着長空低語一聲,傾漓話落擡手間便是凝結出一道戰氣來握在手中。
手臂伸出,傾漓將凝了戰氣的指尖輕輕地朝着面前那一層幽藍色氣體上戳去。
寒光一閃,只是瞬間,只見的那一層好似幽藍海水般的物體猛地一動,隨即一道勁力反彈而出,直直的便是朝着傾漓襲來。
忙的向着身側一閃,傾漓此時躲開那反彈回來的勁力後站定一旁,眉眼之中卻是升起了幾分憂色。
“進不去?”
剛纔不曾留意傾漓動作,長空猛地擡起頭來此時朝着傾漓打量過去的當下,不由得皺眉問道。
聽到長空的聲音傳來,傾漓當下點了點頭,“有些奇怪,我方纔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那東西反彈出來的力量已經是數倍之大,若是整個人靠近過去的話保不準要被轟成渣。”
聽到傾漓的描述,饒是長空這樣的存在,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若是真的直接衝過去的話,搞不好真的會像風傾漓說的那樣被轟成渣。
“要不你試試不用戰氣,說不定那東西只防御戰氣,而不怕常人靠近呢?”
認真地思考了一會,長空猛地一拍手,隨即朝着傾漓喊道。
傾漓猛地被長空這一喊聲給嚇了一跳,當下捏着眉心的手掌落下,轉而看向那面前屋子的同時這是腳下一閃。
不過是眨眼之間,傾漓已然閃身到了那屋子跟前,此時看着那好似流水浮動的幽藍色物質,傾漓再次伸出手來,向着那東西觸碰了過去。
這一次,傾漓的指尖在觸及到那幽藍色物質的一瞬非但沒有感覺到剛纔的那一股反彈之力,反而好似遇到了一股吸力一般,那方纔觸及到物質的指尖緩緩地向着屋子的方向透過去。
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在傾漓看着自己的手掌陷入到那物質之中的同時,緊跟着整個人也被那引力拖了進去。
進入到那幽藍色的物質之中,傾漓只覺得周圍的景象好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
幽暗陰森,冷風陣陣。
那比之之前在深淵之中所遇到的黑暗更加的幽深陰冷,卻是在那陰森之中透出幾分淡淡的幽藍。
傾漓身形站定,卻是還沒等着她細細的去打量四周,由着她身前的方向猛地便是傳來一聲嘶吼。
吼聲震天,幾乎就要在一瞬間震聾人的耳朵。
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傾漓尋聲看去,只見的那由着她正前方的方向,那在外界看起來本是一面石牆的地方,此時竟陡然變成了一扇緊閉着的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