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戰氣未散,封天看着此時扶着凌傲絕大有一副想要離開之意的凌無鄉,頓時氣息一凜。
“無鄉師兄,你不要丟下無月一個人在這裡。”
眼看着凌無鄉正要將自己師尊帶離此地,凜無月僵直的身體猛地一晃,緊跟着用着幾乎嘶啞的聲音喊道。
迎風之事過後,凌無鄉早已對凜無月這個人無感,卻是偏巧這個時候竟是猛地聽到凜無月的聲音傳來。
本就臉色陰沉的凌無鄉,當下看也不看凜無月一眼,扶着凌傲絕的手臂一緊,當即便是朝着空間之外飛身躍出。
封天當即想要出手阻攔,卻是就在他動手的瞬間,竟是無法追趕上凌無鄉離開的速度。
就在他閃身來到凌無鄉方纔站定之地的同時,那本是應該站在那裡的凌無鄉跟凌傲絕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微眯,封天見此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不過卻也只是瞬間。
隨即他將視線轉向一旁的凜無月,眼底若有似無的閃過一抹陰森。
凜無月見着封天看向自己,當即渾身一顫。
“你想要做什麼?”
儼然由着封天的眼中看出幾分異樣,凜無月此時看着封天靠近,已然將方纔自己被凌無鄉‘拋棄’在此地的事情忘到了腦後去。
伴隨着封天每靠近一步,凜無月的心便好似被什麼一下下的揪着一般,那種感覺已然不是煎熬足以形容的。
“呵,看來你對他來說已經跟路人沒什麼兩樣了,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讓他這樣一個心軟的人如此對待?”
封天邁步走近,說話間已然來到了凜無月的跟前。
知道封天口中的他所指的是誰,凜無月聽言當下猛地倒吸了口涼氣。
她自然也不想與無鄉師兄鬧成這樣,只是誰能想到她的無鄉師兄竟只是爲了一個迎風而與她形同陌路。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我與無鄉師兄如何更是不需要你來評斷。”
也不知是哪裡生出的勇氣,凜無月此時見着封天靠近,當即扯着嗓子大聲喊道。
封天見此卻是不以爲意,他並不在意凜無月如何,相反的他更覺得凜無月很是聒噪。
落在身側的手臂微微揚起,封天看向凜無月的當下驀地冷笑一聲,隨即手臂一揮,便是朝着凜無月落了下去。
……
凌天藥殿,此時的後殿之中。
伴隨着一聲巨響傳來,空氣之中頓時散出一陣濃重的血腥之氣。
傾漓此時手中持着戰氣短刀,動作乾淨利落。
看準那面前倒下的吞雲獸的同時猛地便是將短刀刺入到那吞雲獸的心口處。
短刀在我,不過是輕輕一轉。
一聲割裂皮肉的聲音傳來,下一刻只見的一抹微弱的藍光散出,傾漓指尖一挑,已然將那面前吞雲獸體內的靈核取出。
空間裡,此時長空的氣息逐漸變得平緩下來。
傾漓握着靈核的同時,不由得鬆了口氣。
好在剛纔沒有莽撞行事,否則的話保不齊現在要帶着長空一同倒黴。
傾漓周圍,那些被關在後殿之中的其他吞雲獸們不知何時已然被傾漓用藥迷暈過去,此時後殿之中雖然血腥之氣蔓延,卻是那些個吞雲獸們卻是沉浸在睡夢之中毫無察覺。
“靈核已然到手,看起來我們可以回去了。”捏着手中那還帶着絲絲溫度的靈核,傾漓驀地挑眉開口,向着空間之中的長空說道。
早已經緩和了許多的長空,此時見着傾漓手中握着的吞雲獸靈核,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你當真要將這靈核送給步靈煙那個女人?”
長空想不通,之前不是還說要將這靈核自己留下的麼?怎的現在卻又要將它送去出給別人?
傾漓捏着那吞雲獸的靈核,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捨不得。
她方纔將這吞雲獸的頭目殺死,步靈煙那邊必然會得到消息,而她之前想着要將這顆靈覈收歸己用的想法雖然不錯,不過此時卻是有些不合時宜。
首先她須得給步靈煙方面一個交代,其次這靈核她已然看過,於她來說到底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因此下她並沒有十分的想要。
傾漓眼神一動,捏着那顆靈核的當下則是開口向着長空解釋道:“這靈覈對我無用,與其留在身邊成爲麻煩,倒不如直接丟給步靈煙看她如何處理。”
傾漓話落,驀地手腕一動,當即將那可靈覈收入到之前步靈煙交給她的玉匣之中。
夜風襲來,陣陣冰寒。
傾漓由着後殿這種安然走出,一時間消息便是在藥殿之中劉流傳開來。
“哼,誰曉得她是不是用了什麼特別法子,若是我能夠得殿主垂愛的話,說不定要比她強上數倍。”
主殿之中,之前在選拔賽之中突圍的雲衣此時捏着袖子,一臉憤恨的說道。
在她身旁,那些比她早一些進入主殿的弟子聽言不由得臉色一變。
“你剛來主殿,有些規矩恐怕還不大懂,雲衣你可知主殿之中的首要規矩便是不可妄議殿主的決定?”
聽着雲衣開口,那一旁的另一名女弟子見此不由得提醒她道。
本是一臉得意的雲衣,此時聽得那女子開口,當即臉色一沉,隨即將頭扭到一旁去,低聲道:“多謝師姐提醒,雲衣以後會記住。”
表面上雖然認錯,不過雲衣心底卻是仍舊覺得不滿的。
她雖然是進入主殿的新人,不過按照她的資質來說,在這主殿之中卻不似最末的存在。
因此下雲衣雖然身爲新人卻是仍舊可以在主殿的弟子之中橫行。
那好心提點雲衣的女子話落,見着雲衣低頭,當下以爲她已經清楚自己說錯,當下也就不在多說,話落當下徑直站起身來,朝着殿外走去。
然而就在她離開的同時,那方纔站定一旁,低頭不語的雲衣卻是猛地擡起頭來。
眼中冷光一閃,哪裡還有半點的低落。
“哼,我的事情何時需要你來多管閒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冷哼一聲,雲衣暗暗開口,話落當下竟是驀地邁步向前,朝着方纔那女子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