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主子跟她有個毛線關係,做什麼把她抓來這裡,現在還擺出這樣的陣勢來歡迎她麼?
只覺得一陣疾風由着身前的方向撲面襲來。
風中帶着一股子極爲濃重的香氣,傾漓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嗅覺極好,此時聞着那氣味,儼然要比那些古怪的藥草氣味還要難聞許多。
不由得側了側身,傾漓聞着那氣味傳來的同時便是朝着身後再次退後一步。
“怎麼?莫不是你害怕了,怎的見到我竟是驚恐成這般模樣?”
冷風中那女子尖細的聲音再次傳來,只是這次那聲音距離傾漓十分的靠近。
話音落下,只見的面前紅影一閃,那隻聞其聲的女子已然穩穩地落到了傾漓的身前。
一身火紅長裙,肩上微露一抹,姿態婉轉,盡顯妖嬈之姿。
傾漓擡眼朝着那女子看了看,隨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上前一步,靠近那女子,“
姑娘美豔不可方物,我自然畏懼的很。”
她語氣平靜,說話間朝着那女子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難怪剛纔老遠的就問道那種的脂粉味,這渾身上下也不知道塗了多少。
那女子顯然並未從傾漓的話中聽出什麼不對的地方,轉過頭來朝着傾漓掃過一眼,眼底更添了幾分鄙夷。
“遠看還行,如今近看竟是……嘖嘖,我家主子的品味怎的變成這般。”
女子說着做出一副十分心痛的表情,看在傾漓眼中儼然想要一拳頭揮出去,爲她添上幾分‘顏色’。
視線由着女子身上收回,傾漓卻是並沒有真的出手,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的評價她若是也能夠當真的話,那纔是真傻。
“我不管你口中的主人是誰,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將我帶到這裡來爲的是什麼?”
不想跟面前那滿是脂粉氣的女人多費口舌,傾漓覺得自己就要被那女人給身上的氣味給薰暈了。
果然,傾漓話落的同時,那女子的臉色陡然變了變,只見的她緩緩地伸出手臂,擡手間就要將手臂落到傾漓的肩上。
“我們抓你來的目的自然是有的,不過……爲什麼要告訴……啊!”
女子那手臂眼看着就要落到傾漓的肩頭,卻是就在她將要落下的瞬間,傾漓猛地出手將那女子的手腕一抓。
緊跟着便是反手一扭。
女子吃痛,頓時大叫一聲。
“不告訴我?行啊,你以爲我會乖乖的留在這裡等你們算計?”
捏着女子手腕的手掌猛地發力,說話間便是聽到一聲輕響,似乎正是由着那女子的手臂上傳來的。
傾漓從剛纔開始便是心有怒意,此時出手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那女子雖然看上去一臉傲然,不過手段上卻是一般,此時被傾漓輕鬆制服,儼然沒有還手的餘地。
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尖叫,那女子的聲音本就尖細,此時呼喊起來更是極爲刺耳。
傾漓覺得自己的耳膜一陣發疼,不過手上卻是仍舊不曾鬆開那女人。
她在等,在等那女子的同伴來救她。
然而過了許久,那面前洞開的大門內仍舊沒有絲毫的動靜。
不僅沒有人出現,就連方纔開口的白臉男也沒有了聲音。
“呵,美人你的魅力果然不凡,被我這樣欺負竟也沒個人來‘英雄救美’。”
冷笑着開口,傾漓說着直接將那女子從地上拉了起來。
只是就在傾漓將那女子拖起來的瞬間,方纔還是一陣驚叫的女子卻是突然沒有了聲音。
忙的將女子的臉搬過來朝向自己,只見的那女子臉色蒼白如紙,不知何時竟是已然沒有了呼吸。
沒有了呼吸……死了?
傾漓皺眉,她方纔不過是使力折斷了那女子的手腕,她身爲藥師自然是有分寸的,她若是不想讓你女子死,她便是絕對不會死。
而現在眼前這面色蒼白,毫無生氣的女子是怎麼回事?
就在傾漓皺眉的同時,只見的由着那女子的背後猛地竟是升起一陣詭異的黑煙。
煙霧升起,一瞬間由着傾漓的滿前繞過一圈,最後徑直朝着那洞開的大門裡面而去。
“好險,好險,沒想到這樣一個丫頭,下手竟是如此粗魯。”
伴隨着那黑煙竄入大門,那女子的聲音陡然間再次傳來。
傾漓聞聲臉色一沉,隨即猛地將手中抓着的紅衣女子的手腕鬆開。
“傀儡術?”
落下一聲,傾漓清楚的見到那黑紅色的大門後驀地寒光一閃,似乎又有什麼東西竄了出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傾漓當下倒也不躲不閃,乾脆直直的站在原地。
驀地一陣寒意襲來,傾漓下意識的拉緊了自己的領口。
然而就在她伸出去拉緊領口的瞬間,只覺得肩膀上突然被什麼按住。
側過頭看去,就見得一隻纖細蒼白的手不知何時已然搭在了自己的肩頭。
那是一雙屬於女子的手。
猛地轉過身去,傾漓一擡手便是要去抓住那女子的手,然而就在她按上那女子手腕的一瞬,整個人猛地又是一驚。
手掌下,那女子的手腕自然垂落,顯然骨頭已經斷開了……
擡眼朝着那女子看去,傾漓仍不住到了一口涼氣。
此時那站在她身後,用着一隻手去搭她肩膀的人正是剛纔倒地死去的女子!
“竟是沒完沒了麼?”
看着那身後戰氣來的女人,傾漓臉色已然變得十分難看,此時落下一句,擡手便是將那女子朝着對面的方向甩了過去。
“如此精妙的術法倒是讓風傾漓開了眼界。”
拍了拍沾在手上的脂粉,傾漓一臉嫌棄的說道。
那女子凌空被傾漓甩了出去,當下竟是在將要撞上身後山石的瞬間突然穩住了身形。
“呲,你這個丫頭,當真是作死!”
猛地一聲傳來,傾漓險些就要罵人。
她從到了這裡就一直被莫名其妙的的牽引着,先是被丟在這裡,再出現這麼一座奇奇怪怪的別院,再到由着那院子裡了出現的人聲,甚至於現在面前的那個本應該是一具屍體的女人……
那由着對面女子口中傳來的聲音不正是之前將她帶來這裡的白臉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