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香流雲五指緊緊攥住身上的被子,“若雨,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入夜了,小姐你剛纔是怎麼了,當真是嚇壞我了。”
“我沒事,不過是夢到了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罷了。”擺了擺手,香流雲擡眼看了眼天色,當下就要從**上站起身來。
“小姐,你的身子還沒好,這是要去哪?”
一旁,若雨見着自家小姐的動作,當下擔心的說道。
“我沒事,不過是躺的時間久了,我出去走走就回來,還有環羽今天可是做了什麼事?”
恍然間纔想起金環羽的事情,香流雲回身看向若雨的同時,不由得有些擔心。
那丫頭脾氣太燥,要是突然跑去跟人家吵鬧起來,那是絕對要吃虧的。
“小姐,她都不曉得關心你半分,你幹嘛要這麼擔心她,她要是出事了豈不是更好,也該讓人好好教訓一下她。”若雨眼中帶怒,這麼多年來,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那個金環羽從未把小姐當成是師姐,簡直就是當成使喚丫頭,只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小姐幹嘛還要那麼護着她,處處爲她着想。
“不許胡說,我的事情我自己自有分寸,環羽那丫頭不過是頑皮了些罷了。”邁步離開,香流雲看着門外月色正好,不由得輕呼出一口氣。
夜色漸入,冷風襲來。
行宮住處,傾漓坐在一旁由着衣袖裡拿出一塊指甲大小的暗紅色東西來,擡眼對着半空上的火靈道:“看看這是什麼?”
聽到傾漓叫自己,火靈一個竄身從空間裡冒出頭來,一雙眼睛盯着那暗紅色東西看了一陣。
“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個?”眼中精光一閃,火靈一個飛身上前。
眼角勾了勾,傾漓暗笑一聲,也許自己沒有猜錯,“這東西跟香流雲所中的蠱毒有關?”
“不是有關,而是有很大關係,這個東西應該就是那蠱毒。”手臂抱緊,火靈說的十分肯定。
“這麼肯定?”
“當然,大爺我怎麼可能會連這個都認錯,難怪之前看不出那東西是個什麼品種,原來是被固封的蠱。”跳到傾漓手上,火靈擡手將拿塊暗紅色東西抱起來,那再眼前晃了晃之後,直接伸到嘴邊,舌尖一掃,當下更爲肯定,“就是這個不會錯,不過你怎麼出去一趟就把這個帶回來了?”
“這個就是我今天的收穫。”輕笑一聲,傾漓從火靈手上把那蠱毒小心的拿過來,放到一邊。
她今日去往那別院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特殊的氣味,只是沒想到竟然被她意外的發現了這個東西,蠱毒來源?這麼說來這事情倒是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了,雙王之爭,看似不存在的東西,卻是在暗地裡尤爲激烈。
“走吧,我帶你去萬宇王宮轉一轉。”笑意一閃,傾漓回身在身後的內室外設下一道戰氣屏障後,轉身走出門去。
既然毒藥已經拿到手了,那還怕沒有解毒的方法?
夜色更冷,陰雲拂過。
萬宇王宮,此時宮牆之上一道暗色身影快速閃過,如風一般。
“喂,我們不去找那個萬宇的君王,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王宮後院,那一座偏僻的寢殿外,傾漓驀地停下身來,立在寢殿的屋頂之上。
“當然是先熟悉一下這裡的情況。”回頭開口,傾漓眼神緊盯着四下。
“你難道害怕這裡的人多你下手不成?”歪了歪腦袋,火靈想不通,面前這個女人既然是被請來救人的,那麼她還擔心個什麼,只要安心的把人救了,不就可以離開了?
猛地轉身,傾漓朝着火靈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後,腳下一閃,直接拉着火靈閃到屋檐後面。
親殿下方,驀地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是見到一抹淡紫色的身影緩步而來,此時立在寢殿外的石階之上,呆呆的看着。
穿了一身淡紫,香流雲站在寢殿外,擡眼看着面前的一座荒涼之地,猛地五指一動。
一道戰氣劃出,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朝着那面前的寢殿襲了過去。
傾漓一驚,見此立馬身形一閃,竄入夜色之中。
轉身站定到遠處的一棵古樹上,傾漓擡眼朝着那寢宮的方向看去。
一聲巨響過後,那本就是荒涼破敗的寢殿之上,殿牆倒塌,石柱碎裂,一切都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下方,香流雲看着眼前的一切,看不出絲毫的慌張,反倒是淡定異常。
“小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不遠處驀地一道聲音傳來,緊接着就見得一名侍女朝着香流雲的方向誹飛跑過去。
“小姐,你快跟我走,不然一會宮裡的守衛來了可就麻煩了。”
侍女衝到香流雲跟前拉着她的手臂就想要把人拉到一旁去。
只是香流雲此時好似喪失心智一般,任憑那侍女怎麼去拉扯也沒有動彈分毫。
不遠處,宮中守衛的腳步聲傳來,那侍女聽見頓時大驚失色,拉着香流雲的手臂猛地就是一個用力。
感覺到手臂上一疼,香流雲猛地回過神來,擡眼看向四下的瞬間,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若雨……我怎……”
“是前面的那座廢殿,快過去。”
身後守衛的聲音隔空傳來,香流雲見此神色一慌,慌忙件拉着身邊的侍女就要向着一旁飛身過去。
遠處樹幹之上,傾漓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當下腳下一動。
“怎麼會?這廢殿……”
“是何人所爲?”
“快去稟明君王。”
一陣嘈雜聲起,那趕來的守衛見到面前化作廢墟的寢殿,幾乎就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一座荒廢了許久的寢殿,怎的特然就變成這般。
“多謝你了。”住處之中,香流雲看向傾漓開口,剛纔若不是傾漓及時出手,恐怕她今夜一定會被那些個守衛抓住。
“我一直以爲你不過是身中蠱毒罷了,今夜看來倒是還患有夜遊症,嗯,這倒是不大好根治。”伸手揉了揉眉心,傾漓說話間徑直的走到一旁坐下。
“你是什麼人,怎麼好像跟我家小姐很熟似得?”見到自家小姐對着傾漓毫不見外,若雨站在一旁的,倒是有些不滿。
“我嘛?”傾漓挑眉,伸手指了指自己又道:“跟你家小姐現在不算太熟,以後說不定會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