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禁地那裡似乎出事了。”
就在璇音說完的當下,那由着寢宮外驀地一道黑影閃入,此時半跪在君風謠跟前說道。
“禁地?出了什麼事?”聽言,君風謠本就陰沉的面色此時更是陰沉的嚇人,看向來人的當下冷聲問道。
“今日守衛在禁地外發現了血跡,似乎是發現有人闖入過的跡象。”
“禁地之中如此危險,若是真的有人闖入的話,想必也不可能會活着出來,君上,此事尚未查實,還是暫時不要輕易動作的好。”
上前拉住君風謠的衣袖,璇音緊跟着也半跪下來。
“嗯?既然你你如此說了,那麼這件事就交由你去查好了。”猛地一揮衣袖,君風謠話落當下轉身向着身後的軟榻上走了回去。
最近來的事情似乎要比她預想的多一些,不過這倒是不要緊,只要她的計劃沒亂,主導權就依舊是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裡。
由着信使司出來,傾漓正準備朝着寢宮的方向過去,卻是驀地想起自己手上的傷痕,當下皺了皺眉。
“怎麼不走了?”從後邊跟上來,火靈看着傾漓在門口驀地停了下來,直接閃身過來問道。
將自己的手掌擡起來在火靈的面前晃了晃,傾漓冷笑一聲道:“我現在這副樣子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的,恐怕會很遭人懷疑哦。”
“這個嘛。”頓了頓,火靈撓了撓頭。
“交給大爺我好了。”驀地跳起身來,火靈說完,手臂一擡,竟是在手上畫出一道奇怪的術法來,此時看向傾漓的手掌,隨後朝着傾漓的手上一指。
一道淡淡的光芒閃過,傾漓睜開眼睛,再次朝着自己的手上看去的同時,不由得脣角一勾。
幽冥城外,迦嵐此時靠在一棵古樹之上,一副悠閒自得。
“聖主不打算做些什麼?”邊上,樹靈看着迦嵐一副懶散樣,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小小年紀總是這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是做什麼,本尊現在不是正在做事情麼。”
朝着樹靈看過一眼,迦嵐眼神動了動,話落之後竟是直接將眼睛閉了起來。
無奈的嘆了口氣,樹靈聽言後身形一動,直接朝着一旁的方向飛身過去。
見着樹靈離開,樹幹上,迦嵐閉緊的眸子驀地睜開,隨後在指尖之上凝結出一道靈氣來。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去了。”拍了拍手,火靈朝着看過一眼後,開口道。
朝着自己的手掌上看了一眼,傾漓眉頭一挑,轉身向着身旁的火靈道:“你確定這樣就行了?”
看着毫無變化的手掌,傾漓挑眉間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
這個小東西是在耍她不成,這根本就看不出跟剛纔有什麼區別好嗎。
輕咳兩聲,火靈腳下一動,直接跳到傾漓跟前,指了指她的手掌道:“大爺我的術法可是用來騙別人的,你自己看着當然不會有什麼區別。”
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傾漓將手腕收回,看着火靈的樣子自信的很,姑且就信它一次好了。
注意打定,傾漓回身將盒子拿起,繼續向着寢宮的方向走去。
秋風蕭瑟,陣陣襲來。
火靈大爺猛地打了個寒顫,看着傾漓邁步向前,當下用手揉了揉鼻子,一個竄身跟了上去。
幽冥學院,一陣喧囂過後,此時稍稍的恢復了些許的平靜。
“那個假冒沈星宜的人竟然沒有抓到麼?”
學院內,一羣學員此時聚在一塊開口問道。
“哪裡那麼容易就抓得到,要知道那個人今日參加考覈可是第一個登上山巔的,就憑她這個本事,我們大家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就是,就是,幸好沒有被我們碰到,不然的話說不定會怎麼樣呢。”
“去去去,還沒動手,怎麼就知道我們不是對手,要知道我們在學院這幾年也不是白待的。”
聽着不遠處一陣吵鬧聲傳來,夜無涯身形一動,驀地將手臂環抱在身前。
他已經幾乎就要將這個學院翻遍了,可就是沒有發現溫凝心的下落,難不成她已經離開了?
心上嘀咕一句,夜無涯朝着那剛纔聚集學員的地方看過一眼,當下就要往着一旁去再找。
“對了,你說這次校長他怎麼沒有親自出來抓人?我聽說他老人家自從出事之後就一直呆在校長室裡休息,難不成是受了傷?”
“不會吧,校長的本事,怎麼可能?”
驀地聽言,夜無涯纔要動作的身體當下一頓。
學院校長?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宣兒之前給他說溫凝心來這裡是爲了找她師父,難道她師父就是這個學院校長不成?
疑問升起,夜無涯當下也不耽誤,身形一動,直接朝着面前的方向一閃,直奔着校長室的方向飛身過去。
“凝心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部說完,是否願意相信弟子,全憑師父定奪。”
由着坐上起身,溫凝心此時向前兩步,隨後膝蓋一彎,半跪在鉢弦跟前道。
微閉的眸子睜開,鉢弦聽着溫凝心一番講述,雖然聽起來讓他難以相信,但是他這個弟子的脾氣秉性他一向瞭解得很,溫凝心的性子絕對不是這種會搬弄是非之人。
五指一動,鉢弦猛地呼出口氣,道:“起來吧,爲師相信你的爲人,只是你所說之事還需要從長考慮。”
衣袖一揮,鉢弦揮出一道氣力,當下想要將半跪在地上的溫凝心扶起。
“砰。”
就在鉢弦戰氣揮出的當下,那有着校長室外猛地就是一道戰氣襲來,此時正對上鉢弦揮出的那道氣力。
一剛一柔,兩道氣力在半空上相撞,頓時激起一道氣勁來。
觸不及防,本是半跪在地上的溫凝心見此來不及閃躲,當下被那一道氣勁波及。
身形一晃,當下就要向着後方倒了下去。
“小心。”
驀地,耳邊一道聲響傳來,下一刻,夜無涯已一個閃身躍入,此時將溫凝心由着地上抱,一個旋身站定在鉢弦對面。
“你是什麼人?”眉頭一動,鉢弦看着突然出現的夜無涯問道。
身形站穩,夜無涯看向鉢弦的當下,面上竟是升起一陣怒氣,當下冷眼看向面前之人道:“我是誰與你無關。”
“夜無涯,不許對我師父無理。”
由着夜無涯懷裡擡起頭來,溫凝心看着對面自己師父那越發陰沉起來的臉色,當下伸手掐了一把夜無涯道。
“我當然知道他是你師父,但是剛纔他明明想要把你對你下手。”一副理直氣壯,夜無涯全然不顧那掐着自己的溫凝心,一雙冷眼直接對上鉢弦。
聽到夜無涯說完,鉢弦那面上的沉色驀地竟是緩和了幾分,好一會,才由着坐上緩緩站起身來。
“凝心丫頭,你的這個朋友倒是有趣的很。”
邁步走近,鉢弦開口的同時五指一動,一道戰氣揮向抱着溫凝心的夜無涯。
來不及躲閃,夜無涯看着鉢弦出手,臉色頓時一變。
戰氣揮出,卻好似沒有使出多大的氣力一般,此時緊接着夜無涯跟前驀地緩了下來。
“嘶。”
不由得冷抽一聲,戰氣打在手腕之上,夜無涯那抱着溫凝心的手臂頓時一鬆。
“師父,他不過是擔心我罷了,還請師父不要怪罪。”落下身來,溫凝心幾步走到鉢弦跟前,低聲道。
面色依舊帶着幾分蒼白,溫凝心本就虛弱的身體,因着剛纔的展期波動,此時更是虛弱了幾分。
“爲師自然不會怪他,不過凝心你的傷勢看來已經容不得耽誤了,不知之前是何人幫你醫治的?”看出溫凝心面色的不妥,鉢弦向來關心這個弟子,當下自然是不由得擔心道。
“之前多虧了一位朋友幫忙纔會撿回一條命來,現在的身體已然好了許多,師父不用擔心,我不過是之前使用了戰氣纔會如此,只要休息一會就會沒事了。”看出自己師父的擔心,溫凝心輕咳兩聲後慌忙答道。
“嗯,若是如此最好,也省得爲師擔心,對了,今日之事先就此作罷,你帶着你的這個朋友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之後的事情我們再從長計議。”
鉢弦話落,溫凝心側身看向一直臭着一張臉的夜無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道:“我現在身體不便,你帶着我,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本是僵着一張臉的夜無涯驀地見到溫凝心這麼一副溫和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當下心裡的那些個不快全都消散了去。
身形一動,當即拉起溫凝心直接向着屋外閃身離去。
皇宮之中。傾漓捧着盒子,此時一路向着寢宮走去。
路上,那些個經過的宮女侍衛見到傾漓出現,皆是沒有露出毫異常的表情,傾漓暗暗的鬆了口氣,看來火靈那傢伙的術法還真是有些用處。
“酆君,你爲何會又出現在這裡?”
不知不覺間傾漓已然走到了寢宮外,此時纔要邁步向前,驀地就聽到一旁一道女聲傳來。
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傾漓擡眼的當下,那對面的方向,璇音正邁着步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