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好幾天的愁雲慘霧,大家玩的都很開心。吹着清涼的微風,欣賞着美景,嘴裡還吃着香噴噴的羊肉,身邊更有如花美眷相伴,還有什麼比這更愜意的事呢?
“想什麼?”一個人又在吃吃的傻笑。曲耘柏遞給蕊初一杯酒問道。
蕊初跪坐起身,右手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嘿嘿笑道:“嘿嘿,在想有你這個如花美眷在身邊相伴真好……”
曲耘柏哭笑不得:“蕊初,你知道‘如花美眷’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吧?”
“那有什麼關係?”她不以爲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嘛!”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打情罵俏?”曲靖司邊喝酒邊說,頭也不擡:“是存心不讓別人睜眼嗎?”
“哼!”蕊初瞪他一眼,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轉頭依然笑顏如花:“嵐,你吃飽了嗎?”見他點頭,她笑眯眯的說:“咱們去騎馬!”到這裡這麼久了,接二連三的發生很多事,到現在都還沒騎過馬,真是浪費這樣的碧草藍天。
曲耘柏拉她起身,手指放在嘴裡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在不遠處踱步吃草的馬兒奔了過來。扶她上馬之後,他縱身一躍,在蕊初身後穩穩坐定。“長風,落夜,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淡淡說完,他一甩馬鞭,低喝一聲,馬兒揚蹄而去。
“誒——”淨顏嘴裡含着東西,還沒等她說話,二人已經走出好遠了。她好不容易嚥下
去,不甘心的嘟囔:“老是這樣!大哥真是的!”
“淨顏小姐,別生氣了。”寶兒湊過來語帶安慰的說:“小姐已嫁作人婦,自然是要跟自己的夫婿一起的。”
“寶兒,你如今會這麼說了,當初不知是誰知道夫人要成親哭的眼淚汪汪?”在淨顏身後侍奉的綾兒一聽這話“撲哧”一聲笑了。
寶兒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我可以作證,”曲靖司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調侃的說:“我可是記得小寶兒當時哭的眼睛都腫了!”
“靖司大哥!”寶兒跺跺腳,不想讓他們繼續,卻又不知該怎麼阻止。
蕊初坐在曲耘柏身前,騎着馬迎風奔馳,疾馳了一段之後,在一個小土丘前停下。“怎麼了?”她納悶的問。“怎麼停下來了?”
“噓……”曲耘柏笑笑,如同一個期待被誇獎的孩子,失意她噤聲。然後把她從馬上抱下來,拉着她躡手躡腳繞到了土丘後邊。
“天啦!”蕊初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繞過土丘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彷彿一個一直在暗道中行走的人終於走到了盡頭,發現了隱藏着的人間仙境:一汪碧綠的湖水呈現在眼前,水面上棲息着各種各樣不知名的水鳥,或三三兩兩正在嬉戲,或慵懶的低着頭用喙梳理羽毛,或全神貫注的捕魚。她悄悄走近幾步,發現那湖水清透的甚至可以看見水底石頭的紋路。“我的天啦…
…”她再度讚歎,完全找不到語言來形容眼前這美好的一切。
“就知道你會喜歡。”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身後擁了過來,他在她耳邊小聲說:“之前無意中發現這個湖的時候,就想帶你來了。”奈何卻被受傷耽誤了。
“這裡真的好美……”她着迷的看着,沒有回頭,雙手覆住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向後靠了靠,幸福的嘆了口氣:“此生能如此度過,夫復何求?”
溫熱的脣在她耳畔印下一吻,“得妻若此,亦無所求。”
“呵呵,”她笑着在他懷裡轉身,嬌嗔道:“這可是你說的!只可惜此地沒有證人,不能爲我作證。”
他揚揚眉,“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須什麼證人。”
還真有自信呢。蕊初忍不住踮起腳尖親親他的脣,笑道:“這下你可慘了,以後遇見什麼美人兒,再怎麼心動也不能納妾了!”
知她是在開玩笑,曲耘柏沒好氣的捏捏她的鼻子,“又在說這種話了!”
“嘿嘿!”她吐吐舌頭,“好玩兒嘛。”
“還記得那簪子上的詩句嗎?”他伸手撫摸她頭上的桃花簪,盯着她的眼睛緩緩低喃:“執子之手……”十指交握,掌心相對,蕊初也開口與他相和:“與子偕老……”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兩人相疊的脣瓣中,這一刻,彷彿天地都爲之靜默;這一刻,彷彿世間只剩湖邊的這一雙傾心相愛的人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