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天是哪位?”
“今天的頭牌是未離公子。”
“未離公子?”賽月小聲驚訝。
白蘭問道,“你知道?”
賽月走到白蘭身邊,看了看夥計對白蘭道:“未離公子很有名氣的。聽說出身名門權貴,是當朝丞相的四公子。想要他陪一晚,少了一千兩銀子連面都見不着的。”
“一千兩銀子,這麼貴啊。難道長得很俊嗎?還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比如……牀上功夫,一夜七次郎?”
賽月的臉騰地就紅了。她是知道男女之事的,還被鴇媽媽帶着在暗牆之中偷偷的看樓裡的姑娘們怎麼接客,怎麼和嫖客上牀……
變成紅燈籠臉的賽月,嬌嗔道:“夫人,聽聽你都說的什麼。要是被公子知道了,您怕是要倒黴了。”
“你不說他怎麼可能知道。哼哼,我先事先警告你,不許打小報告,如果被我知道了,立刻送你離開。”白蘭佯怒嚴厲道。
賽月很會看臉色,看出白蘭是裝的,‘噗哧~’笑了出聲,聲音如鈴兒般動聽,“夫人才不會攆賽月走。”
白蘭見她不吃這一套,也笑了,“就你精。”
一旁的夥計傻愣愣的看着兩個美女說說笑笑,特別是那個看起來年齡小些的,笑起來的聲音可真是動聽啊……
白蘭和賽月是在沒遮沒掩的院路上說話,所以聲音傳得四處都聽得到。
館閣二層,一個臨院的房間,窗戶大開着。
房中格局很是寬敞,擺設裝飾並不算多奢華,但有種難以名狀的大氣有致。
臨窗的暖閣有兩個男人隔着茶桌閒閒的坐在白色毛皮毯子上。
明明時至春夏交接的微熱時節,其中一個男人,手中卻抱着一個湯婆子暖手,過分纖細美麗的臉龐有些病態蒼白,身形也瘦削,懶懶的倚着身後的大靠枕,修身的紫色長袍,給他又多添了一抹華麗的尊貴。
另一個穿着青色長袍,劍眉星目,英氣勃勃,渾身上下洋溢着陽剛強勢男人的氣場。他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毛皮毯上,手持一把長劍,專注的擦着。
白蘭的話清晰的傳了進來,特別是那句——牀上功夫,一夜七次郎?令本來專注擦劍的男人嘴角一抖,停下了擦拭的動作。
抱着湯婆子的紫袍男人忽然低低的笑了出聲,聲音沙沙啞啞,分外的性感撩人。
青袍男人皺緊了眉,“什麼女子,這般放蕩!”
紫袍男人笑的聲音更大了,“未琉,不放蕩的女人怎麼會來未歸人。”
“嗤,誰稀罕她們來。”
“老大聽到會不高興的。”
“他又不在,就算聽到了又怎麼樣,我一樣敢說。”
“好,我幫你記下了,等老大回來你可記得說。”
白蘭怎麼說也是煉氣後期的修爲,只要她想,方圓千米範圍內的聲音皆能聽到。自然青袍男人和紫袍男人的交談,也被她聽的一清二楚。
“兩位女客,小心腳下臺階,別絆了。”夥計熱情的招呼着白蘭和賽月進館閣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