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異火的霸道性子,不是星火仗着等級吞噬異火,就是異火仗着實力吞噬星火。和平共處,顧輕染只能呵呵……
不過她凝鍊的藥液效果也不差嘛!
顧輕染心裡自我安慰地吐槽着。
修爲的提升,讓顧輕染凝藥的速度快了數倍。且藉着凝藥消耗靈力與補充的過程,將才突破有些浮動靈力爲也穩定了下來。
星在顧輕染凝鍊藥液的時候又去沉睡了,她拿着藥液出了星戒。
剛出現在牀上,驀然感到識海一陣,靈識探見星戒的虛空浮島晃動了起來。她一驚,剛想進入,靈識便被彈出了星戒,只來得及驚喚一聲:“星!”
只聽星彷彿從星空遠處隨風飄來的聲音,只是話未說完,越來越輕的尾音也在耳邊消失:“別擔心,星戒晉級,我也要沉……”
那聲音太微弱,顧輕染只模糊地聽清了晉級兩字。輕呼了口氣,當前她只能壓下心中的擔心,叫來紅鸞代替她在牀上躺着,出了顧府向城外向溫泉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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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染,你終於來了!”夜少祁在院中來來回回已經走了好半天,一見顧輕染頓時鬆了口氣,滿臉歡喜地迎上去。
夜風微涼,一路疾馳,涼意也撫慰了顧輕染心中的不安,只是依然有些鬱意。
夜少祁撞上來,恰好做了出氣筒,冷漠着臉,沒好氣道:“難道你害怕我跑了不成。”
說完,越過他直接進了屋,只留下夜少祁在身後丈二摸不着頭腦,不是白天還好好的嗎,怎麼晚上像吃了火藥。撓撓頭嘟囔道:“我這不是怕你出城的遇到麻煩嗎?”
寂靜的夜,顧輕染的聲音並沒有壓低,越加的清晰。進門就見夜宸軒斜倚躺椅,側頭正看着她。窗邊月輝清冷,灑在他身上銀面泛着光,越加的孤寂。
夜宸軒落在她身上得視線一頓,第一次聽他主動開口,淡淡的聲音依然微涼:“恭喜!”
顧輕染瞳孔一縮,清冷的神色微變,心中的驚駭卻滔天翻騰。他居然看得出?
她知道她剛突破,氣息不穩難以全部收斂。只是極星訣本就特殊,若不刻意根本不會泄露修煉的痕跡,更何況她還刻意隱藏氣息。
不過看出了又如何。
很快,顧輕染就收斂起所有的情緒,淡淡的笑道:“也恭喜你!本還有兩次的治療,也成了最後一次。”
顧輕染取消了繼續隱藏的想法,準備兩次給夜宸軒治療完的計劃也臨時改成了一次。
這人的眼神太過於犀利,繼續接觸下去難保他看不出什麼。
夜宸軒也看得出,這次顧輕染的針法也複雜了許多,一道道靈力順着銀針進入他的身體,打通了他瘀堵的經脈。
他清晰地感應到那靈力之精純,渾厚,不下於他。
這次,顧輕染沒在留針。約一炷香的時間,她將針悉數取下,翻手在夜宸軒背上重重一拍。
夜宸軒“噗”地一聲吐出一團凝成實質的黑色淤血,又是一片血色隨着輕咳,連連吐出。
“七哥!”夜少祁驚呼,撲上前去。見他吐血不止,一把抓住顧輕染正在處理銀針的手:“顧輕染,到底怎麼回事?我七哥怎麼會吐血的?”
親疏當前,夜少祁已然忘記了顧輕染也是被他當做好友,字字句句滿是質問,懷疑,憤怒。
顧輕染神色淡淡,不悲不喜。手腕微轉,靈巧地從夜少祁手中掙脫,疏離地帶着淡淡的冷意警告:“我不喜歡別人碰着我。”
說完扭頭,看見夜宸軒一手撐着扶手,一手撫着胸口,脣色一片猩紅,冷光之下銀色的面具染血泛着妖冶之色。
“我沒事!”夜宸軒聽到夜少祁的話,擡頭淡淡說道。他能感到,第一口淤血吐出,積鬱心中的感覺頓時一清。隨着不停地吐血,感覺沒一開始明顯,但還是能感到身體越來越輕鬆。
不過三字言語之間,又是一口血順着嘴角溢出,烏黑仿若染了劇毒,順着臉頰滑落胸前,觸目驚心。
夜少祁不再責怪顧輕染,只是滿臉擔憂不掩,還是忍不住向顧輕染問道:“輕染,我七哥到底怎麼了?他一直在吐血。”
顧輕染不慌不忙地消過毒的銀針彷彿針盒,悠然解釋道:“等到他體內的淤血污血吐清,就不會再吐了。你在這裡守着吧,等他不吐血的時候把他扶進浴桶裡。我先走了,記得我要的靈藥別忘了送來。”
顧輕染邊說,便往着外面走去。
夜少祁正守着夜宸軒,一個沒注意顧輕染已經出了門,追不急慌亂地叫道:“哎,輕染你別走呀!等七哥好了來。”
“不用叫了。”夜宸軒淡淡地打斷他的話,看着顧輕染在黑幕中模糊的背影,瞳眸異色劃過。
顧輕染趕回顧府,回到房間離天明還有一會兒時間。
替換了紅鸞,她試着進入星戒。只是星戒依然毫無反應,不過好在,她還能感應到星戒的存在,少了一些的擔心。
不是初一十五,顧輕染就不用去請安。連着幾夜都沒睡個好覺,顧輕染一覺睡到半上午,直到顧義雄下朝來錦染苑,才被紅鸞叫了起來。
顧輕染只換了身簡單得衣服,頭上隨意的挽了個髮髻就出去。
“父親?”
顧義雄一見顧輕染,微凝着眉頭,關切道:“染兒,怎麼這麼晚了纔起來。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