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性子應該也不會太差的。不然她倒是不擔心清河郡主會受委屈,而是想着自己的這個二哥應該以後的日子會不好過了吧?
不過想來這任憑顏頌是如何的一個擔心,也管不着別人的事情,其實這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想好該如何的去處理呢?怎麼會有多少的心思去爲別人擔心呢?顏頌在這裡待着並沒有多長的時間這清河郡主就已經來了。當顏頌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的時候,不禁的有點驚訝了,感情這給自己準備的不是客房,而是這郡主府裡面除了主院之外的最大一個院子。
雖然說這在相府的時候這院子也不小,但是那怎麼也是分內院與外院的,這郡主府現在就是清河郡主最大,陳東籬的院子根本就是在外面安排了一個就是了。顏頌在看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真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擔心自己的院子是不是比陳東籬的還要大上一些?其實顏頌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清河郡主是想讓顏頌住在她的主院之中的,只是這件事情最後被栩王給阻止了。
住到了郡主府的顏頌果然是這平日的生活也變得比以前要方便了不少。從府中被帶來的妙華也被清河郡主給找了一個理由連同顏頌從府中帶出來的人一同的,給打發回到了丞相府去了。至於這服侍的人似乎是遙祝從皇宮裡面給挑選的。
“師父,你看我的這個劍法練得怎麼樣?”
“師父,前幾天您給我的那些兵法我都已經看完了,您那裡還有嗎?”
“師父,這運糧的時候要用什麼陣法去守着比較的穩妥呢?”
“師父,師父……”
顏頌住在這裡之後,唯一感到不適特別的舒服的就是,白白的得了一個徒弟,這個人也不是別人,就是清河郡主啦。這個身份有些尷尬,怠慢不得又不能太嚴厲,要說這一聲師父,也是有一番來歷的。這要從清河郡主的那一聲嫂子說起。她和遙祝從小的就生活在一起,在遙祝舉行冠禮之後就更加的是整日的喊着“明芫哥哥”了。這喊着自己嫂子顏頌是怎麼聽怎麼的不舒服。
小姑娘機靈啊,“師父”和“嫂嫂”兩個稱呼只能夠選一個。無奈之下,顏頌就只能是接受這個便宜而又出身尊貴的小徒弟了。
剛開始的時候顏頌也想過教上一些比較難一些的,就順手的甩給了這清河郡主幾本兵書來。讓她看完了之後不懂的連問自己。本來想着這樣一來怎麼的也會清淨上幾天吧?那些兵書可是並不好玩的東西,當初自己若不是迫不得已的也根本上是想不到去看着這些東西的。她倒也沒有什麼負罪感,你沒看見當他看到顏頌給清河郡主那些兵書的時候,栩王他得意的眼神嗎?他和顏頌一想,都準備着清河郡主知難而退呢?
然而呢事情的結果往往是比較的打臉的,清河郡主竟然真的是看下去了,而且還能夠看懂?顏頌就真的是有點懷疑這清河郡主是被自己的親爹給耽誤了的女將軍了。若是顏頌有時間的話,也許吧這真的是會好好的去教導一下這清河郡主呢?
然而現在的時機明顯不是時候,且不說清河郡主已經嫁了人了,就連顏頌現在也是忙着呢?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的時間。
前幾天顏頌過的倒也是比較的舒服,真的是沒有人來刺殺了。這也是讓顏頌自己輕鬆了不少。但是人卻是不能一直的這樣安逸下去。這不,該去了解的事情還是要去做的。
換上了一襲男裝,顏頌來到了符榮的軍營之中,最近的一些日子裡面,花妮和符榮一直的在重新的去編排新兵,當然這對外就是宣佈要研究一些新的陣法之類的攻略了。應該值得慶幸的是,這符家軍還沒有完全的給爛掉。即便是有好幾成的地痞流氓,但是這還沒有到無人可用的地步。
符榮現在也已經是符家的家主了,換一些人也是很正常的。所以這一次也從那些大家族裡面名爲招募新的將領,這實際上就是將早些年的時間裡遙祝早就已經看好的青年才俊給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這些人之中,就有陳東籬,如今的沈東籬是符榮身邊的參軍了。當然了當然了這裡裡外外的要的人也多了去了。
遙祝要求的人不在於是有多麼的多,而是在於是不是起到多的作用大。而那些可能是探子進入符家的軍營之中的人根本就不會被安排到重要的地方的,那些人所在的地方,就真的是在簡單的練兵了。這抽走的一些戰鬥力比較的高且家事又比較的清白的,就作爲了這一次去收回失地的一個新的兵了。
顏頌的到這裡的時候,花妮和符榮正在和陳東籬等人一起去商議這一次從另外的營中抽取的名單問題。這些人的反應能力都是比較的強的,顏頌有令牌能夠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帳子的外面,可是卻也沒有在帳子的外面偷聽上多長的時間就已經是被發現了。發現她的不是別人,正是花妮。
“方纔還想着這沈參軍出去了那麼久,還以爲是遇到什麼難纏的對手了呢?卻沒想到竟然是高人到了,還真的是讓我們這些人想多了。”
現在花妮在這裡的身份和陳東籬是一樣的,也是一個參軍。外人根本的就不知道這花妮是一個女子,也是因爲花妮是常年的在外追隨顏頌的原因,這裝扮起來男人的時候,也並沒有多少的違和感,並且這參軍本來就是一個軍營裡面的文官,即便是舉止有些毛病,也不會讓人多想的。
還有就是這花妮的武功這些人也是見識過多的,沒有什麼毛病,厲害就是厲害,而且談論的時候也頭頭是道的,就更加的不會引人懷疑了。所以當日佘蘭與和瑞說的那些話,純粹的是編的,現在軍營之中也就只有符榮一個人是知道花妮的女子身份的。
“在下不過是一介布衣罷了,怎麼敢得符將軍如此的擡愛?只是聽聞在帳中有一個故人在,便想着來探望一二,卻不想是驚擾到了各位了。”顏頌一臉歉意的說道。
在場的諸位也都不是瞎的,怎麼會看不懂呢?這平日裡威風八面的第一世家的家主符榮都對這個人如此態度,她們這些人哪裡敢去造次?除了陳東籬之外,其他的兩個人是不認識顏頌的。陳東籬雖然在府中見陳語嫣的面也不多,但是卻也知道清河郡主將陳語嫣接到自己的府邸之中的事情,這樣的一猜測,再加上即便是男裝的顏頌與與陳語嫣有三四分的相似,也就不難去想了。
“怎敢?先生願意來是子將的榮幸,正好現在手上還有一些疑惑想去向先生請教。”符榮說道。
外面除了陳東籬之外的兩個人知道顏頌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也就識趣的退下了。如今這裡剩下的就只有顏頌和陳東籬等四個人了。
“公子今日怎麼有機會來了?”幾日不見顏頌,花妮着實的是有些的想念了,只是現在營中的事情比較的多,是一時之間的有點忙不完,根本就走不開。
也是因爲顏頌的強烈要求,所以關於後面遇刺的事情也就根本就是毫不知情。若不是因着這個的原因以着花妮對顏頌的在意程度,如何能夠在這裡帶那麼的久?
“你是?”看着這兩個人熟悉的樣子,陳東籬不禁的想要再確認一下子。
“這前幾天才見過,原來哥哥已經不認識小妹了?”介於與清河郡主之間的關係,顏頌對待陳東籬定然的是不能夠與尋常的參軍一樣的,現在先懟他表明了身份也是好的,避免了這日後他與清河郡主再因爲這件事情離了心,爲了此事還真的是不值當的。
“真的是你?這樣說的話,你真的不是父親在外面的妹妹?”陳東籬說道。
“前些日子顏頌還要承蒙丞相府收留。”顏頌說道。
“原來你是顏頌將軍,怪不得這幾日懿娘對你……”陳東籬感慨道。
“怎麼樣,這從舊人之中去挑選新兵的人選也已經是挑選的差不多了吧?”顏頌看了一眼這將領的名單和身家背景說道,“其實這一次也確實的是不需要太多的人去,因爲前些日子我聽說平城的知府裕安似乎被人給刺殺了,現在是生死未卜。到時候我們的壓力會小上許多。”
“小姐,您是說裕安已經死了嗎?”花妮聽到之後興高采烈的說道。看來當年的在平城險些的被裕安給設計被當做是營妓的事情花妮道現在還沒有釋懷。
“應該差不多吧,似乎是裕安和北炎的內閣學士周德政有些的關聯,周德政倒了,和後面的爪牙也就紛紛的被人尋仇了。”裕安平日裡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現在可以說是全部的給派上用場了也不知道是死在誰的手中。總之這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