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不是聽說,奴婢真的是不知道您已經住進了郡主府,離開了丞相府呢?”顏頌的房中,花妮熟練的爲顏頌散了頭髮,然後用梳子輕輕的給梳理好。
“當日搬到這裡來的時候是擔心將我遇刺的事情告訴了你之後,影響到了你在軍中的心情,所以纔沒有告訴你的。”手輕輕的拿起了這桌案上的另外的一個梳子,輕輕的梳起自己胸前的一綹頭髮。“今日你和陳東籬都回來的那麼的早,看來這營中應當是沒有什麼大事了,看來我今天去的也還算是巧了的。”
“也差不多吧,只是這營中還有些子的瑣碎的事情沒有辦完,估計還會有幾天的忙頭的。”花妮在一邊說道,接着去問起了白日問到的那個話題,“不過小姐放心,十日之內一定會完成的,只是不知道小姐要忙的事情是不是需要人手有沒有什麼風險,需不需要奴婢去幫忙?”
“這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雖然說這幾天是亂了一些,但是你只要是想辦法去保全自己就好了,不用去過於的擔心我的。”顏頌說道,“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的,你是聽到我遇刺多的事情纔回來的,你心裡放心不下。”
“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放心不下您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啊。即便小姐您要罰奴婢的話,奴婢也認了。”花妮說道。
“其實早在我去尋你的時候,就把你當妹妹了,只是以前沒有給你尋上一個合適的身份,你放心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就是沈太傅的嫡出孫女了。”
顏頌沒有說的是,有這樣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以後就算是要嫁到符家做家主夫人也是夠了的。有一句話,遙禕說的確實不錯,若是簡單的刺殺就能喪了命的話,又如何的有資格成爲座上賓呢?若是符榮這點事情都經歷不了都挺不住的話,她又怎麼能夠放心的將花妮交到這個人的手中呢?
“小姐,您這是?您不會想要做什麼事情吧?”花妮這個時候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顏頌自己是不是瞞着自己去做了什麼別的危險的事情了,當然現在就比較的擔憂了。
“放心。”顏頌說道,“不過這話說回來,你這幾日後便是太后的壽宴了,這一次明芫準備大擺宴席,如果你願意的話,這幾日後便是一個機會。好在這平日帶着你出門的時候這容貌也都有過修飾的,到時候精心的梳妝打扮,一定是別人不會多想的。”
“小姐,我不要。我要跟在你的身邊,你一定在那一日有別的打算,我知道的。”花妮篤定的說道。
“當然是有打算的了,而且還是一份厚禮呢?”顏頌說道。
符家
書房之中和瑞來了又走,氣氛如今是靜的有點嚇人。自己的兒子,果然是很像自己,或者說是比自己更加的狠辣。當年自己不哈還是因爲一時的心慈手軟所以才留下了他並且的把他給養在府中了嗎?原以爲自己養的最多是一個白眼狼,卻沒想到這樣的竟然是一條毒蛇。平日裡潛伏下來,卻在關鍵的時候給人致命一擊。
宣紙上的墨跡暈開了,落下了一筆又一筆。
“夫人您,保重身體啊?”
從符玄那裡出來之後,和瑞的身子就已經是到了支撐下去的極限了,現在在房中已經是吐了好幾口的血了,接着這樣下去這身子遲早的會吃不消的。
“佘蘭,前面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你一定是知道哥哥餘下的那些勢力在哪裡吧,別以爲我不知道哥哥走之後,這一股勢力都是你在接手的。”和瑞一邊吐血,一邊說道。
“夫人您?”
“我現在的情況,你以爲我能夠堅持多久?可是現在捷兒還那麼的小,你覺得我真的能夠護着他一輩子嗎?”和瑞用羅帕擦了下嘴脣邊的血,看着跪在自己身邊的佘蘭說道,“其實你當初來到我身邊是什麼意圖我也知道,哼,若是符莘表哥在的話,我一定會在出嫁之前就把你打發了。當初你擅作主張的也不就是爲了這個嗎?捷兒是表哥唯一的血脈了,就算你不把我當成主子,你也要保住捷兒吧?”
“夫人,您這是要?”
“我自知道時間不多了,但是那些人若是有一個人在的話,捷兒都會成爲他們的眼中釘的,所以在母后的壽宴上我要玄衣衛阻止所有的援軍進皇宮,我要用哥哥留下的暗衛,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和瑞說道,這眼中閃過一臉的幽寒。
“夫人您這樣的話,那小少爺他?”
“他,我就交給你了,那天你就帶着他走,先離開這裡,等過幾年風平浪靜了,就帶他來找舅舅。”符捷怎麼說也是符莘的唯一骨肉這點自信和瑞還是有的。
“夫人,奴婢知道了。”佘蘭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說道。
先前,她主動的向太子遙禮提出了要跟在公主的身邊,其實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她摘到和瑞公戶中與符莘的關係,也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應該是會嫁到符家的。身爲她這種暗衛,符莘這樣身份的人根本的就不適她可以去肖想和覬覦的。所以在太子要給和瑞公主找貼身的丫鬟的額時候,她主動和的太子遙禮去請求了。
本來她以爲這一切是天衣無縫的一件事情,但是卻沒想到早早的被面上看起來單純的何瑞公主給發現了。如今這些被挑明瞭擺在了眼前了,可是主子卻還願意將這麼重要的事情託付給了自己,若是真的護不住小主子的話,她真的是即沒有顏面去面對太子遙禮也沒有什麼臉面去面對符莘了。
“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這件事情我也只能是託付給你,不然我真的是不知道要去相信誰了?”和瑞扶起來了佘蘭。然後從懷中取出了鳳佩塞到了佘蘭的手中說道。“這風佩你以後好生的收着,我也知道這一次皇宮之中一定會凶多吉少,以後連着這鳳佩也一併的託付給你了,以後無論是哪個新皇登基,因着這鳳佩的緣故他也一定不會輕易的就去爲難捷兒的。”
燈火搖曳的房中的襁褓中的嬰孩發出了一陣陣的啼哭,和瑞輕輕的將那個孩子放到了懷中,柔聲的哼唱了一段曲子,這襁褓之中的孩子終於安定的睡着了,但是這種短暫的平靜卻依舊沒有阻止接下來的這一切的發生。
花妮在回來的第二日就接着和陳東籬一起去了軍營之中,並沒有接着在這裡住下去,似乎是因爲軍中的事情比較的忙,以或者是這軍中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了反正這些顏頌也並不算清楚了。
有一件事情是顏頌不得不去準備的就是七日之後的皇太后的壽宴,這京城之中的達官貴人們都是會帶着家眷去參加的。陳語嫣雖然是處女,但是這奈何是丞相府啊?陳守旭和袁氏在昨日就已經讓人來請了,但是離開之後顏頌就不願意再次的回去了這件事情也就沒什麼好說的,清河郡主出面之後就一切都圓滿的解決了。反正清河郡主不見道理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不過她的話說的也是很有彈性的,還算是面上的尊敬吧,畢竟她還是別人家的媳婦呢?陳守旭在這個時候也就很快的就瞭解了這其中的意思了。反正現在他也看清楚了清河郡主與皇上的關係極好,住在郡主府也多半是皇上的安排吧。於是他就吩咐了袁氏讓她去張羅上幾件衣服,順帶的還有幾件首飾。
前面已經養了那麼久了,這一次如果真的讓她從清河郡主那裡進宮了,那豈不是自己一點點的好處都沒有了?這虧本的生意怎會是陳守旭這個人會做的呢?
“師父,看來婆母對您還是挺好的嘛,這後天太后娘娘大壽,竟然給你送來了那麼多的東西,要知道我這個親生兒子的媳婦都沒有那麼多呢?”清河郡主在看着這送過來的東西之後,不由的就撅起來了小嘴,然後捏着一個簪子說道“這個可是這南夏數一數二的手藝師傅打造的呢?”
“原來是懿兒看上了啊?”顏頌笑道“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可是卻依舊是這樣說,你說是何居心?”
“當然了,我師父怎麼會喜歡上這些個東西呢?平日裡連胭脂水粉都不會用的人,怎麼會在意這些首飾呢?這樣一想他們一定是沒安好心,師父你別用,不然到時候你嫁給了明芫哥哥之後這事情一定就是說不清楚了。”
顏頌拿起來了那一個簪子,並沒有表現出來多麼的憤世嫉俗的樣子,而是仔細的去打量着,然後說道“這確實還是不錯的,也成到時候就用這一套了,也省的我去準備了。”
“啊,師父你真的是要用啊?你就不害怕?”清河郡主緊張的說道。
“這是不是欠人情,又怎麼是一套髮釵就能夠說的清的。”顏頌白了清河郡主一眼,然後接着說道“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進宮,會嫁給遙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