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安德魯打了個手勢,讓大家收工休息。
工作人員們一個個放下手裡的活計。
他們朝南希看去,本來幫南希解下鏈接感應器的活兒,也被那個該死的助理搶走了。
“快看,取個感應器而已,他幹嘛靠南希那麼近?”
“算了吧,他就是去得了南希的喜愛有什麼辦法。”
“……”
另外的人啞口無言。
這纔是最可恨的地方。
憑什麼他就受到南希的喜愛了呢。
明明連艾迪斯安先生都無法讓米切爾森小姐動心。
一個普通的小助理卻讓米切爾森小姐熱情。
說曹操曹操就到,斯諾就像是掐着點來的,早就知道了南希會在這個點結束工作一樣。
總是打扮得考究又充滿男性魅力的斯諾,走到南希的面前,優雅得體的邀約南希的晚餐。
南希看了他一眼,“抱歉,我累了。”
“每次都是這個理由。”斯諾無奈道。
南希道:“這就是最真實的理由。”
斯諾看向季默琛。
季默琛沒有反應。
“好吧。”斯諾依舊沒有爲難南希。
只不過他也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待在南希的身邊,護送南希到她的房間。
他們離去的後方現場,還有其他拍攝小組。
正在休息的幾個藝人湊在了一起。
“你們有沒有發現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
“南希的舞曲。”
“……”
這個問題引起一片安靜,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情況南希的拍攝差不多已經完成了,可是她拍了兩支舞曲吧。”
“紅衣這個舞曲的拍攝時間更長一些,這個纔是她的拍攝內容?”
“你覺得第一支舞是來表演的麼?《神國》是得獎作品,也是南希走向國際的第一部作品,冰翎一舞的人氣很高,我不信黑禮帽不會收錄這一支,反而收錄一支之前從沒聽說過,也沒有見過的舞曲。”
“……”
又是一陣安靜。
“咳,會不會,這次黑禮帽收錄了南希兩支舞曲?”
這個話語一出,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也可以說是鬆開了憋着的心思。
其實他們都猜到這個可能,並且這個可行性纔是最大的。
只不過他們都在心裡想着,不願意說出來,也無法真正的確定。
現在有人說出來了,再互相看對方的臉色,發現原來和自己一樣想法的這麼多。
“呵呵,‘黑禮帽的新寵’這個新聞稱號真沒寫錯啊。”一人感嘆道。
他們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各地的頂尖人物,到了黑禮帽這裡也就錄取一支這一期最經典的曲目。
如果南希真的被黑禮帽收錄了兩支無趣的話,她絕對會是這次superstar裡最耀眼的一個。
超級明星。
實至名歸!
他們這羣傢伙都會成爲她的背景板,甚至於是成爲她的墊腳石。
“這哪裡是‘黑禮帽的新寵’,分明就是‘黑禮帽的親女兒’吧!”忍不住嫉妒的聲音。
“你要是想成爲黑禮帽親女兒也可以,和她一樣拿出創新時代和經典的舞曲來。”雖然一樣對南希很羨慕嫉妒,不過屬於看得開的人。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創作的。”被說得無法反駁的女人。
這的確是個很多人都懷疑的問題,誰想到南希太年輕,表現出來的天賦又太強了呢?
其實很多人都懷疑,南希背後絕對站着一個人:龍的傳人。
一個神秘的,從未出現過,一直都由南希爲之出面的天才文學作家。
偏偏沒有任何一個自認是龍的傳人的人跳出來,來說明這些都是他的功勞。
倘若真的是龍的傳人在力捧南希,那也是他們羨慕不來的——誰讓龍的傳人願意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一人大聲的嘆息。
他們當然不想成爲一個後輩的墊腳石,更不想被對方的光芒壓制。
可是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樂意?
你可以選擇不接受黑禮帽的項目邀請。
捨得嗎?
當然不捨得!
外人可不會覺得這是你的任性,只會覺得這是你太過傲慢,又或者是落伍了,纔會失去黑禮帽的邀請資格。
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顯然沒有人會傻傻的去做。
還有更加他們憂傷無奈的事實則是——
倘若只是黑禮帽單純去捧南希,南希自己沒本事的話,一樣無法壓制他們的光芒。最後會被羣衆雪亮的眼睛看出來,她根本就沒有接受這份殊榮的實力。
現實卻是南希真的有實力接受這份殊榮!
他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自然有着足夠的欣賞眼光。
親眼看着南希錄製舞曲的他們,太清楚等到這一期的‘superstar’放出去,會給羣衆帶來多大的震撼,以及引發多大反響。
“如果無法壓制的話,這個時代真的要屬於她了。”有人突然如此說道。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頭一寒。
什麼叫做時代屬於她?
這代表南希會成爲一個時代的代表,她將會一枝獨秀,所有人都會成爲她的襯托。
不管你有多優秀,你的頭頂都會壓着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南希。
不管你做出多大的成就,只要你的成就無法超越南希,那麼你將永遠得不到最好的迴應。因爲羣衆的目光都被最好的那個所吸引,所以比不上南希的人,都不再是天才。
在南希出現之前,他們每個人都是天才,他們不相上下。
他們都是這個時代的羣星,各自閃耀各自爭光。
南希的出現,明亮要刺目,就會把所有的星辰襯托得黯淡無光。
好比曾經的音樂之父!
那個時代難道就沒有別的天才嗎?
不,是有的,還很多,並且每一個都是創新型的天才。
但是因爲音樂之父的存在,讓那個時代的天才們都變成了襯托。
最後大家記住的都是音樂之父,其他人?不重要。
只要提到文娛初時代,必然最先想到就是音樂之父。
“對於音樂之父那個時代的其他天才來說,那是他們最幸運的時代,也是最不幸的時代。幸運的是親眼見證音樂之父的誕生,不幸的也是和音樂之父生於同一個時代。”那人接着說道,看向身邊的其他人,笑得有點無奈又有點興奮,“你們說,我們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沒有人回答。
這個問題太讓人心情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