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天太黑了,慕容剛第一個就要去養生堂問問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想着把動靜鬧大了到底是不好,這纔回到了書房。
宋彩連獨自守着燭火落了一晚的淚,次日端着早餐到前院時,才知道夫君已經走了,苦苦一笑,夫君是真的討厭自己了。
喜鵲看在眼裡,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從昨晚一直勸到早上,她的嗓子都啞了,但是這事也要大奶奶自己想開纔是,要是換成她纔不會傷心,大爺爲了兩個下人責備自己的妻子,這樣的夫君跟本不值得傷心。
主僕二人一路回了後院,路上遇到了慕老爺出府,宋彩連上前問安,慕老爺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儘自往前走了。
當着下人的面公公就這樣不給自己留面子,宋彩連也習慣了,悲恨交加的咬着脣回了自己的院子,心裡一邊勸着自己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總比受後孃和親爹的氣好。
心裡明明覺得這樣也對,可是爲何還是覺得不甘心呢?
熱鬧的街道上,養生堂一大早就被隊伍又排了起來,遠遠的只見一人東躲西藏的,像賊一樣,近了一看不正是林丞之嗎?
林丞之將自己的身子隱藏在人後或者攤位後面,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林丞之一路從北方回來之後,想呆在府裡看書爭取參加明年春天的春閨,卻沒有想到姑母帶着趙語物回來了,想着那個囂張又跋扈的丫頭,林丞之就一刻在府裡也呆不下去了。
可是偏他走到哪裡,趙語物就跟到哪裡,跟本不給人離開的機會,哪怕是他去茅房也要守在外面,那麼一個閨中的女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讓人厭惡。
林丞之躲了一會兒見沒有人跟來,這才往養生堂而去,跑堂的一見他來,也很高興,自打薔薇姑娘走了之後,藥鋪能做主的只有崔顥了,可是崔顥遇到什麼事都說要等着主子來做決定,就這樣堆了下來。
眼下見林大少爺來,這回也有人能問了就忙圍了上去。
林丞之急着往後院走,“有什麼事到後院在說。”
看他這般慌亂,跑堂的幾個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難不成是林丞相又追來了?但是不像啊,林大少對林丞相還沒有這麼害怕吧。
這事也不是他們下人能問的,聽話的就要跟進去,哪裡知道就被人從身後給推開,一個紅女子大步的衝了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一時間幾個人愣住了,難不成又是林大少退親惹來的女子?
不待進去,就聽到了林大少的吼聲,“你跟着我做什麼?還知不知道恬不知恥?你們趙府不是最講究規矩嗎?沒有交過你一個閨中的女子跟在男子身後會很不要臉?”
對於趙語物,林丞之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小時候受盡她的氣,眼下她竟然又來纏着自己呢,想着回到家裡後聽到母親隱隱說起姑媽想要兩家聯親的事情,當林府是什麼了?
想結就結不想結就不結,真當他們趙府是好人家不成?
林丞之想起姑母那勢力的樣子,就忍不住反胃,要不是看在父親的面上,他早就將那對不知恬恥的母女趕出府去了。
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竟然容忍那對母女在府裡呆着。
趙語物囂張的看着他,“林丞之,我娘說了,咱們兩是要成親的,就不用講那麼多的規矩,我們趙府的規矩自然是有的,但是看你的樣子,也沒有什麼規矩。”
林丞之冷笑,“成親?你娘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你和你娘成親去好了,我娘還沒有告訴你們吧,我家早就爲了提了一門親事了,只是這陣子忙,就先放了一放,對方傾國傾城,你連給她洗腳都不如。”
就是她要給小雪洗腳,自己都不會讓,林丞之心裡揚揚得意。
趙語物不嗤之以鼻,“傾國傾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一個紈絝子弟罷了,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