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側妃就恭敬道,“不過是隻平常的兔子罷了,王妃這樣一說,到弄的妾身心裡不踏實了,那妾身就不打擾王妃休息了。”
慕凌雪客套了一句才讓水竹送人出去,手裡拿着兔子把玩,水竹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笑了,有時看着主子極爲精明,可眼前又覺得像個孩子。
“你說容側妃爲何突然來了這麼一初?”兔子雖然好玩,慕凌雪可沒有忘記這一查。
水竹倒茶水的手一頓,“可能是想給主子認錯吧,畢竟楊側妃有了身孕,王爺信任主子照看着,想來容側妃纔會爲之前做的事擔心吧。”
慕凌雪笑的有些壞,“如此說來,其實本妃到也沒什麼,到是讓她吃了不少的罪呢。”
那一身的紅疙瘩,嚇的容氏一度像瘋了一般,讓她的形像在衆人心裡大受損壞,那溫柔嫺熟的樣子卻在怎麼維持的好,也讓人會覺得不過是她裝的罷了。
水竹抿嘴嗤笑,哪裡這時聽到外面一陣吵鬧,得了主子的眼神,水竹放下手裡的茶壺才走了出去,看到宣鬧的方向,不正是容側妃的包帳。
包帳內,一地的狼狽,容氏哪裡還有先前到慕凌雪帳子裡的模樣,髮髻散了,頭上的首飾散了一地,衣杉上也沾着泥土,樣子很是狼狽。
坐在牀邊上的鳳谷秋陰着一張臉,夜菊則跪到帳子的門口邊上,身種身子都趴着地面跪着,渾身嚇的控制不住的顫抖。
剛剛纔一進帳子,就看到王爺陰着一張臉坐在那裡,主子上前去問安,就被一腳踢到了胸口,只這一下就弄的主子變成了這樣,這突來的一慕,實在讓人想不明白是因爲什麼。
進府這麼些年裡,她竟是頭一次看到王爺發這麼大的火,甚至都不顧及是在外面了就對主子動手,想到這裡,夜菊渾身又是一顫。
“王爺,妾身自知入府這些年,從來沒有做什麼錯事,萬事更是以王爺爲重,不知今日妾身做錯了什麼,讓王爺能一點情面也不給妾身留,又害王爺大動干戈?”容氏說才說了一半,就忍不住捂着胸口輕咳起來,胸口被踢的疼痛,哪裡比得過她心裡的痛。
想到傷心事,任她咬破了脣,也探制不住淚往下流,這一淚不好,把這些年來受盡的委屈也一併蹦發了出來。
鳳谷秋厭煩的擰起眉,薄脣邊帶着冷意,“你不知道你錯在了哪裡,那爺就告訴你,爺房裡的東西豈是你能動的,膽子大的竟然還拿走,這就是你閨學中學的大家閨秀做的事情?還是爺太寵着你了,竟讓你忘記了什麼是規矩而來挑戰爺的耐性?”
容氏擡起頭,一臉的狠決,“妾身聽不懂爺在說什麼,妾身從到了這裡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包帳,又何如去拿爺的東西。”
“好,爺竟不知道你的命竟這麼硬。”鳳谷秋冷笑出聲,對外面喊道,“滾進來。”
話音一落,就見京八垂着頭走進來,在容氏身後幾步遠的地方跪下來,“爺。”
“告訴容側妃你看到了什麼?”
京八打了個冷戰,才把看到的說了出來,“奴才看到容側妃拿着兔子去了王妃的帳子。”
說起來,他都覺得怪,王爺竟然會因爲一隻兔子而發這麼大的脾氣,當看到王爺在帳子門口就踢打了容側妃,他忙清退了四周的下人,可也知道晚了,那一幕畢竟被人都看了去。
“用不用京八在說一次?”鳳谷秋的話從牙縫裡擠出來。
他不過轉身的功夫,在回到帳子裡兔子就不見了,竟然敢公然的當着他的面就做這種事情,無疑是在挑戰他的脾氣。
喚來了京八,問過之後聽說被容氏拿去送人了,只覺胸口被一團火燒着,甚至失控的就直奔而來,如今冷靜下來想想,竟鬧成這樣,可這一切不也是眼前這個女子害的嗎?
容氏愣了一會兒,才聽到夜菊在那裡顫抖的解釋,“回王爺,那兔子是側妃娘娘在包帳門口撿到的,想着王妃生病無趣,這才送給了王妃,實在不知道那是王爺的,不然豈敢送人。”
夜菊這麼一說,容我才明白過來,苦笑的咬着脣,看向高手高坐在上面的男人,什麼也不問直接過來打人,如今才明白不過是因爲一隻兔子,這怎麼能不讓人心涼呢。
“爺給妾身在大的膽子,妾身也不敢不問就拿,何況還是爺的東西,那隻兔子不知是自己跑到了門口,還是有心人放到了門口,妾身只以爲是哪裡沒有人要的,這纔拿去送給了王妃,竟讓王爺誤會了,是妾身的錯。”容氏也冷了臉,嘴上認着錯。
帳子裡的人此時都明白了,這事就是一巧,如此說來到是王爺無理了,容側妃又這麼一說,豈不就是心裡對王爺有了怨言。
鳳谷秋臉色乍青乍紅,冷然的站起身來,“這事到底冤枉了你沒有,本王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一甩衣袖,人大步出了帳子。
京八也起身跟了出去,沒有了外人,夜菊才爬過去將主子扶了起來,竟不知道怎麼開口勸慰,容氏到只說累了,讓人不要來打擾就揹着身子躺在了牀上。
夜菊見了擔心不已,想了一下,才大步的出了帳子,可看着王爺往王妃的帳子去了,嚇的忙回了帳子,至於躺在牀上的容氏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臉上升起一抹詭異的笑來。
當在門口看到那隻兔子時,抱起來竟發現那兔子的腿上綁着帕子,她記得那花色和樣式在王爺身邊看到過,王爺的帕子出現在兔子身上,此兔子定和王爺有關,想了一下,她纔去給王妃送過去。
到時不管怎麼樣,問起來,反正她是順手撿到的又送了人,出了什麼事都和她沒有關係,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王爺會這般在乎這隻兔子,竟動了這麼大的怒,想來此時王妃那裡一定也很熱鬧吧?
當那次得罪王妃之後,容氏又過了敏,開始的時候她懷疑是楊氏,可是楊氏到哪裡去害她,到是一個打掃園子的小丫頭,說無意間看到了王妃身邊的丫頭曾去過緩棚,她這才知道到底是誰使了手段。
既然已經與王妃鬧成了這樣,那麼就知道不會在有修好的可能,所以當看到兔子綁着的那塊帕子後,她就想到了送給王妃,到時不管是出了什麼事,王妃都不會好過。
雖然被王爺踢了一腳,可是王爺知道誤會了她之後,一定會愧疚,那麼也就會更加的寵愛她,又害了王妃,被踢也值得了。
只是她也暗暗慶幸,好在她有了這樣的算計,不然到時被算計的可就是她了,到底是誰想害她呢?
夜菊只以爲主子在傷心,不敢打擾,找了繡活拿出來繡,至於另一邊,鳳谷秋已進了帳子,落往眼簾的便是慕凌雪在摸着兔子。
在鳳谷秋沒來之前,水竹已進來回過話,只是離的遠,又隔着包帳,水竹跟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沒有過去,卻也聽看到的小丫頭提起王爺踢了容側妃一腳,慕凌雪正奇怪因爲什麼讓那個男人動怒,不想人就來了,更重要的是一進來就直直的看着兔子。
難不成是因爲這隻兔子?
慕凌雪心裡有了計較,這才坐起來,“王爺怎麼來了?恕妾身身子不舒服,就不能起來行禮了。”
嘴上說着話,慕凌雪故意往上提了兔子的耳朵一下,見那男人眉頭一蹙,心下暗暗明白是被她猜對了,因爲一隻兔子容氏被打了,那可見這兔子是這男人的,而這男人還很重視這隻兔子。
難不成是容氏偷偷把這隻兔子拿來送來自己?
她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容氏在笨也不會做這種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容氏也是被人算計了,不成想容氏‘好心’的把兔子給送了她,而最後被算計的也變成了她。
鳳谷秋大步的直接進來之後就有些後悔了,說什麼?直接要兔了?眼前的女人定不會爲難,可是這樣一來,爲了一隻兔子大動干戈的事情豈不就傳開了?
特別是在眼前的這個女人面前,鳳谷秋不想有一點錯被她抓到,似乎眼前的女人一直在等着看他的笑話一般。
“你裝病就怕本王拿你兄長動手?”找不到臺階,鳳谷秋就開始玩起狠的來。
慕凌雪開始還想着說幾句話然後順勢把兔子還給眼前的男人,可是聽他這麼一說,臉當場就沉了下來,又拿這個來威脅她嗎?
“妾身病的很厲害,太醫也說了,王爺該不會懷疑太醫吧?”慕凌雪低着頭,手在兔子的身上來回的撫着。
這兔子是受了傷的,腿上又綁着帕子,到底因爲什麼,能讓這個男人如此在乎這隻兔子呢?
“少拿太醫出來壓本王,你怎麼想的本王清楚着呢”鳳谷秋冷丟出話,眼睛卻一直盯着兔子身上。
莫名的,看到這隻兔子,就讓他起了李凝芙含淚的樣子,心竟不由得一軟。
慕凌雪擡起頭來,嘴角帶着冷笑,“水竹,將這兔子拿出去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