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心頭便怒的更甚,這會兒怎麼會有好臉色。
“我想跟督軍商量,開個米油店。”思涵說道。
慕辰逸微皺眉:“夫人怎麼想要開米油店?趕情這府裡用度不夠嗎?”
“這倒不是。”這府裡的進項現在其實越來越多,據她所知,慕辰逸在一個月前控制了東南的中央銀行,入股了恆泰銀行。現在還成立了統籌事業局,東南的物資,貿易等都統一規制,正在逐步壟斷整個東南的經濟。
慕家原本也只有一些田地,有一兩個商貿行,現在儼然是東南甚至整個華夏一個大家族。
思涵也是看帳本,漸漸的看出了名目。不得不說,慕辰逸不僅僅是一個會打仗的軍人,他更有商業頭腦。聽說他十六歲就去了國外,在日本,歐洲遊歷好幾年,他的見識智慧絕不是他父親慕鴻勳可比。
她隱隱記得歷史,民國二十年到三十年間,東南的經濟曾經出現過曇花一現的大繁榮,大概就是他的功勞。
“那夫人說個理由,如果夫人的理由可以說服我,我便同意你開米油店。”慕辰逸說道。
“我聽說近來華夏大面積的饑荒,米油這類的物資一日一價,現在已經是天價,很多人都餓死。”思涵日日看新聞,關心整個時局的態勢。
“的確是。”東南還好一些,慕辰逸在一個月前成立了統籌事業局,米油強制統一價,東南的物價還是比較穩定的。這也有問題,近來不少遊民遷進東南。
慕辰逸爲避免發生爆亂,各個個關卡卡的極嚴,新民遷進來手續繁鎖,他慕辰逸可不是救世主,只能管這一方之地。
“現在的米油雖然統籌局統一定價,那價也太高,一般的百姓肯定是買不起的。不如由咱們慕家開個米油店,定期定量派米油,接劑窮人。”思涵說道。
“沒想到,夫人還有這般悲天憫人的心腸。”慕辰逸冷哼一聲道。
“我是爲督軍着想,如果由慕家出面定時派糧,東南的百姓會更加擁戴督軍您,不是嗎?”思涵說道。
“既然夫人不嫌累,我自然支持夫人。”慕辰逸攤攤手,“明日我讓鄭副官跟着你,尋個不錯的店鋪。一應的糧油五穀雜貨,可以跟事業局下的恆豐商行去拿。”
“謝謝督軍。”思涵點點頭,“總算可以走出這個府裡,出去做些事情。”
“你辦這個米油店,也得不少人手,再招些人來。”慕辰逸連這方面都爲她想到了。
思涵忙道:“我剛遣了一批姨娘,人多的用不完。那些下人,都靠着慕家的月錢過活,我實在不忍心遣了,便留他們去米油店工作。”
慕辰逸定定的看她,在他眼中,思涵應該不是這般悲天憫人的人才是,可這會兒她的眼眸澈無僞,無半點虛假。
“夫人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慕辰逸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含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那我就照督軍說的辦。”思涵點頭。
看這丫頭,明明她是要做的,現在全變成是他的意思了。
“夫人,今日沒做乳凍麼?”慕辰逸凝視她,心裡有些惡意的問道。
思涵臉一紅,這男人一臉的壞笑,她道:“我成日忙的,自然沒有時間。”
“哦?”慕辰逸走了過去,將她撈到懷裡,“今日娘還跟我說,你做的乳凍爽口滑潤,很是想念,只是不見你再做了。”
“娘想吃,我自然會做的。”思涵推拒着他,“督軍,三姨太太身子不舒服,你不去看看嗎?”
慕辰逸原本好一點的心情,她這話一出,他眼眸一黯,有些不悅。
他冷笑:“夫人似乎很喜歡把我往外推,不僅往小七那兒推,連自己的丫頭都不放過。”
“督軍這話是何意?”思涵聽着莫名奇妙,不由氣從心來,“我只是想,三姨太太懷着身子,中午又受了委屈,定需要督軍的安慰,才這麼說的。”
“哦?”慕辰逸撫着她的臉,“那剔透,可不是你要塞過來的嗎?”
“剔透?”思涵馬上明白了,剔透是她嫁到慕家的時候耿氏給她的。那丫頭有些不安分,她也看出來了,只是沒放心上。“督軍這幾日生氣,難不成是因爲剔透麼?”
慕辰逸看她真像不知道的樣子,聽她這麼說,這丫頭也不是那麼遲鈍的嘛!便道:“原來夫人還知道,我生氣了?”
真是小氣的男人!
思涵心裡罵他,道:“督軍幾日不見面,剛纔請安時,還冷着臉對我。若我再看不出督軍是生氣,思涵便是傻瓜了。”
慕辰逸心情大好:“我生不生氣,我看夫人也不放在心上,日子照樣過的滋潤。”
這個自戀的男人,難不成其他人都要圍着他生活不成,他一生氣,她也不要過日子了嗎?
“我連督軍爲什麼生氣都不知道,我又能怎麼辦呢?再說了,督軍想去哪兒,想做什麼哪是我管得着的,我能做的也只能在屋裡等着。”說了這話她自己都嘔了,可是這男人吧,也不能一味跟他強。時不時要給他顆甜棗,很多事,她還得倚着他。
“你在等我?”慕辰逸像是有幾分驚喜,“可沒見你差人來請我。”
她又不是受虐狂,他不來她不知道多輕鬆,怎麼會請他。但是她還得道:“現在三姨太太有了身孕,督軍要多陪她是應該當的,我若一味霸着督軍,旁人還不知怎麼說我呢?”
“你在乎嗎?”慕辰逸當然不會全信她說的話,只是這丫頭這會兒肯說這些話也哄他,他心情自然好了許多。
“我自然是在乎的。”她擡頭看他。
“那剔透真不是你安排的?”慕辰逸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着,輕問。
“我連發生何事都不清楚?”她又不是傻的,怎麼會安排自己身邊的丫環給他。她想着,那日早上她一早和福媽走了,定是剔透勾了他。而他則誤以爲是自己安排的,這樣的丫環,恐怕是不能留在身邊了。
只是剔透是耿氏給她的,要支開還真不好辦。
“那丫環你安排一下,至少不許再裡屋了。”慕辰逸輕了輕她的耳邊的那片肌膚,“若有下次,我定要重重罰你。”
“爲何要重重的罰我?”思涵只想推開他,這還是大白天呢?他能不能不隨時發情。
“你屋裡的人,不罰你罰誰?”慕辰逸說完,咬了她一口,“暫時我可沒有再納姨太太的打算。”
思涵有些吃疼,手掐到了他的腰上:“督軍,這是白天呢?別這樣。”
“好幾日沒吃那乳凍了,想的緊。”慕辰逸說着,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便要往裡屋走。
慕辰逸本來就是壯年,自然有這方面的需要,現在容七懷了身子,他更不可能去碰。他軍務也忙,商務也忙,更不可能去沾外面的女人。
那日在她這兒狠吃了一通,竟吃出幾分癮頭來,就是白日處理軍務時,偶爾一閃神想到她那乳凍,既覺得好笑又想好好的辦辦她。奈何他心裡存着氣,又想晾晾她。
今日得了機會,彼此都下了臺階,又怎麼會這麼放過。
思涵一聽他又說乳凍,明明那麼好好的飲品,被他說成了銀語。她羞氣的不行:“督軍,一會兒帳房,採買處兒那兒還有事情,督軍……”
她還沒完說,慕辰逸將她扔在了牀上,自己馬上壓了上來脫她的衣服:“夫人,那些鎖事有本督軍重要麼?”
思涵被他強烈的氣息壓住,有些委屈的道:“督軍,現在是白日,你我這般,被人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
“誰敢嚼舌根,我把他舌頭拔了。”慕辰逸說着,有此不耐煩的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讓我看看這對寶貝乳凍長了沒,幾日沒見,本督軍想的緊。”
思涵倒想把他的舌頭給拔了,他能有點下限嗎?什麼話都說。
不一會兒那上好的楠木雕花牀便開始吱呀吱呀的響,不時還能聽到慕辰逸挑逗的話,什麼樣的詞都有!
思涵只不應他,最後身體還是沒扛住他的挑弄,弄出了反應來了。
“夫人果然是想急了我,今兒個出的水兒特別的多。”慕辰逸在做到興致處,在她耳邊咬她的耳朵道。
思涵是有幾分暈乎了似的,聽他這話馬上清醒了,恨不得一計打暈了他,看他話這麼多。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手推了他一把,翻了身便將他壓到了身上。
他呵呵笑起來,似乎很喜歡她這個姿勢。思涵氣息,抄了個枕頭壓在他臉上:“慕辰逸,你的話太多了,閉嘴吧!”